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杜遇的脖子下意识的往那边偏了一点,声音里还带着笑意,笑着说话的时候有些甜甜的,“痒……”江生这才看了眼刚才擦过的胳肢窝,笑笑,“好了,我不擦那就是了。”痒痒点是不能轻易触碰的,这个点很敏感,碰了之后,身体的其余部分就像被传染了一样,变得敏感起来。杜遇身体还是有些紧绷,嘴角笑意浅了许多,淡淡的,眼睛带着笑又有些害怕的看着江生,生怕他伸手来挠自己。江生想笑,他放下了手,“好了,我……”正说着,浴室门开了。江生转头一看,是福山。福山看到江生也愣了一下,手里端着陶瓷杯,“江先生怎么会在这?”接着又看见一旁赤.裸的杜遇,“怎么起来了?”江生见福山来了,就把毛巾搭在了架子上,“福师傅去哪了?”福山端着杯子过来,“阿遇说渴,我就去倒了杯水。”说着他吹了吹杯口,递给杜遇,“来阿遇,喝吧。”杜遇就着杯口喝了几口后,福山一边把杯子放在台面上一边问江生,“江先生怎么来这了?”“找你有点事。”江生看了眼杜遇,把台面上的睡衣递给福山,“先给他穿好吧,我在外面等。”说着就出去了。福山速度也很快,没一会儿就带着杜遇出来了。“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江生回道,“我来拿阿遇的药。”“是为这事,江先生稍等我一会儿。”福山的房间在楼下,说完就下了楼。只剩下江生和杜遇站在门口。江生看他只穿了件睡衣,屋里虽然开了中央空调,但他还是问了杜遇一句,“冷不冷?”杜遇站在他的身后,没回他的话,无辜的双眼看着他,“回去……”江生看了眼已经上来的福山,轻声安抚他,“等一会儿阿遇,我们马上就回去了。”看得出来福山是有些快,过来的时候还喘着气,他把药递给江生,不是很多,三瓶。江生看了眼,全是治疗自闭症的药物。其实要江生说,自闭症本来就是心理疾病,最主要的还是心理治疗,杜遇又没有什么比较严重的反应症状,这些药其实也没必要吃。俗语说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反而对身体也不好。但想来是杜彦雨心里急,什么都想试试。也能理解。“吃法用量就按上面的来?”江生问。福山回道,“是,按方子上的来,每天都要按时吃的,江先生别忘了。”“放心。”他说着把药揣进了兜里,看了眼杜遇,“走吧阿遇,我们回去了。”回到那间小阁楼里,杜遇就放松了很多。这间小阁楼,就像是他的秘密基地,只有在这里,无穷无尽的安全感才能包围住他。桌子上摆的是相片和今天挑的相框,杜遇刚坐上床,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研究起了那个相框了。江生关好了门,脱了外套,里头穿得是一件黑色毛衣,修身的毛衣显现出他精瘦高挑的身材,这还是他进警局的第二年过生日时,宋佳豪送给他的。他不爱过生日,觉得没必要,倒是警队里的那些兄弟很看重,年年替他办。宋佳豪了解他,他不像他,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款式。简单的黑色,对于江生来说,就很不错。杜遇一个人在那捣鼓着相框,他没弄过这个,弄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打开,最后放弃了。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江生,也不说话。黑色的双眸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江生坐在床边正在回宋佳豪的信息,这小子总是变着法的想结实杜遇,发信息问他,有空能不能来杜家拜访。江生口气冷硬的回了一句,不能。回完又翻了一下信息箱,常给他发信息的就那么几个人,发现没什么漏掉的信息后,江生就关上了手机。下意识的去看杜遇,结果发现,他正盯着他。“怎么了?”江生低头轻问。杜遇微微嘟着嘴,软糯的口气说,“阿遇……不会……”江生瞥了眼他手里的相框,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几步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伸手,“给我吧。”杜遇乖乖的递了过去。江生研究了一下,的确是新式相框,跟他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他小心的从中间打开,很快,相框就变成了两半。“来阿遇,把照片给我。”他说着伸出了手。杜遇忽然不说话了,毫无波澜的眼眸只是这样看着他,手里拿着相片,就是没按江生的意思给他。好一会儿,江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给他。这么重要的东西,比杜厉的玻璃相框还要重要一百倍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给他。他也不介意,笑了笑,指着凹进去的另一半相框,对着杜遇说,“那阿遇自己来,把照片放在这里,这一块,看见了吗?”杜遇接过了那一半相框,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按刚才江生指的地方,贴了上去。又轻轻的摸平了上下四个棱角,照片上两个人稚嫩的脸,他嘴角轻轻勾起,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抬眼看江生。眼睛里有询问的意思,大概是希望他告诉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江生把剩下的一半也递给他,语气温和,“这个孔看见了吗?阿遇,把这个贴上去。”杜遇一点就通,照着他的意思,很快就把相框合在了一起。这样看着,和之前的那个,几乎相差无几。“一样……”他嘴角轻扬,抬眼看江生。江生附和着他,“对,和之前的一样。”他看了一眼他的手,“阿遇的手还疼不疼了?”杜遇一手抱着相框,另一只受伤的手举起来看了看,“不疼……”江生点了点头,“不疼就好。”他看了眼时间,觉得杜遇差不多也要睡了,“好了阿遇,要睡觉了。”相框的事弄好了,杜遇也没其他心思了,他乖乖的躺了下来。江生给他把被子盖好,看着他望着自己的那一双大眼睛,他轻声说,“闭眼了阿遇。”杜遇眨了两下眼睛,然后闭上了眼。关了灯,江生躺上了床。本来脑子里有很多事要想的,又是母亲的事,又是警队的事,又是杜家的事,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睡觉浅,很少有睡熟的时候,半夜里听到杜遇床那里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睁开了眼,歪着头在黑暗里低声喊,“阿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