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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间记录自己的见闻,再与那些看似毫无规律可言的颜色和数字做比对。一周后,我妈带我去复查,我拿出本子直接告诉医生我的情况。“高兴的时候是白色,没有特别情况大家都是白色…黑色是害怕,一点点害怕是灰色,很害怕很害怕就会变黑…红色是生气,蓝色是伤心…其它我目前还没研究出来…”医生有些惊叹地看了看我的记录本,问我:“除了头顶上的数字,还看得到别的吗?就是以前不会看到的那种。”我摇了摇头:“没有。”他问了我许多问题,病历上密密麻麻都是字,整个门诊室内都是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响。“医生,到底我儿子是怎么回事?”我妈双手轻按着我的肩,语气透着焦虑。医生停笔,从鼻腔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在斟酌言语。“可能是坠地的时候伤到他的大脑,影响了他的感知系统…”医生见我妈面色不对,连忙安抚,“您不用太惊慌,这个‘影响’并不是说一定会危及生命。关于这个病您可以查一下‘通感症’,国外确诊的很多…”一边说,他一边用笔在纸上写下了端端正正的“通感症”三个大字。他耐心地同我们解释,所谓通感症,意指一种感知共生的现象。有的患者听觉与视觉共生,听到的声音都有颜色;有的患者则听觉与味觉共生,每个单词都有属于它们的味道。而我比较特别,我的共情能力与我的视觉相连了,导致我变得能“看”到别人的喜怒哀乐。总的来说,这压根不是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没有超能力,也不是变异人,我只是脑子坏掉了。头两年我和我妈一样,对医生科学的解释深信不疑,认为自己只是得了一种较为罕见的疾病。可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在逐渐了解那些颜色与数值的深层含义后,我产生了新的迷思。比如,我父母就算努力在我面前扮演夫妻情深,我也能通过连日走低的情绪值知道他们彼此怨恨,日子难以维系。我还能通过自己的“通感症”区分班里有几对狗男女,谁又对谁暗生情愫,而我压根不关心他们什么时候早恋。仿佛我的共情能力已经强大到可以看穿皮相直达内在。这实在很说不过去。我试图弄懂,可还没等我搞清楚其中细节,父母婚姻彻底破裂,我妈带着我离了婚,从此头也不回和余家断绝了往来。之后我陷入了不太愉快的叛逆期,性格变得古怪又不讨喜。更要命的是,随着身体发育,性意识萌芽,我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也因此,查明我的“通感症”到底是超能力还是脑子坏了这件事,就这样一直耽搁了下来。而等我不叛逆了,也能坦然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由于发生了一些这样那样的事,这个鸡肋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对我来说也不再重要。前一刻还好好的,灯和电扇运转正常,下一刻眼前一黑,所有电器停止运作,整栋房子都停了电。我放下漫画书,在黑暗中摸索着站起身,拿手机打开手电,沿着楼梯小心下楼。“阿公,没有电了,是不是跳闸了?”房子是老房子,阿公年轻时候造的,已经快五十岁高龄,电路老化在所难免,电器开得多一些,有时候就要发脾气跳闸给你看。阿公正在一楼看电视,这会儿也找到手电筒,熟门熟路摸到了配电箱。“我看看哦…”他打开箱门,将总电闸往上一推。眼前一亮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阿公又试了两次,遗憾地转过身:“好像是保险丝断了。”“那怎么办?能修吗?”阿公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提问,走到一只抽屉前翻找了一阵,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保险丝没了。”他挥着手电,在我眼前划过一道明亮的白光,冲门外方向照射,“棉棉啊,去隔壁问人家有没有保险丝,快点,阿公在追的要开始了。”阿公除了卖茶叶蛋的爱好,还有个爱好就是追电视剧,一部接一部,可以看到三更半夜,比我还像个网瘾少年。“那你自己当心些,我马上回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我举着手机就出了门,往隔壁人家跑去。家门口的道路依旧昏暗,路灯并不明亮。右边人家与阿公做了半生邻居,交情不错,可惜门窗紧闭,灯也没有一盏,看起来是不在家。我只能转战左边那家新邻居。经过门前那只风铃时,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锥型玻璃风铃下,垂着一条两指宽的纸片,纸片上字迹飞扬,写着——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匆匆瞥了眼,我按响门铃。很快有走动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门在我眼前打开的时候,我竟然升起了些微的紧张。利落的短发,浓黑的眉眼。穿着居家服的男人过来开门,近距离一看,他身材更惊人了,可能是有练过的关系,肩膀很宽,衣料下隐约勾勒胸肌的轮廓,整个人都大我一号。他绝对一个巴掌就能呼死我…“你,你好,我是隔壁的。”紧张使我说话都结巴,“我们家跳闸了,可能是保险丝烧断了,你家那个…有多余的保险丝吗?可以借我一下吗?”门并没有完全打开,男人一手撑在门框上,几乎是用俯视的角度在看我。“保险丝?我找一找,应该还有多余的。”他松开手,转身进了屋,“你进来吧,别站门外。”门自然地朝里慢悠悠打开,我犹豫片刻,抬步走了进去。走道两边都是堆叠的书籍,各式各样的,有的看着很新,依然精美,也有的破旧不堪,书页都散架了。它们凌乱的占领了大半个走道,一路延伸,以同样的姿态盘踞在客厅,甚至是楼梯上。客厅的电视开着,一名穿着红色波点连衣裙的小女孩坐在地上,眼睛聚精会神盯着大屏幕,手里将一只游戏手柄按的噼啪响。我再一看屏幕,她竟然在打马里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名水管工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还在苦哈哈的拯救公主。小女孩发现了我,拥有浓密睫毛的大眼睛看过来,一扫而过,并不在意,很快又专注到游戏上。我注意到她裙摆下只有一条腿,而一旁的地上倒着一只小腿到膝关节的假肢,应该是她的“另一条腿”。“阿山,你快点啦,我要死了!”男人走得有点远,并没有听见她的呼唤。我过去看了两眼,指挥她道:“你要跳到她头上才能打死她…”她拿眼有些惊讶地斜斜看我一眼,默不作声照我说的cao作一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