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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灰意冷的苦笑了一下,然後耳边又响起了侍卫尖酸刻薄的讽刺声。“哼!你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吗?居然敢刺杀兰斯王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进去吧!”其中一名侍卫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後将谢腾隔壁的那间牢门打开,然後夕亚就被他们两人连推带骂的扔了进去,末了,还不忘朝她身上唾上一口。夕亚趴伏在又干又硬的稻草上,脸被扎的生疼,可在她的心底,还是有一丝喜悦在跳动。就算此刻再苦再痛,至少,她跟自己最在乎的人在一起,至少,她能够看到他。这样,就够了,足够了。好久好久,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对面的人。谢腾没有看她,只是轻轻的抚摸著枕在他大腿上睡觉的那个‘自己’,她心里酸涩的想哭,连带著唇角也微微的颤抖起来。“喂!吃饭了吃饭了。”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夕亚抬头一看,居然是送饭的。看著那人从篮子里端出一碗饭,然後就从牢房最下边的一个长方形口子里塞了进去,然後还态度恶劣的警告,“快点吃,我一会儿过来拿,要是没吃完,活该饿死。”他说完,就如法炮制的又对夕亚说了一通。饭刚一被送进来,夕亚就闻到了一股馊味,再朝里面一看,根本就是连猪都不会碰的东西。她这才明白,怪不得谢腾会瘦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来是这样的缘故。最後,直到先前那个送饭的人来取碗,她还是一点没动。倒是不觉的肚子饿,不是因为她没感觉,全因为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肚子上,而是在旁边的那个男人身上.他也和自己一样,送来的饭菜一口未动。再这麽下去,他怎麽能继续撑下去呢?沈默,如同魔鬼的爪牙般,在夕亚得肌肤上划出了一道道伤痕。想和他说上两句话,哪怕只打上一声招呼也好,可是嘴张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半个音来。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像是隔了几座大山那麽远。“呃……那、那个,你、你怎麽会被关在这种地方?”心里斗争了好久,夕亚才终於开了口,只是声音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到。(24鲜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谢腾的瞳孔震了震,似乎是听到了她的问话,可她却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回答,一时间,她有种吃了闭门羹的羞耻感和委屈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又舍不得将眼睛从他身上挪开半分。“唔……”突然间,谢腾弯下腰,手捂著小腹,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按在上面,似乎在压制著什麽似地,很用力。可能是他的动静过大,惊的一直枕在她大腿上沈睡的女孩一下子坐了起来就焦急的问,“是不是毒又发作了?”谢腾抓著小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夕亚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地,眼睛骤然瞪大,从缝制在上衣北侧的一个小口袋中取出了一粒红褐色的丹丸,然後将手臂从牢栏的空隙间伸了进去,喊道:“让他把这个吃下去,吃了之後他就不会像现在这麽痛苦了。”“你──是什麽人?”扶著谢腾的女孩陡然转过头,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後突然说,“你、你不是兰斯王子身边的那个女人吗?”她曾经在那间置放著许多杂草的小屋子里见过她一面,“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你先把这个东西给他吃了,吃完之後我再告诉你。”那女孩犹疑的看著她手中的药丸,迟迟没有伸手去接。“你怎麽会有药丸?难道,是兰斯王子给你的?”她是兰斯的手下,是他命令她要取谢腾的性命所以才布置了先前那个陷阱,可是却因为外界的干涉没有成功,本以为会永远困在那里,没料到居然能从那里逃出来。而且出来遇到兰斯後,她发现兰斯的笑里藏刀,恨不得将她就地了结。“这个──”夕亚犹豫了,因为兰斯曾经警告过她,不能将这粒药丸是他给的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可是,眼前这个女孩问到了,她又该怎麽回答才合情合理呢?“你拿走吧!他是不会吃的。”女孩很坚定的说。“不可以,他一定要吃,如果不吃的话,他是活不过今晚的。”夕亚满眼哀求的望著她。“你、你说的话是、是真的?”“嗯!”夕亚点了点头,“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害他的。”她说完,看到对面女孩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犹豫不定的神情,又趁热打铁继续催促,“快点,再不抓紧时间,他就真的没救了。”“……”“如果你不希望他死,如、如果你真的、真的喜欢他,”话说到这里,夕亚只觉得一股猛烈的气流从胃里窜到了嗓子眼儿,憋憋的,酸酸的,痛痛的,她看的出来,如果眼前这个女孩不是真的在乎他,那麽做决断也就不需要这麽困难了,是不是,谢腾他、他也喜欢上了她,他会不会……把我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这个让她心寒的想法并没有在她脑海中存在多久,就见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又朝那个女孩低喊,“不要再犹豫了,不然……他真的……”“好吧!”那女孩说著伸出手,同时警告,“把东西给我,如果你敢陷害他的话,你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夕亚一边苦苦笑著,一边看著谢腾服下药丸,药丸似乎很有效,他吃过後痉挛的现象很快就得到了缓解,死气沈沈的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就在夕亚正准备向他询问身体现在感觉如何时,一道明显带著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喂!那个女的,起来!”女的?乍听之下,夕亚还以为是在叫自己,直到劈里啪啦一阵铁链声传到耳朵里,她才发现那个狱卒正在解隔壁那个牢房的锁子。既然这样的话,那刚才他口中的那个女的,岂不就是──她想著,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了对面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她此时也是满脸的惶恐,眼睁睁的看著突然闯入的两个壮汉横冲直撞的来到她身前,然後扯起她的头发就把她往外面拖。“干什麽?你们要干什麽?”那女孩的双手紧紧的抱著谢腾不肯松手,眼睛怒瞪著他们大喊。“干什麽?”其中一名壮汉冷眼瞧著她,一口唾沫就飞到了她脸上,恶狠狠的辱道:“你这个阶下囚也有资格对我说为什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进了这里,你还把自己当人看呀!呵呵,哈哈哈,呸,奴隶狗,你现在的身份,连、就连堆臭屎都不如,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