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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可明知会是这种场景,她还是不得不一通电话将人叫回来。对于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心疼之余,也只能麻木叹一口气。现在,楼上还躺着一个,大人看不开,最遭殃的还是孩子。这一家子的事,她根本无力也不能掺和。就在宁浮思一拳打到宁国安肚子上的同时,他的右手腕被宁国安一手掐住,钻心的痛感瞬间袭向大脑。他抬起左肘朝对方胸腔狠狠撞去,虽然这一下成功击到宁国安,但他的腰腹也在同一时间受到对方一记重拳。宁国安一记重拳捶向宁浮思的侧腰,觉得一拳不够泄愤,又立马再出两拳子弹般打入同一位置。宁浮思手腕被制,又连受三拳,重拳的力道将他震得后退,猛撞向身后的大理石餐桌。桌上的杯盘瞬间哗啦啦碎了一地。虽然身上磕磕碰碰习惯,被揍的痛感这会并不明显,但是昨夜一晚没睡,现在这三拳砸下来,宁浮思脑袋还是黑了一瞬。就连耳朵也跟着嗡嗡响。“废物!”宁国安捏着宁浮思手腕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只要他的手指再紧一寸,这个手腕就会再次裂开,“另一只手不想废的话,就给我跪下道歉!”“宁国安,”宁浮思撩起眼,一改刚才的怒喝,大概是手腕的痛感将他的心钻得麻木,现在他倒是语气平平,“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做什么春梦呢?”如果不是这只手腕的破绽太明显,他相信就算打不倒宁国安也不至于吃大亏。宁国安拧着眉头,二话不说一巴掌猛甩到宁浮思脸上,白皙的脸颊五指红印顿生,紧接着又是一拳一脚砸落下来,宁浮思撞向地面的瞬间手肘一撑倔强爬起。他向来不肯认输,特别是面对宁国安。即便一直以来,宁国安无数次说他没用。即便他也知道自己没用,他还是不想向这个人低头。他打不过这个人,一直都是。只是,不低头是他最后的自信。从小到大,他的一言一行包括他的性格,都朝着这个男人相反的方向发展。宁国安会说的话,宁国安会做的事,宁国安的一切包括这个宁国安住的地方,就连拳脚功夫也成了他避之不及的东西。直到他心里的恐惧和怨恨,积累到顶伴随呼吸溢出来,他才悟到,躲避没有用,而是要打败他。只是,那时候再去学,也已经晚了。没忘记那部戏过几天就开机,刚才一时躲闪不及,现下,宁浮思不敢再让宁国安往他脸上招呼。有了顾忌,拳脚就不敢再肆无忌惮。而宁国安明显看出他的畏缩,在宁浮思一脚飞踹而来之时他也抬起腿回踢,不过五招,宁浮思又倒了地。“废物!”宁国安朝地板上的宁浮思狠踹了一脚,直踹他的后背,沉声回以嘲讽:“在娱乐圈扑腾不出水花,现在连挣扎也不会了?”“起来!”宁国安又狠踢出一脚,这一脚下去,宁浮思身子躲闪间向餐桌方向一翻,扎进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宁国安一眼不眨,见宁浮思终于站了起来,他就挺直着背杵在原地,等着对面的再次进攻。“宁国安!”宁浮思起身的同时拔掉胳膊上的玻璃片,又挥拳疾步冲了上去:“你他妈再喊一句废物试试!”虽然宁浮思知道自己废,却听不得这个废物一再喊他废物。他有什么资格!他们之间不过是血缘关系,血缘在这个人眼里同水沟里的污水也没什么两样,又有什么资格以教导的口吻来呵斥他。宁浮思这一拳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挥尽他身上剩下的力气。活了二十多年,任何时候任何事他都能够说服自己,以最短时间让自己释然,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再多两年,只要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不能放下。可是对上宁国安,二十年都不够长,只要回到这个地方,他就像被恶附了身,一心想把对方打趴下,打到只留一口气为止。他讨厌憎恨宁国安,可他悲哀地发现,不知不觉中,在某些时刻,他似乎和这个人越来越像。宁国安冷眼瞅着宁浮思寒意遍布的脸庞,倒没有再喊废物,而是一脚招呼。明知打不倒宁国安,宁浮思还是固执上前。倒地再爬起。在宁国安面前,他的拳头无法放下,也不能张开。宁国安拧着的眉头渐渐展开。他知道宁浮思护着脸,在宁浮思冲上来之时他刻意往宁浮思的脸上挥出一拳,这一拳并没有多重,对面的人再次身子一歪,撞向餐桌。看到这个像破布偶一样站不稳的人,宁国安终于消了气。他大方原谅刚才宁浮思的所有出言不逊,缓下声说:“行了,不玩了,上楼去看看你mama。”语气温和,和电视剧中的慈父一般无二。第42章潜:我突然有点想见你潜:比有一点多一点潜:比多一点再多一点潜:我想请你吃饭,赏个脸,可好阿莉埃蒂:秦潜,你喝酒了?潜:就一点点而已潜:别想试图转移话题潜:我还没喝多阿莉埃蒂:幼稚。阿莉埃蒂:你有没有喝多我还能感觉不到?潜:是,我喝多了,也喝醉了潜:大侠赏脸不?阿莉埃蒂:秦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见过。阿莉埃蒂: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普通到你见过就忘的那种。阿莉埃蒂:和你的众多粉丝没什么不一样潜:可能吧,但那是以前啊,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认识了就不一样了潜:对吧潜: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吧?阿莉埃蒂:秦潜阿莉埃蒂:你再等等,半年阿莉埃蒂:就半年,可以吗潜:半年啊,潜:好,半年潜:听你的——课程已结束,磨合中的搭档又不声不响“跑路”,秦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这个院子中。归期原本在于明天,并没有多远。可沉心一想,让他留在这里无所事事带小孩,还不如直接把他一刀切。瞅着眼前荒凉的院子,还有旁边那两个吵吵闹闹的小鬼,他深觉一刻也不能多呆。秦潜转身回房,将手机卡装进他的旧手机中,信号刚一连上,未接来电提醒,短信消息等瞬间如蜂涌般轰炸而来。上了年纪的机子本来就行动缓慢,这下彻底卡死不动了。旁边两个小鬼像苍蝇一样他走哪跟哪,“思思思思”地念叨,一会“思思去哪里了”,一会又“思思为什么走了”。原先没觉得怎么样,直到这会,秦潜才发现,这两个小鬼实在烦人。不就是一个宁浮思,方雅颂不在都没听他们念叨,就一个相处十天的陌生人,有什么值得惦记的。思思思思!吵得他刚清醒过来的大脑又像灌了铅一样,又沉又胀。这么烦人的家伙,也不知道前些天宁浮思是怎么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