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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深鲸,那此时的他仿佛身处一湖死水,风吹雨打亦掀不起半点涟漪。明明也会对自己笑,会温柔地亲吻她。但朱里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他的欲望、甚至他心脏的跳动。究竟是什么令他成了如今这样?是江灵吗?她不是都走了吗?朱里想不通,一个离去的人跟死了有什么分别。有那么非她不可吗?!“抱歉,我去下洗手间。”朱里拿手帕擦了擦嘴角,起身推开包厢门,在掩饰不住愤怒的情绪前先行离开。在陈止安扮演千篇一律的乖女孩角色,令人疲惫不堪。吃一桌好菜也味同嚼蜡。他既不爱她也不心疼她,就连亲吻和拥抱都是浅尝辄止,这样苦苦相求又有何意义?可让她此刻就放弃,实在心有不甘。收拾好多余的情绪之后,朱里走出洗手间。刚想要推开包间门——突然听见身后传到熟悉的声音。回首一看。清净的高级日式料理店,一双漂亮的男女出现在店口。服务人员正鞠躬弯腰道歉:“不好意思,包厢已经全部预定出去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安排大堂的位置给您。”江灵连忙摆手:“没关系,大堂就可以了。”路星元倒是有点儿小不情愿:“要被认出来了可麻烦了。”江灵敲了他一下头,哭笑不得的说:“放心吧,你还没那么出名。”“那可说不定!我现在官网有六万粉丝了!”路星元调侃道。江灵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一转头,迎面遇上抱肩浅笑的朱里。她悻悻的看了江灵一眼,又打量了一圈路星元。挑眉笑道:“你男朋友?”江灵虽然不太乐意搭理她,但一想到自己要改头换面做人,脾气自然也好了一些。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挽起路星元的胳膊,介绍道:“对,我的男朋友。他叫路星元。”“哦。”朱里勾起一抹笑,“真巧。”看见江灵此刻愉快的样子,心里不禁涌起阵阵恶意。“你们没有定包厢吗?不如来我们包厢一起吃。”江灵和路星元奇怪地看着她。朱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我男朋友也在。”话语刚落,包厢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身霜寒的陈止安对上江灵和路星元,旧爱新欢,不期而遇。第61章无可救药微h陈止安细细打量江灵。三个月未见,她样貌变化不大,仅是把齐腰长发剪短至耳后,素净的一张脸未施粉黛,看上去年岁更小了。她上身穿一件简单的短袖白T,极普通的款式因曲线窈窕而异常靓丽,胸部是鼓涨饱满的,手臂rourou的因骨骼而不显得胖,小腹平坦,腰肢纤细,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衬托出笔直的长腿,没穿高跟鞋,肥美的臀部自然而然地翘起。身材完美,五官也不遑多让,该死的好看,眼波盈盈、含着秋水、含着星光,亮得灼人。陈止安开门本是想出去抽根烟。但现在——他只想cao她。“表哥。”江灵下意识地喊。喊完恨不得咬自己舌头,还叫他表哥?还嫌关系不够乱?路星元看见陈止安的第一反应是,我得赶紧带江灵走。他不是怂,是真的怕了,陈止安这人有毒,一出现就是腥风血雨,非死即伤,这尊大佛惹不起、躲得起……好吧。路星元承认,就是怂。他怕失去江灵,他认怂。“止安哥。”朱里乐道:“真是巧,碰上你meimei了,还有她男朋友,不如让他们跟我们一块儿吃饭吧?”meimei——说者无心,陈止安和江灵听后俱是一凛。暌违三个月,那个藏在西淮陈家十几年的秘密又一次在两人面前打翻。“不用了。”江灵连忙摇头。路星元感觉出心里她不舒服,替她把话说出口:“你们继续吃,我们换一家店。”陈止安冷冷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把包厢门重新关上了。朱里一脸幸灾乐祸地笑道:“看来,我男朋友也不想跟你们吃饭呢。所以,你们还是换一家店吧。失陪了。”“……”江灵呆站在原地,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那夜,她与陈止安的那次争吵,是使了山崩地裂的力气去吵的,她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他、骗取了他的心然后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何尝不恶毒?这样的作所作为,跟前世害过她的那些人没有两样。陈止安不可能不恨她现在她想悔悟了、她想原谅了,她想放下过去了,陈止安就该随着她的心思来吗?江灵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城中心的那间公寓里有一面墙。巨大的墙面贴满了照片,每一张都是他跟江灵生活在一起时拍的。她与他接吻、与他zuoai。她笑着喂他吃饭,全裸在浴缸里洗澡、她看悲情电影时哭泣、她睡着时流了口水,她偷拍他写论文的样子,她一丝不苟地给他剪指甲……太多了,满满的回忆。陈止安躺在大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面墙,陷入极度的抑郁。手机铃声在床头响起,响了很多声,陈止安都没接。打的人却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打过来,直到陈止安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想摁掉……却看见屏幕上显示来电的人。【宝贝】这个号码很久没来电,他连改掉这两个字的机会都没有。陈止安摁下接听键,也不说话。江灵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你在哪儿?”“喂?”“听见了吗?”连问了几遍,最后忍无可忍大喊:“陈止安!说话!”陈止安终于开口:“我在你知道的这个地方。”除了江灵跟何燕书,没有任何人来过这儿。她们可真像啊,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抛弃他。*江灵细细打量陈止安。跟三个月前相比,他瘦了许多,穿宽大的白T恤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五官凌厉而深邃,许是终日不见阳光,皮肤呈病态的白、眼神雾蒙蒙的,看向她的神情,不见恨意,只是惫懒、颓丧、倦怠。究竟有多少个不眠的夜,他被回忆折磨得睡不着,只能退守这间大屋,凭着她残余的味道,辗转入眠。“表哥。”江灵倚在他身旁,琥珀色的瞳孔凝聚成微小的一个点,细声问:“我还叫你表哥好不好?”陈止安双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牙齿咬着指甲,墨黑的发丝软塌塌的盖住额角,一脸稚气地看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