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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半的鸡蛋,“我的已经吃了。”“贪吃。”徐正峰指了指前面,“走,我们去看看前边的“秤人”。”两孩子止不住欢呼,“好啊。”搭起两个三脚架,放上一根横杆,杆上挂起一杆大木秤,秤钩悬一根凳子,大家轮流坐到凳子上面秤。司秤人一面打秤花,一面讲着吉利话。徐正瑜跑得贼快,“我先称,我先称……”跑过去后,等着前一个人下来,立即坐到了凳子上。徐正峰给司秤人递了一文钱,司秤人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后拨动秤砣开始称徐正瑜。秤小孩则说,“秤花一打二十五斤,小官人长大会出山,金银财宝赚满贯。”唐远铭凑到徐正峰耳边说,“才二十五斤,严重偏瘦了。”徐正峰点点头,“从明天开始,家里每天至少保证一顿rou。”唐远铭笑了笑,“你说了算。”徐正瑜下来,徐正毅坐上去。秤小少年则说,“秤花一打五十六斤,七品县官勿犯难,三公九卿也好攀。”唐远铭抿抿唇,“五十六斤也瘦。”徐正峰看了他一眼,木着脸,没说话。另外……秤老人时说,“秤花……,活到九十一。”秤姑娘时说,“秤花……,员外人家找上门,勿肯勿肯偏勿肯,状元公子有缘分。”立夏秤人会给人带来福气,人们也祈求上苍给他们带来好运。徐正毅牵着徐正瑜继续往前面走,还有很多很多的游戏,一家四口一个一个玩过去……月亮升至半空,唐远铭带着一家人往陈府走了。陈府的大门口等着一个小厮,见唐远铭他们回来,立刻迎了过去,“小哥,老爷让我在这里等你。”“你们家老爷呢?”“老爷在堂屋里等你们。”唐远铭想了想,“你先带我去房间,我家的孩子要睡觉了,送他们睡了觉再过去。”小厮恭敬点点头,“好的,小哥这边请。”到了给他们准备的厢房,丫鬟一听孩子们要睡觉,立刻准备热水给他们洗澡,手脚麻利又勤快。照顾好俩个孩子,唐远铭才带着徐正峰去了正堂屋。陈严骅立刻起身相迎,“小哥回来了?”唐远铭微笑着点点头,“陈老爷,给我准备笔墨纸砚和一张桌子。”陈严骅连忙让小厮去准备,随后又问道,“小哥,你们饿了没,府上准备了宵夜,你们要不要吃一点儿?”“陈老爷,不用那么客气,我们要真的需要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不会客气。”“好好好,我记下了。”笔墨纸砚拿来,唐远铭把白纸摊开,然后把府里的六星生煞阵画到纸上,然后出去看了看月亮的方向,以陈府大门为参照物把月亮的方位画了下来,最后以陈府大门和中心点画了一根直线,而后以月亮的方位和大门画了一条直线,两根线交叉的位置就是极阴之地。指着交叉点,“陈老爷,我们立刻赶去这里等着,他一定会出现的。”谁知陈严骅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不解的样子,“小哥,这里应该是一个寺庙,寺庙是佛门清净之地,会有这么邪恶的人存在吗?”“寺庙?”那这个寺庙建立的位置可真特殊。陈严骅点点头,“确实是寺庙,每逢初一十五我还要去庙里进香,祈祷佛祖保佑,这段路我很熟。”“那布六星生煞阵的人很可能就在寺庙里,我们现在就过去,尽量在午夜前见到他。”陈严骅似乎是有点儿接受不了,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话,“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没带人,就他一个。三个人提着灯笼,陈严骅走在最前面,唐远铭牵着徐正峰走在后面。陈府到寺庙,三人走了半个多小时。寺庙名叫陀螺寺,不是很大,但是香火很鼎盛,白天来这里上香的人几乎络绎不绝。唐远铭拍门,“有人吗?有人吗?”好一会儿寺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个中年和尚,矮胖的身材,看起来一副慈悲心肠,给几人作揖,“请问施主深夜拍门有什么事?”唐远铭作揖还礼,非常客气,“我们三个赶夜路,实在找不到地上投宿了,路过贵宝寺,想借住一宿,明早自会离去。”出家人慈悲为怀,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确实没地方住宿,“请跟我进来。”三人没做过多的交流,跟着胖和尚往里走去。把几人带到禅房,“这里还是空着的,你们在这里将就一晚吧。”唐远铭再次作揖,“谢谢大师。”胖和尚出去了,还顺便给几人带上了门。唐远铭走过去耳朵贴到门上,胖和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了。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一把梯子,搭到房檐上,爬上了房顶。站在房顶上眺望四周,这个办法简单粗暴,直接就能找到那个地方,极阴之地会散发出淡淡的如月亮一样的清冷光辉,在漫漫黑夜里,一眼就能看到了。从房顶上下来,唐远铭就给两人招手,小声道,“跟我走。”两人点点头。徐正峰心里泛着淡淡的自豪感,自家远铭是越来越厉害了,风水都懂了。陈严骅心里忐忑,要害他们家的人到底是谁?出来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右转了一个弯,然后直走,来到了一个小院儿。小院儿风景很好,种了很多花草。脚步声传来……唐远铭连忙带着两人藏到一旁的暗角里。门打开后,出来了一个身穿松散白色衣衫的和尚,手里拿着念珠,站在房檐下望了望天,从他的方向看,他看的正是陈府的方向,然后收回目光缓步走到院子中央。唐远铭暗赞,这和尚修长的身姿,刚毅的脸庞,气度百里挑一,长得很帅,身上佛缘极深,绝对是道行高深的高僧,但是身上的金光怎么暗淡地只剩下极淡的一层了?等等,他为什么站在极阴之地的面前?难道?这时只见和尚眼底渗出浓烈的恨意,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把衣服扯开,刺向胸前……但是,刀尖在距离他胸口一根头发的距离时……停下了。唐远铭此刻正握着和尚的手腕,然后巧劲一用,匕首就从和尚的手中落下了。徐正峰把匕首捡到手里,以免和尚再拿匕首刺胸膛。和尚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几人,“你们……”唐远铭慢慢放开和尚的手,“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再不停手,就算陈府的人死绝了,你也只剩半条命了,最重要的是你将再无佛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