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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情意绵绵。因为他满腔都是对巧儿的思恋和爱慕。每次他都不假思索,挥手间就是一首缠绵的情诗。再配上画,便诗画双绝了。严暮阳的小厮星雨负责往幽篁馆送信,送给适哥儿;适哥儿再转给巧儿;巧儿接了信,偷偷地躲在床上看,看得满脸绯红。看完就嘀咕:“不学好。还状元呢。”不论外面多热闹,她始终待在幽篁馆最后一层院内。庭院深深深几许,她现在做起了深闺小姐。慧怡郡主约了蔡铃一起,跟王瑛来看巧儿。先在二院拜见了严氏,又到三进院拜见清哑和阮氏。清哑巴不得巧儿多跟这些世宦人家的姑娘来往,能增长人情世故,因此坐不一会,她就命巧儿带几位姑娘去自己屋里,又命细妹准备各种新鲜茶果伺候,并亲自交代厨房准备时鲜菜肴招待姑娘们。巧儿带着慧怡等人去后院自己屋里,让茶让果。慧怡郡主见巧儿高兴的样子,觉得她要不就是没心没肺,要不就是强撑着,因此道:“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人家那样嫌弃你,你一点都不在意?要我说,你别嫁给严暮阳了。”王瑛和蔡铃一齐阻拦她。蔡铃没好气道:“郡主!”她们今天来看巧儿,就是怕她难受,特地安慰她来的;巧儿不难受正好,慧怡却怪巧儿不该高兴,用话去撩拨她,真是糊涂了。慧怡郡主也觉不好,换个口气问巧儿:“你到底怎么想的?”巧儿道:“天下父母谁不为了儿女着想?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总归是我们家根基浅了,难怪她看不上我。若我是你们王家的,或是蔡家的姑娘,她就不会说二话了。”三女听了默然,又同情,又无奈。慧怡郡主憋了一会,愤愤道:“势利眼!”巧儿失笑道:“郡主,我知道你性子直,你为我好,可也不能骂人家势利眼。严伯母也是一片慈母心肠,并没有错。以前你不也瞧不上我吗?说我算计严暮阳,不配严暮阳。你都忘了?”见慧怡郡主窘迫样,王瑛和蔡铃一齐低头暗笑。慧怡郡主申辩道:“我怎么知道你那貔貅是严家人送的!偏偏瑛meimei有一个差不多的,严大奶奶又露出想和王家结亲的意思,我误会你也不冤枉。并不是我无中生有污蔑你。”严纪鹏在下小定后,对外放出话,说巧儿的貔貅是他当年让严暮阳送的,当时就有和郭家定亲的意思。郭家长辈说孩子太小,定早了怕有变数,因此才一直没公开。他便索性等严暮阳高中后,来个喜上加喜,上郭家提亲,再公开往事。谁知为貔貅差点闹出事故来。这话一传开,梅氏之前行为对巧儿的影响便消除了。更多的人笑话她,公婆早看准的亲事,她还蒙在鼓里。王瑛见扯到自己身上,红了脸,嗔道:“郡主慎言。”巧儿忙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我都说了这是人之常情,又怎么会怪郡主。京城人家结亲谁不是看家世。”慧怡郡主要挽回自己从前种下的恶劣影响,道:“郭家根基是浅,可是你不同,你可是得了皇上和太皇太后亲口夸赞的,连玄武王府还想求亲呢。她还敢看不上?”巧儿意味深长地笑道:“这又不是入朝做官。皇上和太皇太后夸没用,婆婆喜欢才有用。”王瑛听得一震,和蔡铃对视一眼。蔡铃道:“你这话有些道理。”慧怡郡主见巧儿总也不像以往痛快,气闷的很,道:“什么道理!那严暮阳就那么好?六首状元又怎么了?还能立马升为宰相了?将来成就如何,还要看他表现,也未必就能入阁拜相。依我说,他母亲既这样嫌弃你,你不如干脆退亲算了,嫁去玄武王府还好呢。”蔡铃和王瑛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忙一齐阻止。巧儿也嗔道:“瞎说什么!怎能随便退亲呢。”慧怡郡主奇道:“你们郭家不是最不怕退亲吗?”巧儿道:“胡说!我姑姑退亲,那是没法子。好好的谁愿意退亲?”慧怡郡主道:“你们这样子像是好好的?”巧儿叹了口气,落寞道:“都是为了儿女,都是慈母心肠,虽然嘴上不饶人,未必就是恶毒的人,何必斤斤计较呢。”慧怡郡主冷笑道:“你倒维护她,可惜她不领你的情。”巧儿道:“我不过实话实说,不要谁领情。”慧怡郡主道:“我就看不惯她这点:若不乐意就拼着闹翻也别定亲;既已经说定了亲事,就是一家人了,她这样在人前人后表明自己不中意你,难道就抬高自己儿子身价了?”巧儿见她火气很大,忙道:“好了,别生气了。”一面拉了她往外走,又对王瑛和蔡铃道:“咱们去外面。外面天气好,花儿都开了,竹笋抽了好多呢。”阳春三月,花草繁盛,巧儿也在院中养了不少花草,配着墙边院角各处的莹莹翠竹,看得人眼目清新、神清气爽。大家玩笑间,也就丢开了刚才不快的话题。吃饭时,清哑没让她们去前面,而是命人将饭菜端去巧儿房中,由巧儿单独相陪,方便她们自由说话。席上各种江南时鲜菜肴,尤以四鳃鲈鱼烩最为鲜美。鱼、笋都是新鲜的,只没有莼菜,用水萝卜代替,大家吃完赞了又赞,又暗自感叹方家生活讲究。这些江南特色时鲜运来京城,耗费的银钱倒在其次,主要是麻烦。也就是郭织女怀了身孕,方初为了她养胎,才不惜这样折腾。几女玩到下午,兴尽告辞,巧儿亲送至门外。看着马车离去,她抿嘴一笑,心情很好地转身对金锁道:“丹青和无悔呢?叫她们来。我要给她们讲(弹琴)指法。”金锁忙去前面叫两位小姐儿。这且不说,且说王瑛因为方制在幽篁馆作图,她便留下话,和慧怡郡主一块回娘家看望母亲。慧怡郡主陪她一块去王三太太院中,恰好婉容大长公主也在那呢,正和大太太等人打牌。二女先给长辈问安,又坐在各自母亲身边看牌、陪说话。长辈们一边打牌,一边问严氏可好,郭织女身子如何等话。说到严郭两家纠葛,王源夫人叹道:“郭织女心里怕不好受。”慧怡郡主道:“织女心里好不好受我不清楚,可是我们一句也没听见她抱怨刻薄严大奶奶。郭二奶奶也没有愤愤不平。我们原想安慰巧儿的,结果她反替婆婆开脱,说婆婆慈母心肠,并无恶意。”王大太太点头道:“织女好涵养。巧姐儿也是个聪明的。”王瑛道:“大嫂有什么都是当面说的,从不背后说人。”婉容大长公主道:“你这样称赞妯娌,可见她是真好。”慧怡郡主道:“严大奶奶自诩世家出身,嫌弃郭家家世低,偏她自己说话行事比小门子小户的还浅薄,郭家人倒大度容忍。”王大太太瞅她道:“你这孩子,世上事原没有一定的。大家子有不成材的,小门小户也有出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