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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杀了他们,而阿随连握刀的胆子都没有。霍向书捧着阿随手肘的指尖微顿。阿随昏昏欲睡,闻言一愣,抬头望神色不显的姜昀祺:“啊?”姜昀祺伸手指了指阿随左胳膊:“这个。”“啊……”阿随重新趴回枕头,嘟囔:“不是,魏叔弄的。”姜昀祺皱眉:“他不是不让你插手货吗?为什么这么对你?”阿随配合霍向书脱裤子的动作抬腰,想了会说:“哎,也是奥仔,他办砸了一件事,拉我垫背,我一开始不知道,魏叔满城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被栽了,就逃嘛——”姜昀祺简直想敲阿随脑子:“不是,他栽你,你不去说清楚,你逃?这不坐实了?!”霍向书轻轻一笑。阿随显然被姜昀祺骂惯了:“我怕啊!我又不是你,遂浒那会货搞错三批都有胆子走回姜正河身边,我一听魏叔抓我、我屁滚尿流了好吗?”姜昀祺说不出话。阿随挠挠耳朵:“逃的时候被砍了一刀。”说起来轻描淡写,姜昀祺知道阿随胆子小怕疼,那会肯定疼昏过去了:“后来呢?谁给你缝的?”从疤痕呈现效果来看,应该出自极专业的医生之手。姜昀祺又问:“你去医院了?”阿随小声:“我虽然蠢也不傻啊,要是去医院,前脚还没踏进,后脚就被逮着了。照魏叔那性格,我们擅自进医院,要是把他们暴露了,奥仔的锅都是次要的,我还有没有命另说……逃的时候碰到一个好人,他载我回家帮我缝的。”霍向书修长白皙的手指从下往上替阿随一颗颗扣扣子。姜昀祺皱眉:“好人?”“嗯啊”,阿随低头瞅着扣得齐整的扣子,朝霍向书道谢:“麻烦霍医生了。”霍向书微笑:“不麻烦。”姜昀祺:“后来魏叔找他了吗?”阿随:“没有。我被抓回去的时候,魏叔正好被姜正河叫走,好像因为你的事,什么医疗档案的……我不敢打听太多。知道太多就死得快,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姜昀祺:“……”阿随体力消耗巨大,这会又饿又困,说话也懒洋洋的:“你放心,没有牵连无辜的人。我胆子再小也不会做奥仔那样恩将仇报的事。”姜昀祺沉默,过了会说:“我知道。”在遂浒的时候,奥仔一心往上爬,暗地利用陷害很多人。不过姜正河总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还拿奥仔做例子,让姜昀祺不要对心怀不轨的同伴心软。阿随语气透着小聪明:“况且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就算魏叔问我,我还真说不出来。伤口缝合疼得我直接昏过去,后来两天基本昏迷。他好像挺忙的,早出晚归,第三天能站起来的时候我就走了,我知道不能多待,对他不好。我还帮他整理了屋子,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要是他事后想起来报警,也没办法。”姜昀祺气得不行:“没报警是因为人家压根不想报警!你住人家家里三天,人家会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时隔那么久,阿随此刻才回过神,不禁赞同道:“对哦!”姜昀祺觉得自己要吐血。霍向书好像又笑了下,但两人都没注意。阿随独自琢磨了会,半晌感慨道:“那我还是挺幸运的。遂浒你罩着我,出了遂浒遇到一个好人,后来又是你照顾我。我这辈子最感谢的就是你了!姜昀祺,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霍向书冷笑。阿随愣了下。霍向书似笑非笑问:“现在吃药吗?”阿随:“啊?不吃饭吗?我好饿。”霍向书微笑:“不吃。”-宋姨牵着雯雯抱着闻翌来看阿随的时候,阿随刚吃完苦巴巴的药,终于心满意足吃上一口饭。雯雯问姜昀祺上次为什么没和裴辙来家里吃饭:“小舅舅你上次都没来吃饭。宋姨电话还打了好久!”姜昀祺陪阿随一起吃饭,闻言微微热燥,一边扒饭一边岔开话题:“下次肯定去。”阿随瞥了眼姜昀祺模样,奇怪姜昀祺之前凶巴巴的气势眨眼消失,悄声问姜昀祺:“小姑娘这么厉害?”姜昀祺点点头。阿随刚要抬头在仔细看一眼雯雯,就听雯雯说:“阿随哥哥好了也来我家吃饭呀!”宋姨直接笑出了声。阿随扬眉:“我是哥哥?!我是哥哥?他是你小舅舅?我还比你小舅舅大!小姑娘,不可以这么叫哦。”雯雯满不在乎:“这有什么!等你看到我大舅舅,就会发现称呼什么的并不重要。小舅舅有时候比我还小呢!所以称呼只是称呼。”小姑娘一脸精深。宋姨哈哈大笑。“咳——”姜昀祺扶额。姜昀祺完全有理由怀疑雯雯在报上次自己威胁告状的仇。阿随:“……”阿随是知道姜昀祺和裴辙关系的,想起很久之前在山坡上,姜昀祺被裴辙捉到开枪,那会姜昀祺哭得好像天塌了一样。阿随若有所思:“也是。”姜昀祺怒瞪他。阿随赶紧低头扒饭。晚上姜昀祺偷偷跑裴辙房间说这件事,末了叹气:“我觉得我应该自立点,不能再让雯雯小瞧!”裴辙只是笑。姜昀祺掰着手指头说:“下次不许帮我剥虾,菜只能夹三次——四次吧,手我也自己擦。”裴辙一一答应:“好。”姜昀祺转头看着裴辙,裴辙也看他,神色淡然。姜昀祺翻身坐裴辙身上,继续盯。裴辙摸了摸姜昀祺后颈:“那我考虑考虑?”姜昀祺重重点头:“嗯。给你三秒时间。”裴辙笑,想了想道:“鉴于雯雯的观察不具有客观说服力,我的昀祺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厉害的,所以以上驳回。”姜昀祺眉眼笑开:“裴哥你不要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裴辙神色如故:“有吗?”姜昀祺笑了会,抱着裴辙腰躺好:“明天闹钟响了记得喊我。”裴辙没说话。姜昀祺仰头。裴辙格外正经问:“这句话需要考虑后再回答吗?”姜昀祺笑得不行:“不要!是真的要喊我!”裴辙恍然大悟:“是这样。”姜昀祺笑得不能自已,后来被裴辙压着亲的时候,还在喘着气一点点笑,裴辙就有点头疼了。不过姜昀祺笑起来实在好看,昏暗的光线并不能遮掩一分眼底嘴角的明媚艳色,裴辙就不说话了。两个人只做了一次,格外漫长。姜昀祺坐在裴辙怀里,满足又快乐。-越来越靠近农历新年,好像每一天都有事做,日子过得很慢。第二天姜昀祺和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