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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涿微抬起手护在杜子佑身后两侧,在杜子佑踩空踉跄一下的时候及时扶住他的腰,帮他站稳后两人相视一笑。杜子佑收敛笑意,撇了下嘴说了一句话,徐涿笑得像个老流氓,凑近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把揽腰的手松开,似有所察地扭头看过来。偷窥的两人忙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紧挨在一块。“看什么呢?”杜子佑注意到徐涿的视线,不悦道,“前面的美女很养眼?”徐涿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醋味,忙在衣物的遮掩下牵他的手,说:“养眼倒没有,只是美女们好像很需要狗粮。”杜子佑:“???”穿过这片小树林来到横贯在前方的一条小河,河岸对面不远处便是他们的目的地——枫树林的边缘。本来应该直接从河上的木桥过去,但是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聚集在岸边。徐涿他们走近一瞧,竟是木桥从中间断裂,两侧只剩一点残端,其余部分早就被河水冲到不知哪里去了。这条徒步路线平时走的人少,就赏红叶的季节会有人经过,是而断桥没能及时上报和维修。小河只有五六米宽,最深处大概到成年人膝盖处,水流也不急,直接渡河并不难。只是这个季节不仅气温低,河水也非常冰,让所有人脱鞋下河,难免会弄湿衣物,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有得你好受。陆成杰是团队主心骨,他提议让男生背女生过河,这样就可以尽量减少麻烦,让少点人受罪。徐涿闻言拧紧眉头。全队12人,包括他和杜子佑,男生一共五个人,陆成杰说的让男生背女生过河的建议其实十分合理。问题是,徐涿怎么会舍得让杜子佑受这种罪。如果只有他们俩,他一定是亲自背对方过河,但是现在有其他男生,如果只让杜子佑一个男生享受这样的待遇,别人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无法,徐涿只能冲陆成杰道:“其实我一个人背就行,多走几趟而已。”陆成杰怎么好意思答应,然而徐涿坚持,他是这群人里最高大的,这个任务交给他最合适不过。陆成杰拗不过他,终于松口。徐涿放下背包,脱鞋挽裤腿,先背一个男生过去打头阵,背包也交给他拿着。接着是几位女生,然后是其他两名男生,他把杜子佑留到了最后。杜子佑伏在他背上咬耳朵:“你真坏着呢,这下所有人都和你亲密接触过了,看上谁了么?”徐涿一只脚踏进河里无奈地笑,他是发现了,杜子佑今天醋劲特别大,连没影的事也要损两句。因为他没及时回答,背上的人不爽了:“问你呢!你想谁想得这么入神!”徐涿道:“我在想猪八戒。”杜子佑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不禁愣了一下:“什么?”“有一个歇后语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徐涿说。杜子佑忘了自己要问的话,道:“你讲。”“猪八戒背媳妇——心甘情愿,”徐涿道,“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杜子佑噗哧笑出声,收紧了揽脖子的胳膊,埋头在徐涿修阔的肩背上,片刻后才带着笑意闷声发表评论,短小精悍只有一个字:“猪!”他们比预定时间迟了半小时才抵达目的地,山坳间一大片枫树林望不到尽头,红的棕的橙的黄的绿的树冠和落叶铺满整片天地,宛若处于仙境一般,一阵大风刮过,各种颜色的落叶纷纷扬扬,旋起又飘落,置身其中连咫尺的身影都被掩藏。“好美!”“这次是来对了。”“不枉我们一路辛苦。”“拍照拍照!”……不约而同的赞叹过后,大家分开活动,咔嚓的拍照声四起,要将这美好的影像留存在胶片上。徐涿拉着杜子佑往树林深处走,一步深一步浅地,一直走到看不到其他人的地方才停下。他扭头想帮杜子佑拍几张照片,却见对方心不在焉地虚虚看向旁边的树木,似乎在想些与眼前事物无关的东西,连脚步已经停下了也没注意到。来这里观光是徐涿的主意,但是当时杜子佑听了也表示很感兴趣,一路上也有说有笑的,怎么到了这里反而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XC.2个。第65章徐涿尚未来得及思考出个所以然,就被杜子佑拉了过去。杜子佑不知何时已从神游中抽身而出,只见他扬起了魅人的笑容,后退着将徐涿拉近身前,自己的后背则抵在一棵枫树黝黑粗糙的树干上,两只胳膊环上徐涿的脖子。两人立即贴得只隔几层布料,四目对视,鼻息交融,彼此的心跳声在这沙沙作响的树林中尤为清晰。杜子佑微颤的长睫毛挠得徐涿心里直痒痒,眼前的人眼波勾勾缠缠,嘴角翘着一抹诱惑的弧度,徐涿暗骂一声“妖精”,扶着杜子佑的腰就吻了上去。杜子佑也不扭捏,薄唇轻启迎接爱人的掠夺,任其在自己口腔中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攫取自己的呼吸。又是一阵凛冽秋风刮过,火红的枫叶簌簌而落,似是漫天飞蝶,或纷纷扬扬归于尘土,或在树下热吻的两人头顶与身上寻到落脚处,把黑的发丝映得越发乌黑,白的肌肤映得越发雪白,红的唇瓣映得越发艳红。徐涿尚存一丝清明,摸索着把手垫到杜子佑脑后,粗砺的树皮硌得手背生疼,他的手却始终没有挪动。怀里的人已被吻得迷离,揽脖子的手是紧绷的,将自己钉在徐涿身上;身体却是柔软的,唯独徐涿给他提供全部支撑。寒风乍起,四周的温度又降了几分,然而这树下愈加火热,徐涿引诱着那既青涩又火辣的小舌往自己口中带。忽地,两人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冷风登时钻进他们中间,杜子佑猛地将徐涿推开,差点儿就把徐涿的舌头给咬到了。杜子佑花容失色用两只手拼命拍自己衣领,骇得声音都在抖:“虫、虫子!”语调里惊恐万状,已经带上了哭腔,一只手要把拉链拉下来,徐涿赶紧攥住他:“别怕!不是虫子!现在没有虫子!”杜子佑吓得脑子都木了,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徐涿担心他脱外套会着凉,忙道:“先别动!我看到了不是虫子!”他趁杜子佑停下动作的间隙,眼疾手快扒开他领子,从紧贴着脖子的地方捏下一颗手指头大小的白色椭圆体。“看,”徐涿把它递到泪眼婆娑的杜子佑眼前,“是茧,不是虫。”杜子佑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血色,悲愤地命令道:“把它扔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