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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不过也要看情况,虽然故障相同,但你知道的,或许索炀他们降落会更平稳些。”周末说:“当时我的那架飞机上算上机组人员一共139人,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我是因为特殊情况,被撞了腰,不过现在也恢复得很好。”他看向车窗外,街景在后退,他们的车还没到高速口,离机场还很远,根本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他对沈徽明说:“索炀比我强多了,而且你等着他呢,他肯定不会有事。”电话没有挂断,但电话两端的人都不再说话。过了很久,就在周末他们快到高速口的时候,他突然听沈徽明说:“着陆了!”周末突然攥紧程森的手,指甲几乎嵌在了对方的皮肤里。沈徽明的电话已经挂断,周末怔在那里,直到程森看到网上的消息,告诉他:“无人受伤。”第64章无人受伤。这意味着无论是乘客还是机组人员,都平安地回到了地面。周末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崩溃地抱着程森嚎啕大哭,他不知道索炀在飞机上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今天的这件事把他拉回几年前,他的最后一次飞行。当时周末在经济舱,得知起落架故障之后,跟这次一样,开始在城市上空盘旋,他和所有的同事一起跟乘客们说明情况,安抚大家的情绪,并且保证带大家安全降落。可是,意外总是在人毫无准备的时候发生。一位乘客跟周末要水喝,在周末转身去给他取水的时候,突然被人一脚踹在了腰上,当时腰部被猛踹,头撞到了机舱内壁。那时候周末刚跟程森订婚,手上还戴着戒指,他头晕目眩、腰疼得动不了的时候,看着那枚戒指眼泪直接就下来了。说他是逃兵也好,说他没有担当也好,那之后他就辞职了。原因很多,只不过那次的事件彻底触发了他转行的念头。这件事说起来好像轻松,但是对于周末来说,是痛苦和恐惧的一段记忆,没人知道当时趴在那里动也不能动的他有多害怕。索炀会害怕吗?索炀会遇到难缠的旅客吗?周末作为朋友,作为曾经的同事,他希望索炀能比他幸运。机场里,依旧人声鼎沸。飞机顺利着陆,腹部贴地滑行,冒了烟。所有的乘客紧急撤离,然后才是机组人员。好在,后续没有发生任何无可挽回的意外,索炀悬着的心也终于能落下来了。当他重新踩在踏踏实实的地面上,却只觉得仿佛脚踩云朵,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口袋里的糖不见了,不过没关系,他还可以跟沈徽明要。索炀迫不及待地开机,直接打了电话给沈徽明。等在外面的沈徽明手都在发抖,他依旧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距离出口也有一段距离,但是他知道,他的索炀只要走出来,一定能第一时间看到他。在外人看来,沈徽明似乎跟那些情绪激动的乘客家属并不是一起的,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但是,当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愣是好半天才成功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抖,手心都是汗,不过是个掏兜的动作却怎么都做不好。沈徽明看到来电人名字,“索炀”两个字简直犹如神祇来信,他差点儿没绷住。“索炀。”索炀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他没办法立刻去见沈徽明,后续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只能让对方继续等。“我没事。”索炀听到沈徽明声音的时候,鼻子有些发酸,他轻声说,“就是……我带着的糖不见了。”沈徽明突然笑了出来,笑完之后,有些哽咽。“没事,家里还有。”“嗯,你在哪?咖啡店?”“在国际到达的出口。”沈徽明问,“我还要很久才能看见你吗?”“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去咖啡店等我吧,”索炀说,“我没事,别怕,别担心。”尽管索炀这么说,但沈徽明还是不放心,他必须亲眼看到对方才能相信他的索炀真的没事。“我等你。”沈徽明说,“想你了。”沈徽明的一句“想你了”,突然就让索炀有些难受,难受的原因无非是自己让恋人跟着担惊受怕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飞机,那轻飘飘的烟看得他心惊rou跳。沈徽明等了很久,他很听话地去咖啡店等着,什么都不做,就一直望着索炀会走过来的方向。那边人来人往,但迟迟不见他的索炀。直到天黑了,外面又下起雪。索炀过来的时候,沈徽明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等得太久,精神始终紧绷着,太累了。一走进咖啡店,索炀望向那个熟悉的位置,看着沈徽明好好的一个小老板竟然就那样趴在咖啡店睡着眼睛当即就红了。他心疼沈徽明,同时又觉得庆幸。是不是人一定要经历过一些生死攸关的瞬间才更能明白人生的意义?以前的索炀总觉得他的人生最重要的不过就是飞行,可是现在,除了飞行,他还想好好地跟这个人白头偕老。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轻抚对方的头发。沈徽明睡得不熟,突然惊醒,看着眼前的人晃神了一会儿,等到回魂,猛地起身将人抱在了怀里。咖啡店的椅子被掀翻了,周围仅有的两个顾客都转头看向他们。沈徽明紧紧地把索炀抱在怀里,像是恨不得将人就此跟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索炀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有些温热,他抬起手,轻轻地拍着沈徽明的背。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哭了。索炀仰着头,看向机场的屋顶,然而还是控制不住,眼泪依旧顺着眼角掉了下来。没人想哭。这种时候他们应该牵着手庆祝,应该高呼生命万岁。但是,现在的沈徽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没法好好地叫一声索炀的名字。明明自己不在飞机上,他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至于索炀,比这更严重的突发事件他都经历过,但是他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渴望平安降落,他必须好好地回来,必须好好地见到沈徽明。自从前些年跟家人断了联系,他几乎再无牵挂,定期往父母的账号汇款,定期跟人打听他们的情况,其他的,好像都无所谓了。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继续好好地活下去有多重要。他们就这样拥抱了很久,直到沈徽明终于平静下来。他放开索炀的时候,索炀的衬衫衣领都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了。“抱得太紧,勒疼你了吧?”沈徽明直起身子,用手指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