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色
愠色
对,我之前跟对面公司商量了很多次,但是他们的态度很坚决,不肯调解,只要求上法庭。现在开庭时间也已经通知了,我回头把开庭通知书转给您一份。嗯,好的,没问题,有事情我们再联系,再见。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做了这件就忘了那件,秘书又帮不上什么主要的忙,这几天我必须得腾出点儿时间招个助理了 聂容嘉嘴里念叨着,走回到座位上。 她看到一旁的餐车,便随口问了一句:原来还有最后一道菜吗?我还以为今天已经到结尾了。 还非常自然地忽略掉了一旁盛铭泽脸上的愠色。 餐厅经理为难地看着盛铭泽,原本这是盛先生精心安排的节目,结果,节目的女主角没了踪影。 等到女主角终于回来,盛先生的脸色却也变得格外不好看了。 是硬着头皮把盖子掀开,装作无事发生,让节目继续。还是等盛先生发了话,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经理多年的从业生涯中,从来没有这么进退两难过。 简直是度秒如年。 聂容嘉坐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经理:怎么了这是? 女主角本人还缺根筋,丝毫没意识到气压低沉。 经理更是欲哭无泪。 盛先生,您看这样沉默着总不是办法,只会让场面越发难看。 横竖也是死,经理硬着头皮向持续沉默的盛铭泽征求意见。 开,还是不开?刚才这出戏,到底是唱,还是不唱了? 打开吧。 经理心里长舒一口气,忙不迭地把盖子掀开。 一旁的另外两名服务生,把蛋糕端到了桌子中央。 饶是神经粗壮,聂容嘉也意识到气氛好像哪里不对虽然她丝毫没有想到罪魁祸首是谁。 看到蛋糕,神经大条的聂容嘉试图活跃一下气氛:我当是里面有炸弹呢,这么紧张兮兮,半天都不肯打开,原来是蛋糕啊哦呵呵呵呵。 说了还不如不说。 盛铭泽的脸色更难看了。 经理带着服务生仓皇逃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你怎么了?聂容嘉奇怪地看着盛铭泽,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她才刚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整个气氛都不对头了。谁惹到他了? 还没等盛铭泽说话,聂容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又是孙启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电话我得接一下。聂容嘉来不及关心盛铭泽到底怎么了,接起电话走了出去。 盛铭泽把好不容易脱离风暴中心的餐厅经理又叫了回来:撤了吧。 您是说,这个蛋糕? 撤了。 等聂容嘉接完电话回来,看到桌上空空如也:诶,蛋糕怎么不见了? 走吧。 盛铭泽站起身,没有等聂容嘉,就径直向外面走去。 又发什么神经了聂容嘉只好拎上包,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呼在宽大啊到可以游泳的按摩浴缸里舒舒服服躺平,聂容嘉自在地长舒一口气。 浴缸里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柔和舒缓地冲刷着她的身体,紧绷一天的精神在温水的包裹下也渐渐放松下来。 就是不知道盛铭泽在生什么气,刚才从餐厅出来,他就一直俊脸紧绷、薄唇微抿、一言不发,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摆着一张臭脸,换身衣服就能上秀场走秀。 不过聂容嘉开开心心地吹走飘上锁骨的一片花瓣,她才懒得关心这么多。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又不肯主动说出来,那就让他自己憋死好了。 总不能再连累了她的好心情。 万事都以自我感觉至上,千金难买我开心。 正舒服地躺在浴缸边缘假寐,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聂容嘉没有睁眼,问道:盛大少爷,消气儿了没? 盛铭泽本就不快的脸色,因为女人没心肝的一问,又阴沉了几分。 他远远地俯视着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聂容嘉,满池的玫瑰花瓣调皮地附上她的四肢,浓郁的深红衬得她皮肤散发出莹莹的白光。 头发松松地挽起发髻,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如果再往下看去,即使只在水面上有一点儿微弱的暗示,也能从胸前的曲线里窥测到水下的傲人双峰。 伴随着目光的下移,盛铭泽的怒意一点、一点地消失。 呼吸却在一点、一点地加重。 他快步走近了聂容嘉。 感觉到来人走到了身边,聂容嘉睁开眼,翻了个身,趴在浴缸边缘,视线向上看去 肌rou线条极为分明的结实长腿,再往上,讨厌,怎么被浴巾给挡住了。 不过,薄薄的浴巾哪能遮掩住下面rou欲横生的凸起。 都快要把浴巾给挂起来了。 聂容嘉本能地轻舔了一下嘴唇。 浴巾顶端蔓延上去两条锋利性感的人鱼线,腹肌块块分明,小麦色的皮肤诱人的要命。 可惜男人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过这样倒让人多了几分,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犯忌冲动。 聂容嘉轻笑,伸出一只手。 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浴巾。 哎呀,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呢。 一脸无辜的甜笑,还眨了眨眼睛。 哥哥,你这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不知死活地伸出手去,轻柔地撸动了一下他胯下的肿胀。 哥哥好像流口水了呢...手指扫过铃口,坏心眼儿地用了些力。 盛铭泽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