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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眼睛一亮,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他立马起身,还没等从床上走下去,他就又皱皱眉,表情十分委屈。怎么没有鞋。他白皙的脚丫子踏在地板上很晃眼,尤其是他整个人都很纤细,光晕的烛光照到他身上就跟个瓷娃娃似的。肖尘身上穿得衣服跟他的身形完全不搭,一套奶白色的睡衣,给人一种偷穿了大人衣服小孩的错觉。他拿起床头的烛光灯,有些小心翼翼的向门口移动,整个人的肌rou都是紧绷的。幸好地板上铺了毛毯。肖尘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肖尘用手推了推门,试图打开。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力气太小了。肖尘嘟嚷着嘴,又推了推。“有人吗?这里还有人吗?”女人还在喊,但是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人正慢慢离开这附近。眼看着那人越来越远,肖尘瞬间急红了眼大声叫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儿!”一边大喊,一边手也猛烈的敲在门板上。可能是委屈了,他的眼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掉下来,跟个不要钱似的,止也止不住,娇气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尘仿佛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叹息声,声音很轻,似是无奈,又有些宠溺。下一秒,门自动开了。肖尘不由舒了一口气,眼泪水也止住了,只是看起来很是娇纵。女人应该是听到了他的叫喊声,肖尘推开门后能够清晰的听到两个步伐不一的脚步声在慢慢的朝着这个方向逼近。肖尘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握着蜡烛,另一只手死死地抠着门。或许是有灯光的缘故,脚步很快就顺着位置慢慢挪动过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名流大家里的大少。女人一头卷发,妆容精致,高跟鞋搭配短裙,嘴角始终含笑,看人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带深情。在肖尘打量着两人的同时,两人也在上下打量着肖尘。“小孩儿,告诉jiejie,这是哪儿?”女人轻笑一声,打破了三人诡异的寂静。也不怪女人喊肖尘小孩儿,肖尘本身就骨架小,又很白,长得也嫩,看起来硬生生也就十六七岁。肖尘两只脚丫拘谨的左右动动,他胆怯的摇头,害怕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睡了一觉起来就在这里了!”女人神色不变,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多大了,你家在哪里?”肖尘有些畏惧,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有些危险,但他还是如实的说道,“我二十岁了,是一名大学生,我醒来之前本来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肖尘的声音越说越小,表情也有种恍然如梦的失真感。女人没说话了,三人就这么继续僵持着。男人瞥了一眼肖尘,冷漠的说道,“行吧,你现在跟着我们走吧,我们再继续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人。”话毕,头也不回,两人就转身往前走,毫不在意身后的肖尘。但那两人似乎也不是熟人,中间总隔着点距离,神色也很戒备。肖尘一顿,看了看自己的脚丫,皱成苦瓜脸,他也不敢提出什么要求,只能眼巴巴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呵。”肖尘仿佛又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冷笑声。肖尘绕绕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阵风吹来,前面的女人有些冷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但很奇怪,哪怕肖尘的脚丫子踩在地上,睡衣漏风,他也不觉得丝毫寒冷,甚至浑身还有些发热。肖尘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整个房子都是哥特式份风格,十分暗黑复古,墙壁上挂了无数副油画,但哪怕是画,色调基本也都是黑白灰,还有一些类似于动物的雕塑被钉在墙上。为什么说是类似于动物,是因为那些雕塑,要么是少一条腿,要么没有头,怎么看都很奇怪。肖尘胆子小的很,哪怕是看到眼前这些东西,心脏都砰砰跳个不停。“有人。”男人突然出声。肖尘一愣,这才听到脚步声。女人瞬间神色带着提防。“喂,你们是谁?”是一个老大叔,看起来好像有四五十岁了,胡子乱糟糟的,穿着不合身的皮衣,发际线有点高,肚子很大,身形很走样。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男人上前一步,“我是苏景夏,她是金恬恬。”苏景夏的目光落到肖尘身上,肖尘立马识趣的补充道,“我是肖尘。”三人同时盯着眼前的老男人。老男人的目光却直接越过了肖尘和苏景夏两人,落在了金恬恬身上,眼神很露骨,可以说是毫不加掩饰的色咪咪。金恬恬神色不变,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眼神里的不怀好意一般,又或许是感觉到了,却并不在意。老男人说道,“我是何毅力。这里是哪里?”又是一个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的陌生人。肖尘隐隐也察觉出了什么。苏景夏摇头,“我们三个都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的。”何毅力露出自己的大黄牙,扯着笑,向金恬恬的方向靠近。金恬恬没有躲,反倒在男人的手直接伸到她腰上的刹那故作娇羞顺势用手锤了锤男人的胸膛。完全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纯洁如肖尘,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为啥就抱在一起了。不过也真的只是抱抱而已,两人很快就松开。【划重点,没涉黄,求放过。】这到底是哪里?肖尘害怕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胆子太小了,他的脸涨得很红,在四人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他很不事宜的张嘴道,“我想上厕所了,厕所在哪里呀!”金恬恬羞赧的表情依旧不改,她看了一眼肖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随手指了个方向,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不知名的光,故作深沉的回答,“我刚刚好像在那里看到厕所了。”苏景夏瞥了一眼金恬恬,没出声。肖尘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尴尬得不行,顺着女人指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挪动。好黑好黑。肖尘没走出几百米,就又红了眼,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哭出来,表情委屈极了。肖尘又走了几分钟,他看着自己手里蜡烛越来越短根本撑不了多久,可他连厕所都没找到时,眼泪水直接砸下来。还没等他重新振作起来,他就看到这节走廊的不远处像是站了一个人,看不清楚脸,就一个模糊的轮廓。肖尘大沭,哽咽声都直接卡在了喉口,身体跟个筛子似的抖动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