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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王泽文说:“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还想继续,那就继续。”林城觉得王泽文是在激励自己,毕竟王泽文向来是个无所畏惧、心高气傲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可能放弃就是一种失败。迎来的浪越高,他就更要飞得越远。林城不希望在他面前,显得懦弱或退缩,点头说:“我会努力的。谢谢王导的鼓励。”王泽文:“??”我是想让你认识到社会的残酷再好好做决定,你却告诉我我在鼓励你?你理解及格了吗?他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于是又喝了一杯酒。白酒呛喉,辛辣的感觉从胃部沿着食道一路蔓延上来,随着呼吸又不断直窜脑门。王泽文的口腔里全是酒精的味道,太阳xue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让。王泽文叹了口气,突然开始盘点起自己的人生经历。他问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王泽文有醉意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因为他喝酒不上头。而他紧皱着眉头的表情,反而让他显得更加认真、严肃。林城以为他还很清醒,配合地说:“不知道。”王泽文用拳头抵着桌面,摇头说:“是有一个人曾经嘲笑了我的目标。我说我以后要当导演,我要把所有光怪陆离的世界都拍出来。她说了一句,你的想法怎么那么廉价。”王泽文意难平道:“虽然那是好几年前的事,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我当她脑子没发育完全。可是,她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有错吗?一个人有一件想努力一辈子的事,怎么就廉价了?”林城说:“你很不甘心吧。”“你说得对!”王泽文点了点头,眼角下垂,气愤道,“我这辈子就那么一次,愣住了,没来得及骂回去。我太悔了!我如果现在再去骂她,就会显得我很小气,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他懊恼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但是……林城认真看了他片刻,终于意识到他这是醉了,伸手把他的酒杯拿掉。王泽文挑眉看他。林城说:“今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林城走到对面,抓住王泽文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王泽文没有反抗,反而相当配合,任由他动作,并将重量都压到他身上。林城问:“你能走吗?”“我不走。”王泽文摇头说,“我还没说完。话不能不说完。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林城哭笑不得。他单手抱住王泽文,另外一只手给自己戴上口罩,然后半架着他,出了包间门。服务生想过来帮忙,被林城婉拒了。他走到收银台,拿出手机付款。王泽文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趔趄地想走,又被林城一把捞了回来。林城急说:“抱紧我,不要乱跑,好不好?”王泽文点头,听话地不动了,还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林城差点跳起来,输密码的时候连续错了两次,王泽文还不停地在他耳边吹风,吹得他气血上涌。林城缓了缓,才把账单给结了。他怕王泽文喝酒不断片,第二天起床会想起晚上的事,不敢表现出任何不对。即便被王泽文不断靠近的温热鼻息弄得心烦意乱,依旧维持着这个状态,缓缓地拖着他出了店铺大门。王泽文大半的身体都靠在了林城的身上,用力抽了抽鼻子。夜风吹在他身上,胸前被酒水打湿的衬衫让他生出一点寒意,浑身打了个哆嗦。林城赶紧帮他把大衣裹紧,王泽文主动贴过来,双手用力抱住他,糊涂问道:“你谁啊,很眼熟,兄弟拍电影吗?”林城说:“我是林城。”王泽文继续问:“拍电影吗?”林城不耐其烦地回道:“我不是已经在和你拍了吗?”王泽文点头:“那很好,那很好。王导保你红。”走了没一段路。王泽文又开始问:“你是谁来着?”这回林城不想理他了。王泽文得不到回复,烦躁起来,将头靠过去,一下突然的动作,险些亲到林城的脸。他毛毛躁躁地问:“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是谁来着?”林城吓道:“我是林城,正在和你拍电影!王导!”王泽文不许他动,掰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神智终于清醒了一点,嘀咕道:“哦,是林城。”林城费力地把他放到车上,终于松了口气,弯腰给他系好安全带。准备起身的时候,面前的人再次抱住了他。林城胸腔里的心脏猛跳,好几次都怀疑面前这个人是故意的,问道:“……王导,你干什么?”王泽文闷声说:“你之前不是要我抱着你吗?”林城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现在不要。”王泽文无辜问道:“为什么现在不要?”林城发现王泽文极其难搞:“你怎么那么较真?”“不较真怎么做得好工作?”王泽文板起脸道,“你这样的工作态度,不行。明天交五百字检讨给我。”林城:“……”林城放弃了,靠蛮力挣开王泽文的手,给他系上安全带。一抬头,还对上了王泽文大不赞同的脸。对方的眼睛有点迷离,但看着的确不大像醉了。眉头时皱时缓,好像在努力保持一本正经。见林城一直盯着他,不甘示弱地抬起了下巴。林城迟疑,在他面前挥了下手,王泽文按住自己的脑袋,别过脸说:“你这样的员工,我不想再看见你。”可以。醉得很深。林城正要合上车门,王泽文的身上响起了手机的铃声。林城说:“手机给我。”王泽文立即两手捂住口袋。林城被撩拨得有点累了。干脆地合上车门。没多久,他的手机也响起了。林城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刘峰。刘峰:“林城,王导还跟你在一起吗?他怎么不接我电话?”林城说:“王导喝醉了,我现在把他带回去。”“怎么还喝醉了呢?不是就去撸个串儿吗?”刘峰问,“需要我去接你们吗?”林城说:“不用,我有驾照,直接开回来就行了。”刘峰说:“好,到了给我打个电话。麻烦你了。”☆、恐同因为天黑,前面一段路的路灯又坏了,林城车开得很慢。王泽文一直乖乖坐在位置上,没有胡闹也没有乱动,看着酒品还算不错。他歪着脑袋眯了会儿眼睛,但也只有一会儿,重新睁开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望着漆黑的夜幕,问道:“我今天晚上想干什么来着?”林城提醒说:“吃烤串。”岂料王泽文生气道:“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