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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银无法抉择,但如果必须选择……“森先生会怎么选是他的事。”太宰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我不在乎‘最优解’,4时内抓住那个异能力者,干掉他——这才是最符合港口黑手党美学的方式吧。”在这里有港口黑手党最强的武力值天花板、智力强到非人的阴谋家,再加上各路拥有武装异能力者的集团,还怕找不出一个异能力者?“这是在东京没错吧?”太宰治笑容灿烂,他抬起下巴示意北岛俊一,“你应该Scepter4的联络方式,悠司可是因为被异能力者袭击才躺在东京市立医院的病房里的。”他把“东京”和“异能力者”这两个词咬的很重。Scepter4管辖的地区主要是东京市内,其他的地方比如横滨,那就不是他们的辖区。说到底,苺谷悠司虽然是在神奈川的学校昏迷的,但是在东京的公司里受到了伤,那么让Scepter4来掺和一脚也是符合规定的。北岛俊一恍然大悟,立刻就掏出手机给Scepter4的副长淡岛世理打去了电话。他不懂那些异能力者、异能力什么的,但他听懂了,要是撑不过这4时,苺谷悠司就会死。北岛俊一希望苺谷悠司能好好地、健康地活着。淡岛世理接到北岛俊一的电话时还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苺谷悠司的经纪人会突然来找她,但接完这通电话,淡岛世理就变了脸色。当红偶像在他们的辖区里被“权外者”袭击而陷入生死危机,这是足以让整个Scepter4行动起来的严重案件。这些“权外者”的胆子大到没边了,连苺谷悠司这种人气一骑绝尘都偶像都敢袭击,是不把Scepter4放在眼里吗?而出于私人原因……淡岛世理面无表情地按住腰间的佩剑,神色冷如含霜。要是找到了那个该死的权外者,她必然会把那个混蛋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关进Scepter4的监牢里,让这家伙牢底坐穿。淡岛世理知道了这件事,当然也就意味着大仓烨子知道了。猎犬的副队长大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从娇小可爱的女孩变成了气势逼人的高挑冷美人,握着的手机在她的手中四分五裂。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是想感受来自政府的大刀吗?猎犬的同事看着她的愤怒直接冲了破峰值,一时间不明所以,甚至还有点瑟瑟发抖——这位副队长疯起来,那可真的是狠人。看着北岛俊一打完电话,太宰治显得非常满意:“Scepter4和军警都是很有用的人,那位司各特小姐差不多也快知道了。宠女儿的父亲想必舍不得拒绝来自可爱女儿的请求吧?”——这家伙,根本就是把所有能利用的人都拿来当工具人了啊。有着漂亮鸢色眼睛的青年微笑了起来。“打地鼠的游戏要开始了。”******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也知道了广津柳浪遇袭昏迷的事情。再加上一个昏迷中的苺谷悠司……他靠在单人沙发上,首领办公室的窗帘是拉开的,夜晚时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光落在明净的窗玻璃上,交错成斑斓的光斑。金发少女穿着红色洋装,她趴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用蜡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爱丽丝一边画画还能一边分心跟森鸥外说话,“要干脆一点吗?”“这个问题可真是难倒我了啊。”森鸥外妆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如果和苺谷悠司绑定的只是个没有价值的普通人,那么森鸥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苺谷悠司。而绑定对象却是广津柳浪……同为异能力者,广津柳浪要比苺谷悠司更忠诚、更听话,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下属。所以不选择苺谷悠司,也是合情合理的。森鸥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抬起眼睛看向窗外,不远处的LED巨幕上正好在播放苺谷悠司的应援视频,蓝发少年在灯光和车水龙马之中笑起来,像是在和他对视。第97章第97章“有什么好着急的?”爱丽丝啪地一声将画笔重重放下,金发少女撑着下巴侧过眼看过来,语气显得极其不耐烦,“反正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爱丽丝指的“按捺不住”指的是苺谷悠司的那些粉丝——上至国家机关下至黑手党,想为苺谷悠司出力的人可不少……应该说,这些人多的离谱。“那些人能把罪魁祸首找出来的话,也用不着林太郎选了。”爱丽丝撂下这句话,继续拿起画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甚至愉快地哼了几句不成调的歌。森鸥外对爱丽丝的话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来:“爱丽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呢。”他急什么呢?反正总有人比他更着急。广津柳浪和苺谷悠司,不管选谁都有弊端——选择苺谷悠司,港口黑手党内部大概会失望于首领的冷血无情吧?而选择广津柳浪的话……开玩笑,苺谷悠司的私人武装部队是那么好突破的吗?搞不好还会有人因为苺谷悠司而叛变。而苺谷悠司身上还有别的因素……比如,中原中也。森鸥外不傻也不瞎,早在中原中也自己还没感觉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但他也没做过其他反对的事,却也没给予过支持,只冷眼旁观。森鸥外一边忌惮中原中也因为苺谷悠司而背叛他,一边又希望中原中也能争点气,把苺谷悠司彻底绑在港口黑手党的船上,最好再也别下去。这实在是很矛盾的心理。森鸥外向来擅长做最优解,但这次他选择什么都不做。这次,他的不作为就是有所作为了。身为首领,他能嗅到这次事件背后隐藏着浓重恶意的血腥味,那味道浓郁到令人作呕,像是浑身沾满下水道气息的老鼠。幕后之人并不是冲着苺谷悠司来的,而是冲着他、冲着港口黑手党来的——如果说地更夸张一点,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也许不仅如此,要更宏大、更加疯狂。森鸥外屈起指节,他轻轻叩了叩玻璃茶几的桌面,发出了含着闷音的轻响。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刀锋般的凌冽,泛着红的眼底深处卷起了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