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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剩下的菜全都采用水煮模式——这种方式比较温和,不会翻车。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样一来逼格就略显不够。所以得加一道逼格高些的,比如炸酥rou,起油锅炸就行,几乎是没有难度。汪平把南瓜扔进水里盖上锅盖,转头倒了一瓶油,开始炸酥rou。酥rou看上去很难,但等于说是没有难度——网上一堆教程说得非常清楚,只需要筷子插进去冒泡泡,再丢进去炸而已。汪平又拿了长筷子夹着,根本没有翻车可能性。第一遍,炸熟炸透。第二遍,复炸酥脆。汪平沉稳地翻动炸酥rou,忽然想到了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就如同中餐食谱中的少许没有人规定,酥脆……什么叫酥脆?汪平看着在油锅中翻滚的酥rou,疑问地拨弄了一下。汪平怀疑,这个东西它炸得还不够酥脆。……等等,怎么变黑了?!汪平手慢脚乱地关火,把炸成黑色的酥rou捞出来,还没等他为酥rou的结局忏悔一下,汪平忽然想到了一旁在煮的菜。这下好了。汪平打开锅盖,往里面看——黄泉路上,酥rou有南瓜的陪伴,它并不孤独。刚才还有形状的南瓜已经煮成了粉状,变成了一锅正儿八经的浆糊。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仿佛老天爷都在为这些菜的命运鸣不公。汪平为几道菜默哀三分钟,沉着冷静地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过去。“东北基地附近这些店的外卖电话是多少。”汪平扶额,“给我一个。”助理正在帮mama端菜,闻言赶紧去找,他还没找到,汪平的房门却被敲响。“汪平哥,你做好了吗?”季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汪平吓得手一抖,直接把助理电话挂了。“没没没呢!”汪平冲门口道,“我还要一会儿。”“还要一会儿”这句话相当于没有说。反正下一刻,汪平的房门就已经被刷开,季走提着一个大大的饭盒套组,出现在汪平房间里。汪平看季走背后敞开的门,又看看季走:“你……你怎么进来的?”“以前陪汪平哥练剧本。”季走亮出房卡,“汪平哥给我的。”季走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汪平的房间——总的来说,比季走想得要好点——至少房间是完整的。桌上的菜的话……颜色深了点,却也是有模有样的。“南瓜汤?”季走走到汪平身边,坐下。“我说我是想做炒南瓜的,你信吗?”“信。”季走拿起汪平炸酥rou的筷子,先夹了一块成色是深棕的酥rou块,“我尝尝。”“别——”汪平伸手一拦,却没有拦得住季走;季走飞快地啃了口酥rou。有一说一,黑是黑了点,酥脆还是酥脆的。季走咬了一口,又咬下一口,点头微笑:“好吃。”“……我怀疑你的味蕾可能出现了一些故障。”汪平举手准备抢季走筷子。“如果这是餐馆的菜,确实是不及格。”季走又夹起一块酥rou,放到嘴里,“但是如果是汪平哥做的,在我心里,就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汪平抢筷子的手还举在空中,下午做菜一直没红的耳朵,又开始泛红。季走趁汪平愣住,拿炸酥rou的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点。季走吃得很仔细,似乎面前真的都是美味珍馐,必须认真品味。季走品味完每一道菜,然后将拿过来的保鲜饭盒捧出来,把菜装进去。“你装它干嘛啊?”汪平终于反应过来了,“它们的归宿应该是垃圾桶。”“他们的归宿是我的肚子。”季走低头装菜,“明天当早餐,慢慢吃。”最后,季走耐心地装好每一份菜,扣好盖子,避免遗漏一点汤汁,站起来,把饭盒当宝贝一样地抱在怀里。“好了,吃了汪平哥的饭,该我付饭钱了。”“什么饭钱?”“去我房间?”季走语焉不详。汪平也不想看自己房间里这堆闹心的东西,便听从季走建议,往他房间走去。一分钟后,汪平推开季走的房门,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热辣,香麻的味道。汪平往季走房间的桌上看去——整个桌子上面摆满了切得整整齐齐的一盘一盘的菜,电磁炉上放着季走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九宫格火锅。火锅已经煮滚了,正在咕嘟咕嘟地冒泡。如果不是窗外仍然是一片雪景。汪平似乎感觉,他走出去就是四川,满街飘火锅香,十步就能吃到一家火锅的家乡。“怕你想家。”季走靠近汪平,低声说,“就把四川,搬到这里来了。”·“我好像也不想家。”汪平听季走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么说,汪平自己也觉得愧对在家独守空巢的两位老父母亲。不过,今天一早爬起来打扫,然后买菜,参与炸厨房活动,忙到现在,汪平还真的没空去考虑一下家的问题。早上起来打扫买菜,忙到下午,汪平真的还没有空去考虑一下家不家的问题。“反正……”汪平坐到座位边,摸过来一瓶香油,假装看油瓶上的字,“反正……和你一起过年,感觉挺好的……”汪平说完这句话,低头“屯屯屯”倒了一碗香油,碗都快倒满了才发现多了,还没等他纠结怎么办,一只手就伸过来将香油抓走。季走分了半碗香油,递蒜给汪平。香油,蒜,香菜,蚝油,都是四川人吃火锅的必备。调料碗一打好,汪平根本不需要等待,季走已经夹了一块午餐rou放到他的碗里。“早煮好的,先吃点垫垫。”季走说,“贡菜现在下吗?”“我好喜欢吃这个的。”汪平瞄向桌上一份干巴巴绿油油的菜,夹了一大筷子扔进火锅里煮,“东北也有贡菜?”“嗯。”季走笑了笑。其实东北没有贡菜,这一盘是今天请顺丰和九宫格火锅炊具一起送过来的。季走没说,只是回头把一个小电饭锅的盖子打开,从里面舀出两个饺子,装进小盘子里,递给汪平。“我家过春节也要吃饺子。”季走说,“我不太会包,你尝尝味道。”“还有饺子?”汪平从季走手上接过,一口下去,饺子散发出一股清香——是独属于黄瓜馅饺子的香味。“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饺子——你还记得。”汪平从饺子上惊喜地抬头。“你不也记得吗?”季走微笑盯着汪平,目光灼灼。汪平觉得季走的视线有点烫,低下头沉默地吃饺子。囫囵吃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