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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楚昭抬头看向天边,昨晚刚下了一场骤雨,今日的晨曦特别艳,艳丽得甚至有些妖异了。他心里一颤,觉得有什么隐隐约约的东西从心上划过,又因太快而没有捕捉到丝痕迹。阿大见楚昭还想要探头向外,赶紧拦着,天这么冷,少主的病才又刚好,在车外被冻着就不妙了。“...好吧。”楚昭乖巧收回视线,回到车内的坐塌,小脸严肃,想了半响,决定提笔在纸本上写下今晚的天气问题。纸本是楚昭的“日记本”,在车上闲来无事写写画画的,主要记录从京城出来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手上黑戒出现了数日后,楚昭再次试探能不能从中取物,答案居然是可以??第一次取出白色的小本本的时候,楚昭的神情是兴奋的,继而又迅速沮丧了下去,如果知道游戏空间戒指与物资能够随他来到古代,那他收集些水果罐头和rou食干什么?弄些能在古代起大作用的发明岂不是更妙?灯泡,计算器,发电机,显微镜...随便哪一种都可以闪瞎大家的眼了。结果,最后楚昭抚额。这个小本本倒是被他珍视地拿了出来,大周目前还没有造成如此轻薄雪白的纸,记事用的是麻质纤维纸,质地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若是有了一手成熟的造纸技术,定能受到江阴书香士族的大大欢迎,帮助楚家立足。至于具体怎么做还要再cao作一番....心里想着这些,楚昭认真了神色在塌上写写画画。呼哧呼哧地写着,楚昭专注地忘了屋内的动静,没发现静悄悄上塌的女子,直到手肘贴上一抹柔软,他才回神,望见身旁的人眼神诧异:“琉璃?你....”对方要做什么。十六七岁的青春女子,宛若枝头盛放的花苞,秀美且诱人。脸颊隐隐发着烫,琉璃披着单薄的衣裳,勾勒出身躯的曲线,目含春水:“夫人,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对着楚昭居高临下的审视眼神,她心底一慌,禁不住垂了头:“奴婢,奴婢给少爷暖脚。”楚昭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捞了脚踝过去,贴在女子柔软温热的怀中,琉璃轻柔地捧着他的,眼含湿润,又带着了一抹隐隐的期待之意。他知道对方在期待什么,琉璃一个柔弱的婢女,母亲却不惜耗力让对方跟着“死遁”随同,而不是像别的奴仆一样被解除契约送出府外,内心打得什么主意可见一般。楚昭今年便要束发成年,换作一般的公子,早就被教授相关事宜收用房中人了,只是因为婚约的事才被搁置到现在,现下长公主让出落得身姿婀娜的大丫鬟琉璃夜间来楚昭的车上,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房间燃着淡淡的熏香,少女衣裳欲解不解,神情羞涩,按理说十分诱人,楚昭却无端有些烦躁起来:“下去。”“少爷,”琉璃惊慌抬眸,在接触到男子不耐的眼神有些不甘地咬唇,跪在床榻上还想再继续靠近:“少爷,我...”楚昭用书卷挡住她,面无表情:“不需要。”琉璃:“....”她性情柔顺,又是做如此羞耻的事情,被楚昭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只觉得丢脸异常,于是捂了脸下床奔出门,眼底隐隐啜着泪。才没管对方是不是受了委屈,楚昭搂着被子躺下,慵懒地一滚,霸占了整个床位。他才多大,干嘛要为了一个不动心的人分享出另一半床位?拒绝(冷漠.jpg)。--宽大马车内,听完仆人的禀报,长公主示意让对方退下,而后头疼抚额。嬷嬷安慰她:“殿下不必担忧,也许只是这孩子不喜琉璃的容貌身段罢了。”长公主:“琉璃这丫头是我看着长的,模样也出挑,少年郎不禁诱惑,按理说昭儿应纳了她才是,可放在他的房里这么些年居然没有一丝想法,奇了怪了!”“你说,”长公主不会怀疑自己小儿不行,只会往别处想:“昭儿该不会有心上人瞒着我?”“这。”嬷嬷为难,小主子的事她不好随意猜测。长公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忍不住脸色变了:“该不会是八皇子吧?!”细细想了一番,她觉得很有可能,脸色不由沉下:“是了,名冠京城,又有倾世之容,昭儿把心放在对方身上未必不可能。”楚常青刚好撩帘子进来,闻言纳闷:“夫人你是不是多想了。”楚昭从未在他们夫妻面前提过周璟,何来的倾心之说?“你懂什么,”长公主瞪了丈夫一眼:“昭儿一向闷葫芦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心情不好受欺辱不都是出事了我们才知道?要是有喜欢之人定也是藏着捻着不让人知晓。而且你难道忘了他们俩小时候的情了?”当初楚昭的欢喜他们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后来二人因为种种缘故而疏远了。想到楚昭在宫里发生的事,楚父也不确定了:“那....”“无妨,到了江阴,那儿地广人杰,有的是好女儿家,若是昭儿喜欢双儿,我便给他寻来,至于八皇子....”长公主沉吟着开口:“再怎么好,也是不可能的了。”楚常青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他们一家子在京城死遁,尸骨都成“灰”了,难不成还有方法死而复生。“放心吧,”楚常青捉住长公主的手:“到时我让娘和meimei帮忙相看相看,定不会亏待他的。”....一月后,长公主一行人的马车顺着路线行驶,路途上车流与人越来越少,风景也由繁华的城街农田变成一片片荒野。车子突然一停,楚昭疑惑撩起帘子:“大虎。”只见孙大虎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前方,一幅三观受到了强烈冲击的震惊表情。楚昭皱眉朝那个方向望去——附近荒凉的城郊地上,几个衣衫褴褛的瘦汉围坐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发现是一口大锅,里头冒着热腾腾的汤水,几人的神情死死地盯着那口锅,眼神带着血丝,气氛实在有些诡异。而那锅里头的东西......“呕。”染墨捂着嘴几乎作呕。看清是什么,楚昭眉头紧皱,头一次厌恶起自己的好眼神来,他是皇城根底下长大的,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楚父也抖着唇:“来人啊!将这帮恶贼给我拿下!”知道南方这边在闹饥荒,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三四岁的幼儿,竟如此狠心将其煮锅亨食之!一众侍卫愤怒不已,听到家主的命令,当即大步上前,几个饿弱的乌合之众不是对手,没过一会儿便被侍卫们捆了起来。阿大忍着恶心去瞧那锅,然后摇了摇头:“骨头都被煮碎,已经救不回来了。”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