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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试图掩盖他眼底闪过的异样和脆弱。真的只是闪过而已,再次抬起头少年眼里只有坦荡的无畏,不再有迟疑池砚迅速捞过床上被衣服遮盖的平安符接着撑着窗台的手臂发力配合着整个身体干净利落地再次跳了下去!如同一只黑豹轻巧落地。池砚越走越近,平安符被他紧紧攥在手心,胸前挂着的吊坠反常地愈发guntang好似在与面前一阵阵的热浪急切高涨地呼应。他已经走得很近了,腾然升起的火焰清晰地印在他的瞳孔里,就像即将顺着瞳孔再次钻进他的皮肤生生世世刻在他的血rou里!池砚不适地摇摇头,摒弃那些记忆深处的回忆,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丛火焰而已。池砚提着细细的黑线想将越发guntang的吊坠拿出来,可是吊坠却像是和他的皮肤黏在一起般怎么也拉不动,“怎么回事?”池砚微微皱着眉。这个吊坠是那个女人...给的,从他有记忆起便一直戴在他的身上,也因为这个吊坠那些人对他的眼神更加崇拜...令人生厌。在来到进桑之前从未有过任何反应,就好像只是个普通吊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池砚在离开方家后也没将它丢弃,貌似铜钱的形状让他时不时还拿来当个驱鬼的小法器,算命的龟甲用得也是勉勉强强,时间一久更是习惯了。“现在到了要丢掉的时候了吗?”池砚用力拉扯无果后冷着脸想。胸前的吊坠却像是知晓他的想法,在池砚下一个更用力拉扯的动作后“嘣”地松动了!然而这声音却不止是一个吊坠能发出的,紧接着“嘣”的一声后便是刺耳尖锐的“噼里啪啦!”池砚赶紧扭头盯向火焰底部,显然里面有个东西明显地烧了起来!而这边池砚手里的吊坠终于露出了全貌。只见两个简单的黑色绳结中间紧紧嵌着一枚“铜钱”,并不是像一般的吊坠那样上面做出了一个小环而是从铜钱上镂空的小孔这么穿了过去。和大拇指差不多大的“铜钱”的表面平整然而仔细观察又会发现上面细细密密地竟然钻了几十个小孔,同样也是小到让人以为是刮蹭上去的点,在古铜色的圆形铜钱上刻意组合成了一个模糊的模样。而细线正是从那个上大张的手臂穿过,又像是一种桎梏。打造这枚铜钱的人显然后续又经过了十分细致的打磨,即使被这么多的小孔洞穿但摸着手感却是十分光滑。但这也是之前的模样了。此刻池砚死死捏着堪堪拴着铜钱的细线,铜钱那头兀自飞在半空中朝着那火焰扎去!先前细细密密的小孔被不知不觉间又窜高的火焰透过,每个孔都折射出灼眼刺目的光,“艹”池砚眼睛被强烈的光射得睁不开,他收紧了手里的力气却无法阻止铜钱朝火焰靠近,鞋底因为巨力而下陷在泥里跟着拖出了几寸长,“我tm好不容易定点抢的限量款球鞋!”。池砚心痛地把眼神从他的鞋上挪开,紧接着来不及为他熬夜抢鞋被毁而愤恨,左手攥着的平安符竟然也猛然从他手里挣脱出去,随即像顺着是一个既定的轨道冲进了大火里!毫无防备的池砚被杀个措手不及,火焰已经几乎要烧到他的鼻尖,池砚咬紧牙关抵着强烈的光眯着眼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艹!我倒要看看!这是...”暴躁的语气戛然而止,池砚怔在原地眼眶由于强烈光照而泛红干涩,他竟然骂不出来了。火焰已经妖冶地升起了两人高,那顶端甚至有意识般朝“铜钱”靠近,一时间画面滑稽又诡异,先前模糊的小孔在强烈的火光加持下终于透出本来的模样——古铜的旧漆在火红的光线下被剥离,替代的是犹如镶满金粒般璀璨又高高在上的光。模糊的在池砚眼前无限放大,终于显露它本来的模样——鱼身人头,鳞片下又长出四肢,正张牙舞爪的抓着三叉戟和斧头的手臂腕骨处被扎出两个洞,露出的黑色细线幽幽地闪着一丝不和谐的暗紫色。这是——陵鱼。,被人格化的崇拜对象。为了求得信奉的“神”的保护,不止是全族人都要虔诚恪守,禁忌更是繁多。然而这个“神”,径直穿过双腕骨的作法却让人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仿佛对这个对象并不是崇拜而是囚禁。不待池砚多想,铜钱再次发力猛然往火堆里窜去,这一次它挣脱了!刚才那在眼前炸开的瞬间又收了回去跟着之前的平安符一样,铜钱迅速消失在了火焰中同一时间,酡红的火焰从底部蔓延而上迅速加深变紫,四周的山林猛然拔高跟着晃动往这块空地收紧,天空也变得浑浊就连地上的泥土也耸动着往上钻!四周明明是无声的,又像是杂揉了空谷的嘶吼和被囚禁神灵的控诉如潮水般疯狂涌进直直朝池砚拍打下来!“只是个追随主人的挂件?”画皮鬼垂危前混乱的诉说和低声的哀求在混乱的巨响中却突兀清晰地响在池砚的耳边,被淹没的最后一秒池砚冷笑着,“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没来由一阵心悸,蔚鱼失声尖叫出口。“呼...呼...”他跪坐在地上一下一下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喘息着扭头望向洞外,天空却平静的不生一丝波澜。“没事吗?”他喃喃着,依旧固执地盯着那边,为什么他脑海里掠过一大片紫色。“怎么了?还好吗?”突然一个人靠近,语气里满是关切。蔚鱼却在来人靠近时明显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半响才小声地说,“没事。”虚成的手停在半空中明知道蔚鱼不喜欢,他还是覆了上去。感受着身下人明显的一僵,他当然知道有事,但现在并不是拆穿的时候。想到这里,虚成又笑眯眯地开了口,“困了吗?再睡一会儿吧,很抱歉,事发突然只能让你在这山洞将就将就了,明天我就带你去住好的酒店。”“明天...”蔚鱼敏感地捕捉到这个时间,他紧张地皱眉又往洞口瞥去却不想虚成如此大胆,直接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将他的头掰了回来。“我什么都告诉您了,该您决定,要不要跟我走。”幽暗的山洞让虚成低沉的嗓音像吐着信子的蛇,“不过这当然是单选题,无论您怎么决定我都会带您走。”“我们最尊贵的‘神’”“——陵鱼大人。”蔚鱼的身体在最后四个字说出口时僵硬到极点,冷汗丝丝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