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书迷正在阅读:跳楼前我打了一个电话、蝴蝶肋骨、叫魂、小助理他揣崽跑ABO、我被白月光给拱了、爱豆和校草同桌了、看见你了、校霸和补课老师、听说你想逆袭、第一御灵师
“上车吧。”傅淮见对方脸色惨白。打开后座的车门想让他先进去。陆辰安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铁皮妖物,这妖物前方还有两枚硕大发光的眼睛,难不成傅淮想让自己被吃掉。自己已经死了一回,再死岂不是要魂飞魄散,彻底死透了。他也顾不上其他,甩开傅淮的手就往无尽的夜色中跑。陆辰安踉跄的向前,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几乎到了嗓子眼,就算傅允说心悦他,他的心都不会跳得这样快。鸩酒赐死、傅淮变得如此反常,有个妖物要吃掉自己。如果这是梦的话,求求你,老天,快让我醒过来。刺耳的引擎声划破夜空的寂静,陆辰安眼中的铁皮怪物一个急刹挡在他自己面前。怪物双眼发出的光刺的陆辰安眼睛生疼,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夺目的光辉,俯下身逐渐靠近。在觉得自己快死透的时刻中,过往的事情跟电影般涌上心头。自己绝对是史上最憋屈的皇帝,生前几个有气节也有治国才略的哥哥都被傅淮这个jian臣处死,只剩下最听话的自己。从小昏庸的父王厌弃他母妃低贱丑陋,在太后的建议下把他扔给丞相教导。傅淮这只老狐狸知道他不受宠,自身又功于心计,对他没有个笑容。当然心血来潮时也会对他柔和,虽然只有寥寥几次,但对陆辰安来说已是弥足珍贵。足以让他对最不该喜欢的这个人倾心。身体从地面上兀地脱离悬空,脸埋在了谁的肩膀上,傅淮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同腿弯的位置,把自己,抱了起来?男人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气息中还掺杂了些许淡淡的烟草味,让陆辰安莫名的安心。真是可笑啊,居然会对赐死自己的人感觉安心?陆辰安紧紧嗫着唇,任对方用这种抱女子的难堪姿势抱到车内,不再做任何挣扎。“乖。”傅淮在他耳边安抚,低沉的声线不同于少年的清朗,深沉如大提琴般悦耳。陆辰安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把本光洁的那处掐出些血红的痕迹。他对动心的自己很迷惑,或者说,是不知所措。这个铁皮妖物没有想像他意料之中的那样把他吃掉,它的肚子里反而很暖和,坐的座位也舒服得很。陆辰安靠在茶色加厚玻璃上,怏怏的看着傅淮精致的侧脸,妖物体内极为安静,静到他可以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他盯着傅淮的眼眸,虽远看或是在暗处都是深邃无边的漆黑,但若在光下细看,男人的眼睛实际上是墨绿色。傅淮上辈子就用这双幽潭般的双眼大做文章,说是劳什子天子的象征,那些愚蠢的官员就知道应承他。哪怕他说自己长得俊朗是天子之相,怕是都有人信,还把他捧到天上。一群群的,全是饭桶。“到了。”妖物前面还有个人在控制他,很快,车停在了一幢建筑前。钢筋混凝土铸就的大楼高的晃眼,陆辰安的皇宫都不过一层,十六七层这种高度显然再次让他受到了震撼。“院医谐和。”看着牌子上几个闪光的大字,陆辰安忍不住念出声。这名粗略一看看并无深意,不过细细品味,就能知道起名人用心良苦。很有造诣,朕甚心悦。“嗯。我们到了,和谐医院几楼?”“好,辛苦了。”傅淮不知触碰了板砖哪里,刚刚亮起来的它又变成漆黑一片。他慢条斯理的把板砖装进口袋,深深看了陆辰安一眼。“走了。”陆辰安不知道对方是何意,出于本能的恐惧,还是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进了不得了的门,里边全是奇怪的人。把白布穿在身上,步履匆匆的男人女人手上都拿着板砖,女生穿的袍子都很短,有的甚至刚到大腿根下边。看得陆辰安耳根微红,捂住自己的双眼。“罪过罪过。”傅淮经过刚才一遭,终于对身旁少年的举动有些习惯,拉住他的臂弯就向电梯走。“那是电梯,别怕。”又,又是铁的东西。陆辰安因为盯得仔细,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恐怖的秘密。那就是,进电梯的人,没有再出来过。另一批步履匆匆的行人代替了他们。而他们的痕迹,好像被从这世界上消除了。“不要。”陆辰安死命摇头,然而身旁的男人一脸漠然。他为什么就不懂啊,那个东西会杀了两个人的。几乎是被对方强硬的拽到电梯口,陆辰安抵在旁边的墙上,声音都因急切染上哭腔:“傅淮,我求求你,傅淮,别进去。”旁边被耽误进去的一些人也对他俩投来注视,有好奇的,也有嘲讽。“哇塞,这俩人好萌啊,尤其是高的那个,想太阳。”“嘘,小点声,他们能听见。”然而陆辰安这幅身躯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对方,傅淮都没有用身边的保镖协助,轻易就把少年拉进了电梯。站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狭窄盒子里,失重的感觉让陆辰安觉得自己的胃有些不适,等到稍后电梯门开,重新沐浴在新鲜空气中的他再也忍不住,扶着傅淮干呕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傅淮把不知道从哪里接到的水凑到陆辰安唇畔,水温恰到好处,让陆辰安难受的感觉有所缓和。在对方的搀扶下,陆辰安走到了某个房间前面,傅淮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服装跟方才那些人相同的男人。“医生,就是他。”四别欺负太狠“描述一下吧,他都有什么症状。”医生的目光随意地从陆辰安的身上扫过,黑色的碳素笔敲击病历本发出笃笃的声响。“自己跟医生说。”傅淮在陆辰安的肩上拍了一下后就找了地方坐下,好整以暇的准备看对方是如何“表演”。“‘医生’是何物?”陆辰安还没从刚才的电梯惊魂中缓过来,独自站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央面对叫医生的东西,让他有些不安。医生,是同接生的产婆般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