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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映站在湖边往下看,湖面结得冰层并不厚,还远远达不到能够踩上去的地步,甚至能够隐约看见底下有鱼的身形灵活地摆着鱼尾巴游开。安德鲁在乔映的衣服外套中睡够了,探出头来看了下,发现了从冰层底下游过去的鱼,好奇地从口袋里跳了下来,轻巧一跃就稳稳落到了冰层上面,rou垫踩在冰上面,跟着底下的鱼往前走。秦以止看了眼那只跑得越来越远的狐狸,又看了眼身旁明显担心的乔映,拉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湖边。“你是跟我出来旅行的,不是跟那只狐狸。”秦以止顿了顿,从前说过的绝不可能跟一只狐狸吃醋的话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悉数抛到了脑后,又嗓音冷淡地补充道:“看我,不要看它。”乔映确认了安德鲁不会跑得太远,也不会从冰上面掉下去,才转过头,微抬起头,在秦以止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亲你,不亲它。”秦以止什么不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薄唇抿在一起,唇色都微微泛着浅淡的白,唇角往上勾了勾。越相处,乔映越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他们是同一个人的痕迹。譬如,他们无一例外都好哄得很,亲一下,抱一下又或者冲他们笑一下,天大的事儿似乎都能就这样化解。这一点上,格外像年龄不大的小孩儿。两人在湖边呆了挺长一段时间。最后带上玩儿了一身水的安德鲁离开时,秦以止突然开口,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话:“我总觉得,我似乎来过这儿。”话说完,乔映动作一愣。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秦以止也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额头。乔映微微垂下眼睫,“秦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秦以止摇了摇头,眼里浮现出困惑,“好像……是什么人来过这里一次,似乎是个小孩儿。”他回头看了一眼乔映,“跟你应该长得很像,好像就是小时候的你。”乔映看着他,“可是秦哥,我小时候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闻言,秦以止眼里的困惑更加深了,眉心纠结地拧在可以一起,周身气势都跟着往下沉了沉。乔映却在此时牵住了他的手往前走。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动作太快,周身都带起一阵柑橘的浅淡气息,“秦哥,我们回去。”006之前跟他说,随着攻略任务的进度往前走,他们会渐渐觉醒关于同一个人的记忆,并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而是要让他们自己察觉到这一点才行。现在看来,006当时说的话,是真的。秦以止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还有前几天,死活缠着要搬过来跟他一起住,还美其名曰方便照顾如意的楚虞一样。谢栩也养了一只同样的狗,名字叫吉祥。吉祥,如意,合在一起是吉祥如意。这不光意味着他们以后的融合会非常顺利,同时也意味着他的任务快要结束了。两人来的时候还是下午,在湖边消磨了几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最后回去时,已经是傍晚了。下午没多少人在街上,傍晚的人多了起来,已经过了饭点的时候,街上也有很多人出来散步。按照惯例,整个冬季,小月亮镇都是不对外开放的,也没有预约的航班,除了乘坐私人飞机过来,和离这儿没有远到大洋彼岸的国家的人开车过来之外,几乎找不到过来的方法过来。乔映从道路另一边走上来,街道上多的是沐浴在落日光辉中的男女老少,也有和他们一样手牵手走在一起的情侣。安德鲁在乔映怀中伸了个懒腰,爪子用力蹬了蹬,差点把自己蹬出去。乔映下意识松开了被秦以止牵住的手,连忙接住它。身后陡然传来声惊疑不定的呼唤,有些生涩,发音不怎么标准。“乔?”第110章乔映把安德鲁抱好,回过头。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艾伦的脸上却满是惊喜,“真的是你,乔,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你不是已经录完节目走了吗?”艾伦顿了顿,笑得开心,“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久不见了。”乔映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根本不记得他是谁,闻言微微怔了怔,没好意思直接说自己不记得了,但眼里的茫然还是涌出来了点。“是吗……”乔映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好久不见。”艾伦眼睛一亮,“乔,真令人惊喜,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记得我?”乔映:“……”他真的不记得了。艾伦光顾着和他说话,激动得就差手舞足蹈了,半点都没有注意到他旁边脸色愈来愈黑沉的秦以止。手腕被人握住拉向后面,乔映措不及防装入一个怀抱。艾伦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被伸手搂住人的秦以止,又看了看在他怀中待着毫无抗拒之意的乔映,猛然明白过来什么,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艾伦原先想说的话在喉咙里卡顿了一下,被他全部吞咽了进去,转而组织起新的语言来。“乔,这位先生是你的……”乔映没有说话,把安德鲁抱紧了,身后的人也把他抱紧了,面色黑沉,瞳孔里都是骇人的冷光。他开口,声音仍然是微微喑哑的男低音,用标准的英文说道:“我是他男朋友,还有什么事吗?”艾伦的脸色更加苍白,神色恍惚地说了一句没事儿,转过身逃也似地离开了。他走后,乔映才感到自己被人松开了,他转过身,秦以止的面色是沉的,唇角似笑非笑,眼里却一丁点笑意都没有,问:“他是谁?”乔映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不认识。”秦以止的嘴脸似乎往上扬了扬,似怒非怒,“不认识还跟他聊得这么开心?还叫得这么亲切?他看你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乔映:“……”他一共就说了一句话,十个字都不到,这也能看得出来聊得很开心?秦以止怎么也这么无理取闹起来了?“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英语里称呼都是这么称呼的,我也确实不记得他是谁。”对上楚虞他还能说一句不准闹,又或者常佼他也能好好哄回来,面对秦以止前面这些做法明显不现实,只能好好解释,试图靠讲道理来说服。秦以止垂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道:“我记起来他是谁了,上次在咖啡馆,跟他朋友一起来的,那个单独把你叫出去的大学生。”经他这么一提醒,乔映才模糊想起来一点,他揉了揉额头,说:“我对他真的没印象,我也不记得他是谁了,说话也是他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