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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雪,故乡的情】

在家里吃些便饭。”

    “哎,我这就去。”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浪婊子要干什么?

    许是寒冬的缘故吧,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在路上徜徉了许久,其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妙,因为这两个女人毕竟跟我太亲密了,同时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处突然跳出了个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来是二猛。

    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闯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拿来取笑。他生性爱热闹,说起话来啰嗦得要死,可又经常讲错,给果总是会在班里引来哄堂大笑。

    “无聊。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正要去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个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怎么有空在街上闲逛,这么冷的天!”

    “走吧,去你家药店吧,我正好无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师正在我家里呢。”

    “哎哟,家访呢,有没有说要去我家?”二猛吓了一跳,当学生的其实都挺怕老师家访的,不过我怕的内容和他们的不一样罢了。

    “没有,怕什么?脑袋掉下也只不过碗大的疤。”我哈哈大笑,看着他委委琐琐的样子。

    二猛家的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经营,原来在镇卫生院工作,效益不好,干脆辞职干起了个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财。拐过几个弯,只见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声音特别清亮,一听就是二愣他娘。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横着一根扁担,气势汹汹的对着二愣他娘开骂。

    我细细一看,原来是东街口卖酱鸭腊肠的老周头,急忙上前劝架。

    “我也不过在她店门口抽根烟过过瘾,她就气汹汹的要我搬开。我就不走,看她怎的?”老周头看见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论一番。

    “抽烟,你抽烟?干嘛眼睛贼溜溜的直看着我?”二愣他娘嗓门亮,直传出好几里。

    我拉着老周头到一边,“我说老周,你跟人家女人吵,就算有理也亏三分。

    真要传到婶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烦了。“我素知老周头惧内,家里有个河东狮。老周头全身一抖,回头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发,挑起担子走了。

    “嘿,算他开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厉害……”二愣他娘嘴里犹自喃喃咒骂着。

    其实老娘不老,跟我母亲一般年纪,只是她一向开店,原本温顺的性格也变得泼辣了。

    “小桥,快快进来,让你费心了。碰到这种事……”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进店里,“还是小桥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转头看了二愣一眼,见他挺不服气的,便笑了笑,“其实二愣刚才就要冲上去打了,是我拉着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桥,就你的小嘴会说话。”二愣他娘眉飞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顺手把皮剥了,露出黄澄澄的果实,“来,趁热吃吧。二愣,锅里还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说完,已是跑进内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为他买的电动游戏机,这些日子他沉浸于游戏当中,连作业也是抄我的,所以对我是言听计从。

    “白姨,你也吃。”二愣他娘叫白秀亚,曾是县越剧团的青衣,前年剧团倒闭,她干脆就不干了,回家当起老板娘了。

    “你吃,你吃,我刚才吃过了。”白姨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撩人,“小桥,以后你可要常来哟,二愣不在,你也可以来呀。”她坐在一尊人体xue道分布的塑像前,我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飞漾些红云,心想,其实白姨也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姨,你也懂得xue位吗?”我指着那尊塑像,我称呼她越发的省略了。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白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会简单的手xue按摩,比如头痛,胃痛什么之类的,有时也管用。”

    “真的吗?姨,我给你试试看……”我抓着她的手,柔顺滑腻,十足的温暖,“我妈常常头痛,学了以后我也可以回家孝敬mama一下。”母亲有时头痛,经常按着头自己在那儿揉搓,我竟不知按手也管用。

    “来,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关节的心xue,和手腕中心点大陵xue,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个手指中间关节的xue点,这样按顺序就可以分别减缓前头、头顶、偏头和后头不同的痛点了。”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轻轻滑动,好象风儿掠过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经过崖间的沟渠。

    我的肺叶在霎时间轻轻鼓胀,心跳,在这浮动的微尘。

    “小桥,也没生意,你帮姨把店门关了,好不好?”她的眼睫毛扑闪着迷人的光彩,从她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欲望的符号,这里面酝酿着yin荡的情绪。我的内心升腾起一种罪恶的念头,是来自于体内恶灵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长舌……

    店铺的门是用木板一片片竖起的,我插上了木拴,听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息,还有内室里电子游艺机发出的震天价响。这不是一种幻象,白姨的手试探性的覆盖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风呜咽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激荡得神龛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白姨的脸上也浮散着妖媚的神气。“姨,你的手真灵巧,嗯……好舒服哟。”我的阳茎在她细致的揣摩下慢慢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间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马眼处渗将出来,滋润着她的细长的涂满寇丹的指甲。

    “桥,真大,啊……你别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哟哟……掏到姨的心窝了……”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成一指,在她的阴牝内一阵的抠挖,只感到它的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时钻过的那个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着粘答答的水儿。内室传来二愣激动的尖叫声,显然他的游戏又过了一关,欣喜的狂叫声盖过了她母亲低沉的呻吟和yin咏。

    白姨绯红着脸,全然浸yin于性欲的天空里,她的气味是清芬的,粉红的花蕾吐露着酝酿许久的艳丽,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气中摇晃不定,脸儿恰似一片粉红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

    我低下一看,呀,这阴深的洞xue里yin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绿得像发光的翠玉,我看见了片片的瓣rou像桃花红。

    冷冽的空气中浮荡着幽幽的体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饮着甜美的甘露,抚摸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我的心随着那海的波涛载沉载伏。“姨,我要插你……”她的呻吟以一种自由、逍遥的姿态散布着、幽浮着,我想像着她下体那月牙白的阴牝,那一片下着暴雪的小山坡……

    “这,这,不要在这儿吧……万一,二愣……”这个沉坠爱河的幸福女人表情柔美而放荡,一手taonong着我的勃勃生机,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着幸福的花瓣。

    我没有理会。我把她的一只脚支在柜台上,背景是严肃的,上面有药店的营业执照,盖着工商行政机关的火红印章。空气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药香,欲望从四面八方涌来。“啊,桥儿,好人儿……你要了姨的命了……”

    如果说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无疑,白姨正处于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扰攘,恩恩怨怨早已荡开,她已懂得中年的好处就是温婉,心甘情愿地释放着华丽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击中,我的骨头因内部产生的高热而焚烧起来,我想像,我黝黑的硕大顶入了那饥渴的海,是否会沉没无踪?我把嘴埋在她娇翘的唇上,试图堵住她的声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机器,要把她的阴牝搅碎,捣烂,直到见到骨头和血rou。

    柜台伴随着我们的起起落落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虽然我们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一舂一捣之间,我们在各自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曾经拥有的,或者补偿曾经残破的梦……我们望向彼此的眼,荡漾着渴望和绝望,仿佛不在这刹那间找回,身躯就会被时间的烘干机烘成枯黄的草色。

    二愣在内室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颤,阴牝深处涌出一股热情的潮,湍急,汩汩然带着殷红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锥心的挑逗,它是一种召唤,一种激情的诱导,也是一盏捻亮寒冬的孤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间暴发,我早已忘却了我的现实世界,正缓步走向恍惚的未来,尽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着,“我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儿子一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种放荡的yin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亦或是我的母亲?生死无常,尽付杯觞,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备勘破死生的达观,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尝生命中的刹那愉美和感动,也就够了。就如我们眼前,现在。

    直到我泄出了体内最华丽的精华后,我看到了白姨脸上的释然,那一片莹丽的粉红,飘逸如云。

    (七)

    我的长满硕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个间隙,我的全部良知和所有的癖恶同时跳出来与我嬉戏;我原想跳脱尘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惫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劳命,已使我精气荡涤……

    ************

    “来,妹子,这是西单庙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酱,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母亲殷勤地挟了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浅绿瓷盘上。旁边是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浅红的桂花酱。

    王嬗笑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释放出一种畅快的美靥,“真好吃,jiejie,这桂花酱是怎么做的?在哪里有得买?”我知道,她这时正在投母亲所好。

    果然,母亲高兴地说,“难为妹子爱吃,等会儿叫桥儿给你捎一瓶回去。”

    她亲切的摸了摸王嬗滑腻的小手,“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开的时候,就把它采下,在桂花罐里放半罐,然后把酸梅的rou剥下,撕成一片片,放入桂花罐中,最后用蜂蜜倒满罐子,用蜡密封起来,十天后就可以吃了,年岁越久越中吃。你现在吃的是我去年酿的。”

    母亲的桂花酱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欢渗点冰水,坐在院子里看远山飘缈,云雾缭绕,再细细品尝那甜蜜中带些酸楚的感觉,嘴舌中弥漫着清雅淡远的滋味,这种香气穿越时空,就算日久弥深,仍会暗香浮动,如惊鸿照影般镌印在我记忆的天空。

    王嬗眯着眼睛,陶醉地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几下,“jiejie,您真是心灵手巧,小桥就是遗传了你,也是一样的出众。”我在桌子下伸出了右脚,脚尖顺着她的小腿儿,然后定格在她的大腿内侧,挑了几下。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儿斜睨,秋波流转,几欲滴出水来。

    母亲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态只是谦虚地说,“这算什么,桥儿就是不能专心,什么东西都学,又什么东西都不精。”她的声音动听至极,就像林鸟的啁啾,婉转流动,我仿佛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妈,别老说我了,说些别的吧。”母亲的娇靥霎时就像藏在萼中欲绽的深红,谁说红颜易老?微醉的母亲不是最好的反证么?

    “对,对,jiejie,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王嬗知趣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着淋漓的yin水,春色满面的神情顾盼动人,我的心中一荡。

    “也好。桥儿,你就送送王老师,这么冷的天,要当心路哟。”母亲在我一捏之下,慵懒中带着撩人的媚态。

    我一看乐了,这屋中有柳的娇柔,又有桃杏的娇艳,真想就地一网打尽呀,可我知道,这毕竟只是一场春梦。母亲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她曾经说过,要是我们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活的。我相信。

    冷月无声,长空辽远而广漠。我低垂着头贪婪地呼吸着从远处吹来的寒风,间杂着尘霾和淡淡的花香。

    “你生气了?桥……我,我,对不起。”王嬗见我一路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攥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好桥儿,真的,我只是想你了…

    就来看看你。求你了,别生气……“

    她的吴侬软语在这样的寒夜里无异于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动,回攥着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亲着她鬓边的乌发。

    “没事。我只是不想让mama知道我们的事,要知道我们常在一起总有一天会露馅的。”我望着她,像望着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

    我听到了血液在胸膛里撞击的声音,我的喉咙显得干涸,“好嬗儿,我要cao你……”

    “在这儿?”

    她低低地问,看了看四周,荒凉的路上阗无人迹,风把路边的草木吹得瑟瑟地响,墨色的苍穹无星,只有一弯残月惨淡地发出殷白色的光芒。

    “当然了……你把脚张开一点,嬗,你的xue好温暖……”

    在街头的墙角,王嬗的裤子被我脱了半截,搭在她的腿弯,丰满肥硕的屁股裸裎在寒冷的风里。她粗粗地喘着气,或许是因为紧张和寒冷的缘故,她有些颤抖, “桥,你快些进来,我好冷……”她的顺从蕴藏着无边的温柔,此时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回答她的是我强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了一声,面颊上焕发出魅人的神采,双眼也放射出亢奋的光芒。是怎样的一种爱能使一个清秀娟丽端庄淑雅的女子抛弃尊严和魂魄,屈服在我一个毛头小伙子的胯下?或者说,是一种欲念将她捆上了一条险峻的钢丝,让她在人性和欲望间越挣扎却捆得越紧。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种魔力,能使每一个成熟的女子在我苍白的年纪面前蜕变成稚龄少女。难道说,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cao纵着行经我人生海洋的航船?我不停地问着苍穹,可苍穹无语,我把一串串的疑问化成尖锐的刀,刺向这个哀怜呻吟的女子身上。

    每经过一次欲的燃烧,我就感到体内年轻的灵魂在裂变,黑色的恶魔在我体内植入了癌细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叫我老公,快叫……”

    我命令着我的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四肢颤抖地承接着我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击,清冽的空气渐渐地潮湿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庞如梳如洗,眼角飘浮着兴奋的泪花,我们激烈的zuoai声被凝固成一道冷冻的气流汇集在她的低低沉沉的丘壑。

    或许是一直保持着一种站姿,我感到疲惫,双腿渐渐发麻,耐不住这段冷热交加,终于我一倾如注,浓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树的根隐没在这一片丘壑的深处。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胧,迷离,在洁白的屋瓦上流泻,残雪似乎被我们俩刚才的热情所融化,滴滴答答从屋檐上垂落。王嬗整理着衣服,闪着泪花的眼,蜷缩在我的怀中,无言中透着温存,温婉,温顺……

    “桥,要是能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呀……”王嬗郁悒的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叶眉时时舒展不开,像大观园里的林黛玉。

    “好嬗儿,我前些日子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一小时就是一生,片刻接近于永恒。‘我想,我们亦如是。“

    我知道,终有一天,皱纹会像这寒冬的落叶悄悄地铺满她光洁的面庞,她的眼睛,将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余音,回荡在曾经的过往。我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会像今日今时,这般眷恋,这般缱绻……

    王嬗哭了。

    ************

    入夜的天空,总是一色的玄黑。惨淡的月华把我孤独的影子拉曳得好长,好长,世界好宽,唯留下一个我,在进行心与心的对白。眼前的道路干干净净,纵然白昼里有无数的脚步在这儿熙熙攘攘,被这冷冽的风吹过,一切就显得洁白透彻。

    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这样,经过一阵的风吹雨打,千种风流万种情也只在这一瞬间,幻灭。

    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亲在等我,在蒙蒙的灯光下,温软的被窝里,裸裸地等我。

    当我的冰冷接触到她的火热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在这片醉人的馨香里。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迷香,这是陈年的佳酿里透着的芳醇,常常鼓胀着我胯下的青涩小船,变成一条扯着白帆的轻舟,驶进了母亲双唇的港湾。我时时痴痴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样的米水,同样的盐巴,竟有母亲这样晶莹婉丽的女子,这浩瀚的宇宙,充满着浑然不可解的玄机。

    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份上帝的礼物,母亲的蚌rou是无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温温的rou,一股甜中带酸的柔香,蕴约在我的鼻息之间。我闭着眼,深深地吸一口,啊,百年的女儿红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间剌溜溜地滑过,分不清是甘,是酸,是酒,却觉得又甘,又酸,又酒,这种微妙、奇妙、曼妙、精妙,绝非世间任何词藻可以表达。

    母亲颤抖着,呻吟的声音像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的那首“竹露滴清响”的曲子,有千片万片的竹叶落下,落影萧萧,照在两条纠结的胴体上,是耶非耶,如梦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蚕吐丝,散而不断,在暗夜的竹篁里,如笛响,而我的阳具便是抽响那夜的长鞭,于这一抽一响之间,演奏人世间最辉煌最灿烂的华章。

    室外的风号渐渐隐去了,带着呜咽的残音。在我连续的抽动之后,母亲像是风吹过麦浪,又像是山峦的起伏,翻腾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与她接吻,她的唇轻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齿间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乐飞跃的歌,而我们阴阳交接的响声是深情的旁白。

    就这样在起起落落之间,我们交换着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温柔和谐,带着一种松垮的心情,一种飘飘欲仙的醉意。她偶尔睁开眼,脉脉地看着我,如玉的水轻抚我的黑发,而她身下的那丛阴毛仿如漠漠水田里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小秧苗,花枝招展地随风拂动。

    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母亲的阴牝原本细细长长的一条缝被我豁然顶开,一缕缕的阴气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腾的血脉,这是一种原始生命力的暗示。当母亲体内成千上万的精虫以一种无敌无畏的姿势浇灌在我的阳具时我发觉,那颗被世俗道德捆绑得紧张、不安的心,在恍然间,便心花怒放了。

    这来缘于性的暗示,隐晦生涩,然而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顿悟——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永远动人的奇迹,人们对于生命有一种永恒不尽的企盼和执着。

    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带着羽翼的梦想。我想,母亲也是如此认为的。这世间万物是奇妙无比的,最涩苦的东西也便是最甘甜的东西,极涩处即是极甘处,仿如一体之两面。

    面对着母亲释放出的温柔缱绻,做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阴与阳的糅合在此刻显得那样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体会那份充实,用心去感动那种盎然的爱。

    “答应我,明天爸爸回来,你不要再胡来了。”美不胜收的母亲在我的捣舂下自然地弯成弧形,像一朵敛着的牵牛花,随风摇荡。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融来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凛,我又何等有幸,能与母亲契合为一,享受这人间最隐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人生岂可一错再错。可上天已经注定,我们都是执着而无悔的一群人,注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亲的忠告,却不知道能否做到。

    “好吧妈。我尽量克制。”我再次开足了马力,全然不顾身下母亲的战栗,想像着带领她走向幸福的峰巅,那种沉闷的“啪哒”声是绝美的,远远超脱于现实所能承受的。

    母亲叹息一声,如萧萧洛水边宓妃的低呤,又像路过的风,轻轻地拂过原野的无奈。

    ************

    在一切都变形扭曲之后,人终于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检视自己最初的愿望:从前我对人生的愿望是什么?今后如果还有愿望,我要许什么愿?

    ************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快,桥儿你先出去。”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呼吸,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地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还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爸,你回来了。”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mama的话?”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妈正在里屋给你打热水呢。司机呢?”我探头看着正在发动汽车的司机小吴,“怎么不让小吴叔叔进来坐坐?”

    “嘿,他正急着赶紧回家呢,这么冷的天气,他又是新婚,这次陪我们出门几天,可熬坏了他了。”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回来了。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地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泻着异样的风情。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父亲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此急着支开我。

    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情来。“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香,参杂着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母亲害怕空气中渗透有那种味道吧,就把这种较为浓冽的香水拿出来喷洒。父亲甫一进屋就连续打了几下喷嚏,“怎么这么香?”

    “嗯,刚才拿出一些旧衣服准备过冬,有点异味,就洒了些香水,却不小心打翻了。”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横倒在桌上。我发现母亲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分诡谲和一分得意,目光对接,母亲脸色潮红,斜睨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刚一进屋的父亲一点也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犹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之中。或许对于离家的游子来说,家才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真真切切,实实在在。

    我的眼眶渐渐潮湿。每次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有些失落,总觉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东西。尽管得以同母亲尽情欢爱,可欢爱之余,更多是怅惘和迷茫。

    父亲宽宏厚重的笑容告诉了我,三个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这种天伦之乐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父亲,我真想流泪,喜悦令我感到心痛,宽恕多年来我的荒唐和恣肆。虽然我早已沉沦、堕落,噩梦像一条长长的绳索早已套紧我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垫脚的椅。

    在咸泪过后,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转,每每子夜梦回,我都仿佛置身于无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过……

    然而,我已成为一个不回头的浪子,痴迷于母亲那浑圆青翠的峰峦,丰沛的蜜奶吸引我滋补我,宽厚的阴阜像肥沃的平原,那里筑有温暖的宫殿,储存着无边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多年以后,我看过一篇文章,只那么一眼,就足以叫我触目惊心……

    那么,手中的相思花就当作来自遥远夜空,不知名星子赐下的一句安慰吧!

    柔软的花粒搓揉后散出淡薄香味,没有悲的气息,也不嗟哦,安慰只是安慰本身,就像人的眼泪最后只是眼泪,不控诉谁或懊悔什么。种种承诺,皆是火燎之路,承诺者并非不知,欲视之如归。

    一个因承诺成为母亲而身陷火海的女人,必定看到芒草丛下,蚊蝇盘绕的那口铜柜,上面有神的符箓:“你做了第一次选择成为母亲,现在,我给你第二次选择也是最后一次;里头有遗忘的果子与一杯血酒,你饮后更能学会背叛,所有在你身上盘丝的苦厄将消灭,你重新恢复完整的自己,如同从未孕育的处女。”

    这是写给母亲的,未尝也不是在写给我,这是给母亲的选择,也是给我的。

    我看着窗外的零碎雪花在风中飘摇,再过一些天,就将是春节。但愿这就是“瑞雪兆丰年”。

    近窗的玻璃蒙着淡淡的雾,我双掌合什,虔诚的唱诵,祈盼甘霖的降临,企盼灵魂的负轭者卸下沉重之轭,让微风吹拂黑暗,不管明天是黎明还是更深沉的黑……

    如果,掌中只剩下最后一朵紫色相思花,我将把它献给我的父亲和母亲,让这份紫色静穆如海,纯净而清美。尽管,轻盈中隐伏着忧郁、颓废乃至沉沦的魅影。

    其实,这也是一个十七岁少年,敏感、暧昧而又隐晦的人生底色。

    「完」

    后记

    或许,生命只是一袭华丽的锦袍,而你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姹紫嫣红的过往,终究要在青春的岁月盛放绚烂,撕裂后便静静地凋谢了芳华。

    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尤其是我。当灵感恣肆时,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洋洋洒洒,激扬文字,可谓快哉!

    出于对人类原始创造力的神秘性的好奇,更出于人类所特有的对隐蔽性行为极强的窥视心理,人类有多少不伦的性关系,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家庭luanlun之所以不为人所知,也就在于它的独特性和隐蔽性。我们通常都是从报章中知道某地某家发生了不伦之事,但也仅此而已。然而窥一斑知全豹,在拥有数十亿之众的地球上,有多少痴迷男女正悄悄地不为人所知地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呢?

    之所以选择这类题材,就因为它能直接地把触角伸向性的最极端最隐晦的地方,让它无处藏身。焉知,此时此刻,在我行文时,没有一对luanlun男女正躲在家里尽情欢爱?禁忌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只要有爱,快乐无处不在,并不关乎有没有血缘亲属关系。

    观赏色文,就如品茶,一百种人有一百种人的说法,那也就见仁见智吧。感谢所有支持鼓励与提出中肯之言的朋友们,你们的热情是灵感的来源,是写作的动力。

    文章写到这里已是该结段落了,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敲键盘,再续篇章吧。

    最后,胡诌一曲不成气的小诗作为小作的结句吧。题目就叫如何?

    “沉浸于黑色,浓稠的血液

    恍是一朵悠悠的雪花

    失控无力自拔的投入

    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是黑幽幽无法漫过的古井

    不要轻易走近

    走进那道冷凝的九曲回肠

    又或许,它也是

    一支夜色的歌

    是露水里唱出的生活

    没有自卑的痛楚

    没有道德的束缚

    吐尽自己所有的寂寞和无奈

    横一管血红色的欲望

    如火如荼

    绿肥红瘦”

    【一品乱谭之】

    作者:gubaman 转自:羔羊文行天下

    一品乱谭之——祭祖算是的外一篇吧,

    聊为诸君新年一勃,也为封山后的刀剑磨礪风尘。兴许明年更好,牛年,能为我

    的事业牛上一把!与狼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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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岁月的岸边,向自己的过往打水漂,那激荡的涟漪,便是我曾经的轻

    狂与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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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农历二月十四,是高石镇一年一度的民俗文化活动,也是常日里最热

    闹的一天。作为历史文化遗迹之一的崔氏贞节牌坊上张灯结彩,彩旗飞舞。改革

    开放以来,这里不但保存了原汁原味的乡土文化,还请来了流行音乐舞蹈团,劲

    歌热舞,也算是迎合年轻人的口味了。风俗如此," 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也。

    " 平日劳神的乡亲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计,携妻带子,认祖归宗。

    祭祖的几天时间里,一般村民家里是不开伙食的,各人以家族为单位,长子

    带头祭祀,但是开支由各房头轮流负担。这一年,我父亲做为长子,自然是最忙

    碌的人了,整天忙上忙下,在各家穿梭。我见父亲满面红光,神态可掬,自然是

    在各家喝酒所致的了,或许,亲情总是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更加浓重吧。

    家乡的糯米酒,酒色澄黄如蜜,清香扑鼻,甘甜如醴,后劲十足。父亲酒力

    原本不够,要不是今儿兴奋,恐怕早要烂醉如泥了。我和母亲忧他身子孱弱,再

    三劝他少喝几盅,他却是不听,面红耳赤的跟我吵了起来。

    其实,做为儿子的我已经替他喝了不少酒了,只是我酒量恢宏,酒入肠胃就

    江水流入海大一样,最难受的却是丹田处凝聚许多高升的yuhuo,我无奈地望向了

    站在旁边的母亲。

    " 别理他了,让他折腾去吧。真醉了,也就不闹了。" 一向了解父亲的她浅

    浅地笑着,喝了几杯陈酿的她脸醺若云,散发着勾魂摄魄的神韵。我心中一动,

    怔怔地看着她,身子竟似要软了一般,什么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 ,只怕就是如

    此了。

    " 那,那怎么办?" 我把父亲扶在沙发上,户外锣鼓喧天,鞭炮焰火齐鸣,

    这一边父亲已是鼾声如雷了。

    母亲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毯子,盖在父亲身上,秀眉微皱,轻轻摇了摇头,"

    还能咋样?让他睡一会儿吧。" " 那,妈,我们……" 我试探着,捏了捏母亲的

    小手,温润滑腻,令人神消。

    " 神经呀,这大白天的,又是农村。" 母亲嗔怪着,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是

    呀,高石村跟大多数的乡村一样,家家不锁门的。此刻房门中开,父亲手书的瘦

    金体对联" 迎春闻燕语,纵酒赋诗章。" 贴得端正,尚自散发着浆糊味呢。此时

    的我,心中所想的却是纵酒抚佳人,所愿的是风流闻燕语。与母亲春风一晤,两

    情相悦,金风玉露,凝为一体,是人生何等快事哉!

    母亲静静地伫立着,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就是从图画上走下来的观音,姿态

    优美,令人沉醉不复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常常地被母亲情不自禁的吸引,或

    许是一种天性使然吧,如飘然而降的迷路叶子,时时地被母树召唤。你会完全不

    顾这世俗的尘嚣纷扰爱恨情仇,每日里只是痴痴地凝望着她翡翠般散发悠光的胴

    体,被这片丰饶所感动,只觉得这一生一世都不够,总想把她深深据为己有。

    " 走吧,咱们到后山逛逛,清静一会。" 母亲瞟了我一眼,走在了前面。

    高石多竹子,尤其是麻竹,走在其中更是漫山碧透竹叶清香。走过一条山间

    小径,沿着小溪溯源直上,就是当地所谓的风水林——麒麟山。这方圆数百亩的

    原始森林里,峻谷奇岩,古树参天,来到这里尘嚣尽去,叫人返璞归真。

    " 桥儿,再过一百天就要高考了,你要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别一天

    到晚的尽瞎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母亲轻踏的脚步,似乎也是带着韵律的,

    像是一首古老的童谣,忽高忽低地飘浮在这远离尘世的空间。

    我喜欢她的脚,尤其在最近以来。我曾有一次在深夜里偷偷地潜入到母亲的

    房间,轻噙母亲的小脚指头,这痒痒的吮吸差点让母亲魂飞天外。记得第二天,

    她告诉我,那夜她吓得半死,要我发誓,绝不在父亲在的时候去sao扰她。

    我没有说话,牵引着她的手抚慰我的战器,这春日午眠乍醒时刻,且让我以

    少年英姿守护母亲所爱,这纹彩斑斓,红润牝体!我感觉出一股力量在这水草招

    摇间、河蚬吐纳间丝丝冒出,与我体内勃勃飞翔的yuhuo相交汇,化为浓烟,翻腾

    直上。

    " 桥儿,你答应我!" 母亲虽年近中年,仍是牝内多汁,瓢rou诱火,每次cao

    来薄烟袅袅,让我总是在矛盾中坚持,疼惜中激扬。春寒料峭,母亲只是褪下亵

    裤,以她轻盈饱满之鸡冠花就我沉雄之蝶杵,这安静而甜美的午后,青草瘦林皆

    为我道贺。我身所靠处,一伞树叶筛动着阳光,光影幻作一尾尾游鱼,穿梭于我

    们性器交合处的茸毛。母亲蹲坐在我身上,这是她喜欢的姿式,世间万物,唯你

    与我,以眼认眼,以身还身,让血缘脐带绵延不断,岂不是更胜墓庭上铺设三牲

    酒礼,焚祭后,银箔纷飞?

    当母亲嘴内所噙那潭甜水渡入我时,我反复咀嚼,丁香翻腾,品尝这合欢酒

    浓。她鼻息咻咻,娇语啁啾,将我年来的相思,盘旋入我多情的耳朵。母亲是我

    的酒,你浓我浓,唇齿留香,我仔细地擦拭着母亲额角上的汗,潜心品味这鱼龙

    逐浪而舞的轻狂。

    烟尘渐渐弥漫在这薄雾的天空,我们的情爱令群花褪色,虫蝉自动消声。母

    亲的牝户内,有股温热游散在我枝叶蓬勃之间,露湿耕衣,琴弦摇曳,最野的雀

    儿飞走了,最凶的兽灵惊走了,我听到了母亲牝内金水激荡,膏脂匍匐。欲望如

    黄金之火,燎过原野与砾谷,撞击,再一次撞击,母亲与我交颈娑摩,树林里群

    声掠过,怎及母亲的轻呤低唱?

    此刻,母亲浸润一夜的膏水呀,涌生万千情涛,我拈去了她眼睫上的树屑,

    舐净她颊面上的香潮,我说,母亲,让我们永远!

    母亲的爱是一种无法言释的厚重,她慷慨地把自己全部地交给了我,这个内

    心藏匿丑陋与美丽,邪恶与善良,爱与恨——矛盾的少年。她宽容我,因为她信

    任我、全身心的爱我。关于这些,她后来曾经跟我说过,她无法给我一个完美的

    解释。沉沦的欲望确实也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神秘招引,或许是一种潜移默化吧,

    通过某种气味、影像、颜色或者皮肤间的轻触,人从既定剥离,把矛盾分成一层

    层段落。这不是可以轻易解说的,犹如种子萌生为花朵的过程。

    所以,每当我远远见到母亲一个人,独对暮春残花时泫然低泣时那种无言的

    惆怅,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多想对母亲说,你是我挚爱中的最爱,你是我全部

    的天空与山峦,是我的魂精魄灵!

    其实,我已蝉蜕。我的所有意识、思维、欲望、情愫,早已一一分解,纷然

    飘摇于浩浩荡荡的人生水域里,随漩涡而回转,遇断崖而跌宕。重生后的我,光

    泽纯然,糟粕尽去,虽然忤逆人间,但灵气壮美,犹如凤凰涅槃。

    很快,母亲牝rou纠结,层层包裹我茎体的坚硬,似乎要把它拧断一般。我也

    渐渐感觉到了它的狭仄与崎岖,茎体的穿插运途多舛。我知道,这是母亲高潮的

    前奏曲,蚌rou丰美肥硕,却需付出更多的劳动才能收获。

    此时,我眼角微润,母亲所给我的总是这样多,她身体的每一次律动,仿佛

    里面有丰富的想像与爱的信任,我以手指轻轻撩过她细嫩的脸颊,她不自觉地紧

    紧环抱着我,大叫一声,牝内膏脂狂泄,沛然莫之能御,如风回天空,水入泥土。

    我紧紧地顶着她,体会它的痉挛与抽缩,参悟这欢喜禅给我们的酣畅绝美,

    就如佛家参悟镜花水月的境界。臀部下方的青石被我坐热了,或许应该是我们,

    母亲坐在我身上的温度通过我直接传递到了这方青石。假使石头有灵,被我们这

    抔爱液浇灌,兴许会生长出一朵空谷奇葩。焉知千万年后,这青石转化投胎,是

    否又是一个大观园里的小yin魔呢?

    过了十分钟,母亲开始意乱神迷了,一声声地喊着我的乳名。在经过一场丰

    沛雷雨之后,她绽放着娇美的笑靥,感染了周遭的树木、山峦与崖壁了,我能够

    强烈地感觉到她的活力,尤其是那粉嫩无比的阴牝,鲜活湿润,焕出蚕丝般的阳

    光。

    " 妈,我一定听你的话。" 我有力地拥抱着母亲娇弱的身躯。蝴蝶的本能就

    是吸吮花蜜,我对母亲的爱亦如是。我进入她,渴望着成为她的一部分,渴望着

    永远沉入这浑圆青翠的山峦。

    其实在这之前,母亲已跟我提过多次高考报名的事。我本意是想到上海或者

    北京念书,而母亲却希望我留在本省,说省城大学不比那些地方差,况且父亲马

    上就要调到省古生物研究所,母亲嫁鸡随鸡,也与省人民艺术剧院洽商好了,有

    望调进去工作。

    近处的溪水淙淙,如似远似近的琴声,母亲甜美安静的鼻息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轻轻抚摸着她玲珑的曲线,想着今生今世的长长久久,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答应了母亲。虽然,我知道,母亲还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大舅调到省会当了常务

    副市长了,这样一来,既可以后帮我留在省城工作,又可常相一会。

    此时,母亲的手是温热的,今生所握的,最亲的手。"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当郦歌唱过,卧在怀中母亲的长发该是挽起的时候。

    而今日,风和,日丽,与母亲相拥的感觉,就像是体内奔流的血液,混合着

    我和她。

    母亲蛾首低垂,rufang坚实饱满,闪白闪白的胴体上漾着微芒,我伸进薄衫内,

    盈盈一握,有一坨香气,成熟诱人,如想像中的裸妇,殷实哺育自己的孩子。

    她娇美的身躯起伏着,如一头奔跑中的鹿。呻吟声擦过我的耳际,性欲交融

    处的翅响踩碎了我沉着的裂土。我全速前进,力图压制住她渴望超越的梦想,我

    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 cao."然后,我就一路势如破竹,扬戈跃马,把母亲想像

    成战地平原,势必要一决雄雌。猛然间,霍声脆响,母亲应声而倒,倒在我宽阔

    的原野间,她的眉睫间滴下一颗晶莹,似珍珠,也似玛瑙,更似她胯间,青青的

    阴蒂儿。

    我喘息着,焦渴着,挺着我的巨大与无硕,发出了如狼的长嗥,速度不断加

    快。

    当我抵达幸福的边界时,一背的湿衫,汗水淋漓。而母亲,亦如是。

    想此时,父亲应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