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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零的后代被我养大送回了青空城,被一户人家养大,进入了联盟,现在叫做文是非。”时舟不可思议道:“你……”他根本就扒不完秦苛无处不在的网丝,因为他从自己还没有进入这盘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置了。任何他想象不到的地方都可能埋了他的触手。他也调查过文是非,但是他的底子和家世干干净净,时舟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不可能猜到他的这一重身份。“还有两个,但是一个受孕的繁殖体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个……也失败了。”他拍了拍身边的那个研究员的肩膀。研究员把他的手打到一边。秦苛摘下来他的面罩,看到他的脸时,时舟全身都冰凉了。那是孟恩和的脸。秦苛看到他的脸色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你不必惊讶,他没有活过来,技术再怎么发达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是基因是一种好东西,他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让人类永恒的活着。”“孟恩和”表情看起来十分厌恶他这种未经允许随便摘下他面罩的行为,他把面罩抢过来再次戴上。时舟的眼里漫上了血丝。他居然……克隆一个了孟恩和,用他的基因来进行那丧心病狂的实验!“‘造物计划’的名字早改过了,叫做‘造主计划’,我们研究了许多年,技术已经接近成熟了,不用再进行麻烦的基因拼接和胚胎培养。”秦烟说道,眼里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酒红色光,平静的语气让人背后发凉,他拿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现在最后一个实验原料,就是你了,阿舟。”第60章……时舟听时零说过孟恩和、秦苛和时一的故事,这三个人一直是年少的他心中的楷模。尤其是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父母死去的时候,时舟才四岁,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把记忆都给清空了。他无论怎样回想,都在脑海中搜刮不出父母两人的影子,于是这两个人变成了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不知道时零多少岁了,他好像活了很久,但是模样还是很年轻看起来要比孟恩和小的多——虽然孟恩和也不是很老。那时候时零和他走得很近,而时舟本身就对他有一种依赖感,有什么在人前放不下面子说的话,在他面前都会畅所欲言。时舟读联盟总法的时候,了解到了禁同令,他有些疑惑,便问时零。为什么有的人会喜欢上和自己同性别的人。他一直认为爱情来自于对性的认知和欲望,而性.欲又生发于动物繁殖的本能。同性别之间的人感情再怎么深,也不应该到达爱情这一步。时零看着他,说,不可以吗?时舟回问,可以吗?时零对他说,你不能用严格清晰的逻辑来推算人的感情,它的太复杂了,至今人类也无法形成一个详细准确的关于人类意识如何运行的知识体系。人类定义的爱情,只是个笼统的名词。连着它的神经有很多条,说不定哪天就被什么东西触动了。生殖本能只是其中一条而已。时舟看着他,说道,你喜欢过男人吗。时零沉默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必须找到实例才相信吗?时舟说,是的。那时候的时零望着天空发了一会呆,就是这一会儿的静默,让时舟觉得,他的心底可能藏着些什么,直到现在,他仍旧这么认为。“可以的。”静默之后的时零只是说了这三个孤零零的字。……不知为何,秦苛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时舟突然想到了时零,突然想到了,他神色中的寂寞以及那孤独的三个字。这很奇怪,他不明白自己的下意识为什么会将秦苛和时零关联在一起。或许是因为,秦苛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和曾经看时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对待一个试验品,狂热地期待他们身上会出现什么令他满意的“惊喜”。当初他与时零恩断义绝,是因为他从孟恩和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时零身上被故意掺杂了他父亲的基因,而他从一开始接近时舟就是带着监视的目的。年少的时舟很痛苦也很愤怒,他以为时零的存在是玷污了他心目中那个父亲。而现在,他看着这个克隆的孟恩和和这个已疯魔的秦苛,那股恶心和排斥感比当时还要强烈,以至于当时对时零的厌恶都变成了同情。时舟一字一句道:“你这个疯子。”“没事的,大概不会危及生命,”秦苛道,“大概,毕竟药剂很珍贵,没有试验过。”突然脚下的虫子有了动静,它好像睡醒了,在试图转动它的脑袋,口器在慢慢蠕动着。那些变异人盛在连着它脑袋的容器中,也开始慢慢的苏醒,像破茧的蛾子,在溶液中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展开尚且稚嫩的双翅。秦苛催道:“快点阿舟,我关闭控制就是要让它保持自然的活性,好让激活顺利进行。”“你不是想保住北伐士兵吗。”秦苛拍了拍身边的平台,上边摆着大大小小的插管——都是从巨虫的脑袋上伸出来的,他的语气平淡且“温柔”,就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上床睡觉,说道:“成功了,你就可以代替它,命令所有的变异人停止攻击;不成功,那我也只好打开控制让他继续沉睡。只要你躺上来,结果都是好事。”时舟看着他,神情像是有些动摇似的,紧紧地盯着那管注射器,说道:“真的可以控制变异人吗。”秦苛挑眉,笑了一下。“我需要你答应我,”时舟接着道:“如果成功,你就去死。”他的回答让秦苛很满意,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时一的后代果真和他一样,称王的欲望深深地隐藏在本性中。他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成功,我的价值就已经奉献完毕了。你能带领联盟走向未来。我甘愿去死。”时舟看着他,缓缓地朝平台走去。……当方既白的救援队落地时,孟光已经带着他的人在原地恭候多时了。孟光笑着,负手走过去,问道:“我们的领主大人回来了吗?”所有的士兵用枪支指着他。孟光:“哦,看来没有。”“不必紧张,我们不会杀你们。”孟光笑道,他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将他们的飞行器给没收。“你们既然从战地中回来了,那就恭喜你们,可以成功地活下来。剩下人们的生死,就不必你们插手了。”“你们现在是观众。”孟光道。所有的人盯着他。现在的北方战地就像一个巨大的蛊壶,人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