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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在看你的错觉。言宁泽想到了被自己丢在国内的家伙,每次对方在床上使坏时,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小狗眼。放下胸针,言宁泽最终还是什么也没买。伊莱带他去看电影——包场的私人影院,选的是午夜巴黎。言宁泽觉得这人可能有病。伊莱大言不惭地表示,电影里的剧情虽然很魔幻,但是他绝对可以带言宁泽体验一把。“不了,谢谢。”他没有穿越时空的爱好。“或者我们可以拍个意大利版的触不可及啊。”想一出一是一出的伊莱,甚至算好了他们可以体验的场景,最后被言宁泽一句否决。毕竟这场旅行的主导人,还是他这个金主。离开米兰后,言宁泽的第二站是因莎士比亚笔下爱情而出名的维罗纳。以伊莱的个性,必然要反串几句朱丽叶的名言。言宁泽坐在轮椅上看着,手下默默点开了相机的录制,看着录像跳动的红点,心里反而忽然好受了很多。白天的活动结束在了太阳落山的那一刻,本来伊莱还安排了葡萄酒庄的晚饭,可言宁泽摆手表示太累了。他的骨架、皮肤、血管和机器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坏了之后是无法替换的。言宁泽回到酒店时精神已经很不好,伊莱也没勉强,表示自己干成了这一单也算是工作经验的积累,言宁泽嘲笑他一个百万富翁居然会在乎这么一点,他付的钱根本比不过伊莱的时薪。“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叫什么来着,哦——千金难买我愿意。”凭着多年带团学习的口音,伊莱这句中文讲得居然还不错。至少比艾蔻那个新手要好很多了。刷卡进入房间后,随着弹簧门自动关闭,屋内的灯光亮起,言宁泽低下的后颈在徐徐而出的排风扇下僵硬。身体感受到有人的瞬间,他甚至想站起身来逃跑,可红着眼眶,咬紧下唇的言宁佑宛若一只失了控的獒犬。他扑到言宁泽面前,把脸色苍白如纸的哥哥用力揉进怀中。只差三天,最后六十九个小时,言宁泽就会飞走,变成真正的蝴蝶,带着鳞粉和花香,从他手里飞走。“哥哥。”短短的两个字眼,两声起伏,言宁泽感觉自己已经要溺毙在言宁佑的声线中。那些被丢下、被埋藏的东西开始争先恐后地自泥土里钻出、发芽,一瞬之间,长成了骇人无比的苍天大树。他不知道言宁佑怎么找来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进到自己的房间。在房门关闭的现在,困在这间屋内的言宁泽,已经快要不能呼吸。言宁佑摸了摸哥哥发抖的肩背,脑中晃过言宁泽和旁人一起旅行、说笑的模样。他在朱丽叶的阳台下,看着那个金发男人单膝着地,对着言宁泽说着无比刺耳的爱语。尽管那一切都是假的,那只是戏剧中的台词,哥哥也不会喜欢对方。可言宁佑还是被嫉妒的火苗啃到四肢僵硬,他应该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打上一个招呼,而不是独自回到酒店,以言宁泽弟弟的身份,和前台要求一个生日的惊喜。他偷偷进入房间,像个中了黑魔法的青蛙——如果没有水和王子,就会干瘪、枯萎,永远无法回到人间。38言宁佑的出现就像多年来的一场噩梦突然成真。那个挥散不去的幽灵带着苍白的被单从天而降,把言宁泽笼罩其间。湿热的手掌贴于背脊,汗意熨烫过布料,就像一把蒸汽熨斗,反复摩擦着皮肤。言宁泽被烫伤了,他在僵硬后推拒,窜于体内的电流戳刺着神经,一瞬之间他居然很想抱紧眼前的家伙。明明一切噩梦的起源都是这个人。当然这里面多少有些迁怒的成分,但言宁泽对着怎么也不肯妥协的言宁佑,真的无力到连喊叫都觉费劲。“放开……”因为知道自己的肌肤饥渴,言宁泽这两年来都会克制与人接触的时间,无论是体温、汗腺的气味、粗糙的触摸,都会在身上引起各种各样的反应。“不行,我……”“松手!”加剧的心跳和下腹收紧的刺痛,增幅了肾上腺素的汹涌,言宁泽开始腿疼。他在用力,用力想站起来推开言宁佑,可是这家伙太重了,术后还在慢慢痊愈的肌rou与骨架显然无法支撑两人。在言宁泽张开嘴想要喘口气时,言宁佑却像害怕他再说出什么一般,直接低头堵住了言宁泽张开的唇瓣。向后推倒的轮椅重重撞上房门,砰然的脆响炸裂了言宁泽脑中的神经。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因为太过无能为力,甚至让人想要自暴自弃、歇斯底里地尖叫。唇上灼热到快被吞噬的亲吻带着尖刀刺入心肺,言宁泽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早已习惯对方发火模式的言宁佑控住哥哥的手腕,近乎贪婪地吸食着言宁泽口中的气味。被舌尖搅弄出唇角的涎液滴在领口,自腹腔升腾起的绞痛已经变成了一阵阵酥麻的点弄,言宁泽意识清醒地发现自己勃/起了。躲避了两年没有和人长时间的接触后,因为言宁佑的一个吻,他就硬得几乎要射在裤中。所有的不合理在言宁佑眼中都是不存的,他顺着唇尖断线的银丝吻过言宁泽干净的下颚、喉结,哥哥起伏的胸口就像蝴蝶振翅时的轻响,他想把耳朵贴过去、胸口压上去,双手拢住,接着攥紧。在进屋前,言宁佑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清醒的一边告诫自我要冷静,而偏执的一边却在回忆着言宁泽敞开双腿后的柔软——就像抠开多汁的蜜桃,然后看着哥哥哭到不能自己。现在吻着言宁泽的手背,言宁佑的脑中冒出了无数可怖的想法,这些想法还未成型,就被滴落的热雨冲散开来。言宁泽垂着头,下颚挂着泪滴,双手用力按在腿缝之间,蒸腾出唇齿的呼吸带着急躁的热意。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言宁佑还能看到哥哥指缝间露出的布料,已经湿出了一片水痕。“滚开。”啃肿的唇缝里挤出一句简短的诘语。见言宁佑还是没有动,言宁泽忍着腿上肌rou抽搐的疼痛,抬脚踹在了言宁佑的胸口。身体后仰着摔在地上,言宁佑后知后觉地发现——哥哥似乎是把那个成功率不高的手术给做了。言宁佑看着对方站起身,走得摇晃又踉跄。他想躲进厕所,可言宁佑正好挡在了洗手间的门口——此时的言宁泽连抬腿跨过一颗石子都很困难。他随即将脚步转向了屋内的大床,而言宁佑却爬起身来,从后抱起了言宁泽。因为对方挣扎得厉害,两人侧卧着摔进床垫,胯间的隆起随着交错的喘息而变得越发色/情湿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