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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是国家那边的人。扫墓:不是。零:随便你是不是,你反正不是万界的人。扫墓:你为什么要帮我?阮陵嘟囔:“这人怎么一直问同一个问题。”零:。零:想帮就帮咯。之后无论对方怎么发消息怎么明里暗里套话,阮陵都没再搭理——他翘了晚自习提前回来,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写呢。慕绍不在,他还真有些不习惯,买了一堆菜回来,结果发现要吃菜的人已经不在了,顿时丧失了做饭的兴趣,扒拉出之前买的一袋面包。整个晚上,他徜徉在数学的海洋无法自拔。看看,这优美的双曲线,总是让人忍不住去计算它的解析式。看看,这令人心碎的折叠圆形,总是让人摸不到它原本的面貌。……等到差不多写完作业的时候,微信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阮陵打开一看,发现是慕绍。这可有些稀奇了。他和慕绍加了微信,最多的交流也只是把红包你推我让转来转去,更多的就没有了。MS:放学了吗?不想写作业:刚到家。阮陵并不打算让慕绍知道自己翘晚自习,虽然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只不过心里会有点别扭而已。不想写作业:是有东西落下了?MS:没,微信回访。最近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不想写作业:这还不到三天,如果硬要说,作业突然变多了算不算奇怪[狗头.jpg]MS:[你太调皮了.jpg]MS:好好写,不会的问我。你哥虽然毕业了,宝刀还未老啊。不想写作业:慕哥现在在做什么呢?不想写作业:[猫猫疑惑.jpg]MS:啊……我在玩游戏呢。不想写作业:??什么游戏,好玩吗?MS:就、就一款谍战游戏而已…制作挺粗糙的,随便玩玩而已。阮陵微眯双眼,眸色沉沉。紧接着某种突如其来的直觉让他一瞬间打通关窍。谍战游戏?扫墓?扫墓……——慕绍……阮陵圆润的指甲点在屏幕里的那张天空头像,“扫墓……扫墓。”你取名字还可以再走心一点吗?MS:那你呢?写作业吗?阮陵歪歪头,狡黠一笑,飞快打字。不想写作业:我也在玩游戏啊,我在玩文字攻略游戏。第18章我的大人第二天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上学日。校门口处风纪委员目如鹰隼,用锐利的眼光扫过来来往往的学生,企图从抓出不合校规的人,男生发不过耳,女生不可披散长发,不可偷偷改小脚裤。除了高一的新生,其他的学生都是老油条了,应付这些检查早就得心应手。披着头发的女学生拿了橡筋草草扎个马尾,等到进了校门后又放下;还没吃饭的学生把包子馒头或用书本遮挡,或装在校服里……手段可谓是花样百出。当然,风纪委员心里是很清楚这些伎俩的,不过真要计较,那么多人,抓都抓不过来,所以装出一副认真检查的模样,实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那些太过出格的人,才会被提醒扣分。一名身形瘦小的女生突然引起了风纪委员的注意——发尾过肩,扣分;校服松松垮垮不整洁,扣分;嘴里叼着油条,手里拿着豆浆,扣分!这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人,这么嚣张?“同学。”风纪委员拦下那名女生,“来登记一下。”叼着油条的瘦弱女生一怔,“啊?”她两三下把油条吃完,直接用手擦嘴巴,擦出一手的油,豆浆因为拿了太久,已经差不多凉了,她毫不嫌弃,又是几口几口很快喝完。做完这一切后,她憋出一个笑容,“这下行了吧。”女生爱瘦,风纪委员能够理解,但是眼前这位矮个子的女生实在是太瘦了——苍白的皮肤像是直接贴到骨头上一样,勾勒出病态的骨骼,头发杂乱而油腻,像是好几天都没洗过一样。顺着这个,风纪委员才注意到她洗的发白脱色的校服,以及已经有些破烂的球鞋。风纪委员很少在学校看见这样的,三中的学生即使家庭条件再差,至少还能勉强维持外表的体面,像是这种的,一般是特别贫困的学生了。再加上那女生的态度很好,笑容也很真诚,风纪委员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早就准备好的橡筋,“把头发扎起来,理理校服,这次就不记你名字了,下次要注意啊。”女生很听话,把一头长发扎起来,露出了白净的脖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风纪委员看错了,那校服的领口上是不小心沾了红墨水吗?人已经走远,他也不好再追上提醒,只是沾了一点红墨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去教室之后同班同学应该会提醒她。本应该直接去教室里上课的女生拐了个弯,进了一楼的厕所。这个时候厕所里没人,女生关上门,上锁。“啧。”她将校服提溜起来,嗅到一鼻子血腥气,“脏得很。”皱皱巴巴的校服被她扔在地上,露出沾满猩红鲜血的一面。扭开水龙头沾一手冷水,顺着油腻腻的刘海往上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在刚刚那个男生身上留了一个炸弹,其他的要放哪儿好呢……”女生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一个放在教室,一个放在花坛……”她想着自己的孩子在四处扎根的美好模样,苍白的脸颊上晕上绯红,“零大人也在这里,到时候会来见我的对吧?”嘴巴咧到最大,双眼狭长,泛着红光,“真是迫不及待啊!”然后下一秒她又愁眉苦脸的扯扯身上脏兮兮的,撇撇嘴,“都怪那个死丫头,乖乖去死不就好了,溅得我一身血。”这身衣服还是她特意从之前的富婆身上扒下来的,牌子货,一直收着,今天特地穿来见零大人,没想到被那个死丫头搅和了。本来还很高涨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下来,紧接着恶意横生,少女在空气中抓了一把,把炸弹一个个塞进了水龙头。等到那群学生上完厕所拧开水龙头洗手的时候,炸弹在水流中溶解……“砰——”少女做了个爆炸的动作,哈哈开始笑起来。她开始播撒她的孩子,任由它们降落在这个学校的每个角落,安安静静,以期结出最完美的果实。少女蹦蹦跳跳走出厕所,满脸潮红的望着教学楼的某个窗户,那里就坐着她心心念念的零大人。这一切也被阮陵收入眼底。他闭了闭眼睛,强行压抑住心底的烦闷。讲台上的罗翔讲课正讲到试卷上的压轴题,不紧不慢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