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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澄却不敢过去。那个小角落看起来是那样美好。夕阳静静地从飘窗中渗了进来,把那宁静的小角落染成了温暖的淡橙色,如同所有让他眷恋的,美梦的颜色。他很怕。怕自己会在从一场梦进入另一场梦的过程中惊醒。更怕自己会从此沉沦在那场不属于自己的梦中。他犹豫了很久。最后在符朗的无声视线和小白猫的凄惨叫声的催促下,他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慢慢坐下。阳光如他梦中一样温暖。他有点恍惚,回过头,小白猫还在,符朗也还在。小白猫敏捷地跳上了他的大腿,仰头对着他手中的奶瓶嚎叫。梁易澄恍恍惚惚地拿起奶瓶,正要喂奶,符朗忽然说:“等等。”一人一猫眼睁睁地看着符朗转身走进了房间,然后飞快地返回,手上多了一条柔软的毛巾。符朗把急得打转的小白猫提起,在梁易澄身上铺上浴巾,才把小猫放回他身上。梁易澄:“?”梁易澄忽然想起杨逾说符朗有洁癖,悄悄掀起毛巾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不脏啊?符朗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的小动作,说:“你的衣服,别弄湿了。”梁易澄恍然,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谢谢,其实弄湿了也不怕,天气这么热,一会就干了,倒是怕把你的毛巾弄脏了。”“没事。”两人说话这一小会,小白猫已经叫得声嘶力竭了。梁易澄的心都要被它叫碎了,也顾不上和符朗说话了,抱起小白猫,开始喂奶。小白猫躺在梁易澄的臂弯里,手脚并用抱着奶瓶,吧嗒吧嗒地喝着奶。那粉红的小舌头一甩一甩的,果然溅出了不少奶,落在了毛巾上。梁易澄看得心都化了,不禁自言自语,像个cao心的老父亲:“小白,你慢点,爸爸的奶够你喝的……”头顶传来符朗的轻笑声,梁易澄这才回过神,连忙闭嘴,红着脸抬头,对上符朗微弯的桃花眼,怔愣了。符朗站在飘窗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淡淡的阳光把他一同揽了进去,像是把他也送进了那场梦中。“咳咳。”不知过了多久,杨逾忽然夸张地咳了两声,梁易澄立即清醒了,低下头,莫名地有点心虚。符朗转头看向扒在沙发背上看着两人的杨逾,杨逾便嗲声嗲气地喊:“朗~子~我好饿~”符朗看了他几秒,没说话,但转身走进了厨房。杨逾又看了一眼沉默地低头喂猫的梁易澄,正要说话,就听见符朗说:“土豆,过来帮忙。”“欸——”“洗菜。”“哎——”梁易澄抬起头,看着杨逾垂头丧气地用以几厘米每分钟的速度挪向厨房,连忙说:“杨哥,等会让我来吧!”杨逾眼睛登时亮了,可符朗马上就说:“不用,别惯着他。你陪猫玩,猫不喜欢他。”“哦——我属狗,它是猫,它当然不喜欢我。”杨逾哭丧着脸,又开始拖延时间:“小橙子,你属什么的啊?”“我属虎的。”“属虎啊,都是猫科的,怪不得和那蠢猫合得来呢!哎,你有没有…”“赶紧过来。”符朗无情地打断了。“啊——知道了知道了,唉……啊!不要放葱!大葱也不行!洋葱更不行了!”“别挑食。”“这不是挑食不挑食的问题啊!火锅怎么可以放这种东西!你能不能不切这洋葱了!光看着我都快要被熏死了……来,切这土豆,我爱土豆……”梁易澄手上拿着奶瓶,眼神飘向了窗外。太阳下山了。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中不时传来杨逾的抱怨声和符朗简短但苛刻的回应,却不难听出两人很要好。活了21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小梁同学,心里第一次泛起了难以言喻的苦涩,他觉得这一定是因为狗粮吃太撑了。腿间温热的小毛球忽然开始扭动,梁易澄低下头,发现奶瓶已经空了。小奶猫已经坐了起身,两只前爪却依依不舍地扒着空奶瓶,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天蓝色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让他的心又化了。梁易澄只好安慰自己,为了他的梦中情猫,吃点狗粮也是值的。作者有话说:本文主角鉴定为猫无误第5章符朗用四川火锅调料煮好了锅底,三人一猫便围在客厅的小方桌吃起了火锅。杨逾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吃得兴高采烈,说:“朗子!不如开瓶啤酒吧,冰箱里不是有么?大夏天吃四川火锅配冰啤酒,完美!”“不喝。”“为啥!你怕我酒后乱性不小心吃了这个小朋友吗?”梁易澄立即被嘴里的牛rou噎住,哽得满脸通红。符朗给他递了杯苹果汁,梁易澄心怀感激地接过,灌了下去,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符朗神情自若,给他把果汁倒满,又往锅里扔了最后的两片午餐rou,才说:“我一会要开车送他回去。”“你可以看我和小橙子喝啊。”梁易澄不太能吃辣,嘴唇被辣得发烫,只好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果汁,小声说:“我、我也不喝……”“为什么?!”“我、我酒量不好,一会还有课的,不能喝多了。”“唉,你可真是个乖宝宝啊。”杨逾也不强迫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果汁,忽然心血来潮似的,又问:“小橙子,Greened上的人你睡过几个啊?”“噗——咳咳咳咳——”梁易澄被杨逾的超纲提问吓得不轻,溅出来的果汁钻进了鼻孔,呛得他又开始咳了起来。“咦?这反应?难道一个都没有?不会吧?”见梁易澄满脸通红不作声,杨逾震惊了,转头看向符朗,说:“0202年了!竟然还有跟你一样用Greened不约炮的人啊,亏得你能发现他啊!”符朗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杨逾又兴奋地转头问梁易澄:“那小橙子,你有男朋友吗?”“没有……”“交过吗?”梁易澄摇头,杨逾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说:“喔——第一次还在呢……”梁易澄脸上发烫,低下头,想喝果汁降降温,但又怕杨逾再冒出什么惊人言论,只好紧张地搅着碗里的调料。“那你是怎么知道Greened的啊?”“朋、朋友告诉我的……”“哦——?朋友——”杨逾的语气充满了调侃。梁易澄被杨逾逗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向符朗投去了求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