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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肤色黝黑的学生,简直像是鹤立鸡群。虞昭轻嗤。“初三一班啊。”十四岁就上初三了。怪不得许轶把他放到这里,还急着让他跳级。让成开昕坐在初三的课堂里实在是一种折磨。今天是周四,但已经是老师这周第六次发现他听课睡着了。对于好学生,老师往往格外宽容,关心问他:“最近是没休息好吗?”成开昕从容回应:“抱歉,老师。最近复习有些晚。”老师欣慰道:“老师知道你用功,但也要注意休息啊。”“已经是年纪第一了,还这么用功让别人怎么活啊。”一个女生嘀咕。“那你就也努力,追上他呗。”同桌挤眉弄眼道。话里的另一层含义让女生飞快回头看了一眼成开昕,瞧见他睡眼惺忪,丹凤眼微微眯起,脸悄悄红了。系统:……为什么只有我知道他是熬夜打游戏。怎么这么憋得慌啊!“砰”的一声,寂静的教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所有人吓了一跳,看向声音来源,教室最后一排,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身后椅子翻倒在地上。“李留依,你干嘛?”老师不悦道。李留依吊儿郎当笑笑,“我刚刚睡着了,自觉出去罚站。”她径自走出后门,拖长音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因为是好学生就总是例外。”的确,睡着的人总会被罚站。老师被怼,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但这所学校的名额极其难拿,大部分学生家底丰厚,李留依家里不简单,她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没想到成开昕主动站起来,“老师,我的确有点儿犯困,出去站着清醒清醒。”这就是差距啊。老师心想,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成开昕站到旁边,李留依冷“哼”一声,刚要出言讽刺,就见他双臂一撑坐上阳台,闭着眼靠到墙上。他懒洋洋道:“帮我看着点儿,有人来了叫我一声。”李留依:“……”本来不想管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到高跟鞋声时,还是开口道:“老师来了。”成开昕站直,老师从教室探出头,道:“行了,你们俩进来吧,别再睡觉了。”为了叫谁很显然,这是心疼好学生了。李留依心里不爽,但看着少年高挑的背影,回头对她唇语道:“谢了。”刻薄的话就突然有点儿说不出来了。虞昭很快就融入了新的班级,好像还挺适应作为小孩儿的生活。成开昕正琢磨着怎么接近他,一天下午就来了机会,系统道:“哎呀宿主不好,主角遇到麻烦了。”“怎么了?”系统:“被同学堵了!要抢他的东西。”“这很值得说吗。”成开昕无语道:“你觉得他处理不了?”系统:“不是啊。我在担心他同学。”成开昕:“……挺有道理呢。”初中部和小学部中间隔着一座小树林,成开昕顺着系统的指引,在林间找到几个人。几个人围着虞昭,倒不敢打人,拉拉扯扯地抢他怀里的书包。成开昕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还真就装得跟鹌鹑似的,也不反击,就低着头不说话。直到抬起头看见自己,对视了一眼,黑嗔嗔的眼睛突然一红,扬声道:“云泽哥哥!哥哥!”成开昕被他叫得心情复杂。都是活了多少年的人了,玩儿什么角色扮演啊?系统:“可是就算论真实年龄,你本来也比他大啊。”成开昕:“那他应该叫我爷爷。”系统:“……”看见有初中生来,一群小孩儿呼啦吓跑了。虞昭还软软摔了个屁股墩。成开昕走过去,垂眸道:“摔疼了吗?”虞昭吸了吸鼻子,他手上擦破皮了,悄悄把手心藏在身后,爬起来,“不疼。”成开昕心说你就装吧。他好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抓住虞昭的手,温声道:“你受伤了,有创可贴吗?”虞昭摇摇头,坚强道:“没关系,我在福利院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这不算什么。”成开昕神色同情道:“真是可人怜呢。”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讽刺啊?虞昭此时的心情跟成开昕一样复杂,他抬眼打量成开昕的表情,发现他真在怜爱的看着自己。但感觉就是不对劲儿。成开昕问:“你不是两点多就该放学了?怎么还在学校。”“我来还哥哥的手帕。”虞昭眼睛亮晶晶的,打开书包,“幸好哥哥来得及时,不然……”不然他就要忍不住欺负小孩儿了。成开昕往他鼓囊囊的书包里一扫,最上面放着那张手帕,下面全是吃的玩的。“这么多东西?”虞昭不好意思道:“是同学们送的。”“那你很受欢迎嘛。”成开昕捏捏他的脸,“长得这么可爱,也难怪。”成开昕尽自己所能温柔地夸奖了任务对象。——成功地让虞昭产生了被调戏的感觉。虞昭心里越是恶意涌动,脸上的笑就越甜,把手帕递给他,“洗干净了,还给哥哥。”许轶洗干净之后,又□□了许久,让他还回来时可是兴奋得很呢。“是洗得挺干净的。”成开昕微笑道:“哥哥就不要了,正好送给你包扎伤口吧。”他把手帕包到虞昭的手上,还系了个蝴蝶结。虞昭:“……”眼里的杀意差点儿没忍住。第63章感化黑莲花的正确方法(三)除了上一世年轻时期受的苦,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的虞昭,一向都是耍弄别人的角色,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身上吃了瘪。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理,大概不爽又有点儿新奇,虞昭后来又去初中部找过他几次,却一次都没落着好。“怎么跟他杠上了。”意识到自己幼稚的行为,虞昭无语地按了按头,“身体年龄小了,心理年龄怎么也跟着小了。”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许轶身上。许轶从未把这个看似乖巧的养子放在眼里,只要看到他一步步成长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就毫不吝啬金钱的付出。殊不知身边潜伏着一只随时能要自己性命的饿狼。虞昭洞察力极佳,没多久就发现许轶有种隐匿的洁癖,并非常见的对环境卫生的高要求,而是一种针对人性的洁癖。请许轶打官司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没几个是干净的。他一面厌恶这些人,一面不择手段地帮他们做事,其实是最恶心的那个。偏偏他还觉得自己举世独清,跟客人打电话之后,常常露出厌恶而嘲讽的表情。许轶的确是个极其出色的律师,估计是看了太多人心险恶心理扭曲了,对于纯净有种近乎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