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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吧。”索炀其实不太方便动,但还是坐了起来。沈徽明找了自己的睡衣给他,两人慢慢悠悠地从卧室去了厨房。路过客厅时,索炀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多。索炀在心里数着还剩多少个小时,开始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些。到现在,索炀真的开始相信,R体的靠近确实可以快速转变两个人的关系,之前他跟沈徽明无论精神上如何契合,似乎都还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两个人手心抵着纱在感受对方的掌纹,总是有些不真切。可今晚一过,或者说,刚刚那几个小时一过,那层纱消失不见了。他跟在沈徽明身后进了厨房,对方拿了两个垫子放在椅子上:“坐这儿等我会儿吧。”索炀走到椅子边坐下,看着沈徽明在那里为了他忙活。沈徽明接了杯温水,舀出些蜂蜜加进去,然后拿着勺子轻轻搅拌。他走回来,杯子递到索炀手里,弯腰坐下前顺势轻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索炀被这轻柔又亲昵的吻惹得耳根发烫,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却依旧会因为这样的举动心跳加速。他低头喝水,沈徽明就坐在旁边陪着他。索炀喝了半杯,抬眼看看身边的人,把杯子递了过去。沈徽明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好像有点儿甜了。”“还好。”索炀不喜欢太甜的,但这杯蜂蜜水他觉得恰到好处,就像沈徽明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恰到好处的一样。沈徽明双手捧着杯子,一直看着索炀。“怎么了?”索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问完了还抿了一下嘴唇。沈徽明笑笑:“还想吻你。”他放下杯子,趁着索炀没反应,凑上去跟对方接吻。真的吻不够。或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恨不得一直亲吻,一直拥抱,谁也逃不脱这个魔咒。等到两人从厨房出来,又坐到了窗边,美其名曰“赏月”其实只是因为不想睡。两个人紧贴着对方,刚一坐下沈徽明就拉住了索炀的手。一场狂欢之后,留下的并不是落寞空虚,反倒是绵延不绝的温存。这根索炀曾经以为的X爱很不同,在这个晚上他确认是自己过去看待感情太悲观。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坐在陌生房子的陌生地毯上,身上穿着沈徽明的睡衣,回想着刚刚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笨拙。这么想着,然后就笑了。“在笑什么?”沈徽明轻声问他。“笑自己。”索炀说,“总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才不是那种贪欢的人,却没想到,根本就是我高估了自己。”“话也不能这么说,”沈徽明捏了捏他的手,两人肩膀相抵,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如果今天不是我,你可能还是你以为的那个自己。”索炀笑出了声:“你在骄傲?”“对,在骄傲。”沈徽明低头摆弄着索炀的手指,白且细长,漂亮又有力,他想到刚刚这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肩膀,那画面确实值得他骄傲。“我们还有七个小时。”沈徽明说,“用这七个小时,认真考虑一个问题吧。”“什么问题?”索炀问。“要不要接受我当你的男朋友?”沈徽明看向索炀,郑重其事地说,“七个小时思考这个问题,时间充足吗?”“不需要七小时了。”索炀转过身,面对着沈徽明,他笑笑,凑上去亲了对方一下,“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沈徽明看着他:“有答案了?”“来之前就有了。”索炀说,“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沈先生。”第40章【要把激情和爱情、迷恋和爱恋区分开来是很困难的。】这句话不是沈徽明说的,也不是索炀说的,但被印在他们共同看过的那本书上。在很多时候,索炀是对此深信不疑的,尤其是一些孤独久了却一直渴望陪伴的人,他们经常会因为一时间的意乱情迷草率做下决定,把激情误当□□情,迷恋错看成爱恋。但他不会。即便喝了不少的酒,即便气氛也始终在Cui情,他依旧清醒。对于索炀来说,本能只是推了他一把,让他打破自己为自己筑的围墙,往前走了小半步,余下的一大步还是他凭着理智做出的选择。今天,到目前为止,他只有在Gao潮的那个瞬间才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其他的时间里,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跟谁做这件事,以及,为什么会愿意去做这件事。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他爱上了沈徽明。索炀躺在窗前的地毯上跟沈徽明接吻,身上还穿着对方的睡衣。洗过澡的两个人,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气味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不同的人却有着最暧昧的关联。沈徽明借着月光看他:“会不会明天天亮之后,后悔今天的一时冲动?”“我从来不会因为冲动做决定,”索炀躺在那里看着他,双手搭在柔软的地毯上,“更不会混淆激情和爱情。”沈徽明笑了:“这么说,你爱我?”索炀偏过头,看窗外,眼睛里盛着一汪甜滋滋的泉水,却不肯开口回答。“爱我吗?”沈徽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对方转回来看着自己,“现在,爱着我吗?”让索炀说出“爱”,其实并不容易,这个字太有分量,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勇气,他开不了口。“在怕什么?”沈徽明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还是……害羞了?”索炀笑了出来:“我在想,怎么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一些。”“什么?”“爱这回事儿,不是做比说更实际吗?”索炀看着他,“语言是会骗人的。”“那,如果你说你爱我,是骗我吗?”索炀发现,沈徽明似乎真的是专程来“克”他的,从前的他可以拆了所有人的招,到了沈徽明面前,却只有被拆招的份儿。“不是。”如果不喜欢,不爱,索炀连骗都懒得骗。沈徽明也笑了出来,低头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拉起索炀搭在地毯上的手让他圈住自己的脖子。“再亲一会儿。”沈徽明说,“把你亲晕了,就能说句我爱听的了。”“好,”索炀看着他笑,“那你试试吧。”===索炀起床的时候时间还早,掐着手指数一数,其实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却没有料想之中的那种不安感,耳边是沈徽明平稳的呼吸声,对方还抱着他在享受着睡眠。清晨六点,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猜到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原来秋天并不萧瑟,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