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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身后一群非主流彩虹头,男的不是皮衣皮裤就是牛仔朋克,脏辫,女的也全都是超短裙,浓妆艳抹,这一眼看过去,倒真不想是出来调查鬼的,反倒更像是晚上夜店里蹦极的一群弄潮儿。“随便你。”陆一铭淡漠的点了点头,连目光都没有施舍路易昂半分,他本就不愿与路易昂一起,倒不是他对路易昂有意见,恰恰相反,是路易昂对他的意见很大,大到恨不得掐死他的程度,如果真有那种机会,他觉得路易昂觉得会毫不犹豫的捅他一刀。不过他向来懒得附和对方的嘴脸,也根本不把对方放在心上。路易昂还没有能够弄倒自己的实力,更没有这个脑子。陆一铭和路易昂借助除鬼局的帮忙,联系到了这所闹鬼学校的校长,虽没有说明真相,但还是含糊过去,给两人弄到了学校代课老师的身份,这样一来,在这里办事会方便许多。“我去上课了。”陆一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徒留路易昂一群非主流站在原地。路易昂呸了一声,看着陆一铭的背影,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他妈的,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不成。”陆一铭一向是追求一丝不苟的人,哪怕只是代课老师,他也早早备好了课,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做事绝不马虎敷衍。“马阳宇。”陆一铭在脑子里将资料简单的过了一遍,分析着学校最近发生的诡异事故,轻轻的将这三个字念了出来,神色依旧淡漠。他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调查这个人。从陆一铭的脚刚踏进学校大门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目光就死死的盯着教学楼天台的位置,甚至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事物。果然,这个学校里鬼的数目比起别的地方多得有些可怕,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十倍百倍。尤其是死相惨烈的鬼,数量十分多,甚至比起医院都有过着而无不及,甚至哪怕他不用符咒给自己开鬼眼都能够感受得到周围那阴恻恻的怨气,这是非常不正常的。陆一铭观察着眼前怨鬼们的一举一动,虽数目多得有些骇人,但行为举止上还勉强是正常的。突然,陆一铭像是发现了什么,往教学楼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了另一侧走进校门的男生身上,滞在了原地。男生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背挺得很直,脸也白得过分,五官十分精致,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双瑞凤眼宛若万种风情,给这张本就迤逦的五官更多添几分迷人,几乎是只要他走在人群里,就一定会人群中央的焦点。当然,这都不是陆一铭会注意到他的原因,而是因为这个男生身上散发的阴气实在是重到令人难以忽视,这种阴气的程度在厉鬼眼里绝对是一道上好的补药,足以令所有鬼魂恨不得冲上去满足口腹之欲。但偏偏周围所有的孤魂怨鬼都在他出现的刹那,都下意识的躲开,还特的给他腾出了一条道来,似乎很害怕与他靠得太近,就连表情有些害怕。他作为一个除鬼师,什么没见过,这眼前的一幕简直是闻所未闻。陆一铭皱了皱眉头,死死的盯着男生的脸看,但还没等他盯的时间超过十秒钟,他就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悸,心脏抽痛得十分厉害,整张脸都因为痛变得十分扭曲。浑身一软,险些往旁边倒去,还好他及时撑在了墙上。一股很强大的威慑力不知从何而来,直直的向他攻击,令他瞬间承受着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就像是地底下窜出来的幽魂从地底下爬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要把他也带到地狱去,这种失重感,可以和跳楼机匹敌。陆一铭喘了一口气,瞪大眼,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一贯面不改色的脸完全龟裂,看起来还有心有余悸。呵。陆一铭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冷笑,这个冷笑有些空灵,还没等他调整好心态,一个不威自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凭空响起,“记住,眼睛放干净点,别乱看!”声音顿了一顿,有些漫不经心,“我说的对吗除鬼师。”这个声音十分低沉,带着点蛊惑性,嗓音十分沙哑,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直击陆一铭的内心,压得他半点都喘不过气来,完全碾压。接下来是一阵听得人后脊发凉的冷笑。肖尘察觉到了什么,往陆一铭的角落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虽然他还是一如往常面无表情,但是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愉悦,不难看出,今天的肖尘心情很不错。肖尘的右手不停的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嘴角有好几次险些破功,差点上扬。也不知道景禾之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可以直接化成一条项链,让他挂在脖子上,直接跟着他外出。“这么高兴?”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宠溺和愉悦。男人最喜欢的,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爱人对自己不加言辞的表达喜欢。他喜欢小孩儿的直白,这种直白,可以一次又一次填满他内心不安的,匮乏的,如同无底洞般的偏执。果不其然,肖尘的手依旧摩挲着手心的镰刀挂坠,动作很轻,眉眼带着笑意,直白的回复道,“当然!”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爱景禾之,毫无疑问。男人原本不快的心思被肖尘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彻底一扫而空,尽管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两个字带着男人的作用,但两人彼此的心灵感应,让肖尘知道,男人的心情也很不错。“景禾之。”“嗯?”男人的声音向上扬起,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不叫我老公了?”话毕,面瘫青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羞耻得很。还不是每次景禾之偏偏喜欢在他睡觉的时候疯狂sao扰他?只要他主动送上亲亲,外加喊几声“老公”,对方才会勉勉强强放过他。当然,在不可描述的时候,如果他这么喊,就是自己在疯狂作死,男人只会更加兴奋。使不得,使不得。肖尘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吊坠,顿了顿,在吊坠的身上印上一个吻。“别闹了,回去再喊。”话毕,肖尘松开吊坠,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已经是一张妥妥的面瘫脸。但是,只有景禾之注意到,自家小孩儿的耳朵已经彻底变成了粉色。相亲。陆一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甚至连上课铃声响起,他都有些恍惚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神都是呆滞的。刚刚那种仿佛被碾碎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