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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该油尽灯枯的他自然迅速衰老死亡。

“没想到苏明烟这样了还能和他遇到,果然是天道安排的缘分,躲也躲不掉。”系统很小声的评价了一句。

谢相知听完这段可歌可泣舍己为人的单相思故事,才终于有了点反应:“哦,原来是眼睛不大好使。”

系统:“……???”

谢相知微笑:“能看上上辈子的苏明烟的人不是眼睛不好就是脑子不好。”

系统:“……”

系统:“……但她现在可是你的徒弟啊。”它艰难道。

谢相知笑了笑:“所以人身上的蠢钝之气也是可以改的。这回刚好让我瞧瞧,那又蠢又傻的此方天道加在我这小徒弟身上的痴傻之气洗干净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谢不识:改了改了,师父不喜欢的都改了,现在是师父毒唯。

[ps:看我今天更新这么早,就知道我要开始动手写下一更。]

第10章江湖远第十

系统冷漠地想:要是她还是那么蠢,你是不是要把人逐出师门?

系统毫不怀疑谢相知真的干的出来这种事情。谢相知是极端自我的人,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但他也是极端克制的人,他要是太喜欢的人或物,也没办法在他手里活多久,甚至会为了杜绝自己沉迷的可能,亲自一早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正如谢不识,即使她顶着这个世界谢相知唯一徒弟的名号,一旦她有什么行为举止是谢相知不喜欢的,她对谢相知就没了任何存在的价值。

无情之道,本就不该与人世有任何牵连眷恋。

所以吧,谢相知喜欢百里泽百里泽会出事,不喜欢百里泽也会出事。

系统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不要殃及池鱼就好了。

毕竟那位……

年轻男子,也正是鬼医徐蘅正警惕地打量冒然闯进山洞的绯衣青年。

他那句冷冷的诘问引起青年玩味的笑,青年逆光站在洞xue中,微微扬起的下颌弧线流畅,冷白的肌肤在燃烧的火光中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眉眼瑰丽异常,却又不会叫人觉得与女子一样阴柔。

是让人心悸的人间绝色。

徐蘅缓缓收回那一瞬间神迷意乱的想法,重新绷紧神色,藏着衣袖下的手紧紧抓着一个瓷瓶,只有这人一有动作,他便立刻将瓶子丢出。

他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谢相知的眼,谢相知似笑非笑勾了一下嘴角,半低眼帘,语调轻缓:“我的徒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他话音未落,徐蘅心下便是一惊,已信了七八分,但仍有几分狐疑:“你说是便是了吗?我还说她是我妻子呢!”

“哦?”谢相知不知何时已经从袖中取出了那把扇子把玩着,并不看人,却周身气势压人,“我竞不知我这徒弟出门一趟,就给我带了个徒婿回来?不妨我们问一问我这徒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蘅愣了愣,没理解他的意思,“她不是还昏迷着吗?怎么好问?”

也是谢不识如今昏迷不醒,徐蘅医术精湛,自然不难瞧出来她伤势极重,没有合适的药材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因而徐蘅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然若是谢不识醒着,他是不敢当着谢不识面乱说的。江湖女儿纵然不拘小节,但女儿家的闺誉也是极为重要的。

且徐蘅摸过谢不识的脉相,知她身受重伤,但一身武功出身名门正统,在她这个年纪已是当世罕见,徐蘅可不想到时候这女子醒了之后提剑千里追杀他。

女人记起仇来,可比男人狠多了。

谢相知眼神示意过去,“不是醒了么?”

毕竟身载天命,没那么容易出事。

谢不识刚醒过来,意识还昏昏沉沉,她伤势极重,被魔教那个圣女一箭几乎贯穿心脉,又兼之被逼坠崖,虽说好运地有个矮坡缓冲,但身上的擦伤是少不了的。她整个人尚不能动弹,只能努力动了动手指,勉强蜷缩起一个小指节,转了转眼珠,望过去,见满目火光映在凹凸不平山洞上两道影子。

她费力想仰起头看清两人的模样,但只是徒劳,想要挣扎又使不上力气来,转头又昏过去了。

徐蘅:“……”

谢相知:“……”

谢相知摸着下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谢不识,心生感慨:[我还以为天命之女这点伤口就自愈了呢。]

系统表示:[……宿主,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封建王朝,不是那么那种轻轻松松飞天遁地的地方。]

谢相知出身之地叫做[上元],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世家宗门盘踞其上,谢相知来自这些宗门世家中最强大的一个宗门,叫做[春秋台]。他是宗内弟子的后辈,父母两人都是少年天骄,只可惜后来反目成怨偶,于是尚在襁褓的谢相知便被接到宗主身边养大,后来年岁再大一些时,凭借卓绝天赋顺理成章拜为宗主弟子,开始修无情道,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本该顺顺利利得成大道,却心境上一直没法突破,无法成道破境,这才和系统定下契约来此三千世界历劫。

像谢相知待的[上元界],其危险程度与这种古代封建王朝社会自然不可一概而论,上元弟子出门历练受个伤断个腿什么是常有的事情,除开心魔和性命,其他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在他眼中,如谢不识这样的天命之女受个死不了人的伤就更不算什么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人……远比他认为的要更加脆弱。

但毕竟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也不能真叫人死了。

谢相知走过去给人塞了半颗丹药,端详了她脸上一道狰狞伤口半晌,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一边的徐蘅。

徐蘅看人的功夫不差,堪堪打了个照面便知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青年绝非什么简单人物,再加上外边还有一堆人在找他,就更加轻易得罪不得了。

他挨着洞xue壁站立,微微佝偻着身体,看到谢相知给人喂的那半颗丹药时,眼睛顿时亮了亮。

好东西啊!

但他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半晌,终于是对药物的好奇心胜过了对与人打交道的厌烦,小心翼翼地朝谢相知搭话。

“那个……你们是什么人啊?……别误会,我就是看你这个徒弟伤的挺重的,又被人追杀,看样子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仇家……”

他小心斟酌着用词。

谢相知淡淡移开目光,不怎么在意道:“没什么,小徒弟的磨刀石而已。一把好刀,总有打磨一番才能看见锋芒。”

“……”徐蘅咽了一下口水,见他如此举重若轻的态度,对那些追杀者视为蝼蚁一般,又探知到他气息缥缈,深不可测,对他危险评估更上一层楼,不免更加小心谨慎起来:“那个……要不我给你徒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