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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的天下,这样的君王,赢得了举国百姓的拥护。(待烟国王宫)楚澈听完辛略的禀报,艳丽的嘴角邪勾:这样临时抱佛脚的小伎俩也只有那个丫头能厚颜无耻地利用。“国主,末将这就去发兵!”“发兵?”楚澈好笑地看了眼擅作主张的辛略,“你急什么?”辛略心里鄙视,这不明摆着的吗?帝洲有难,而那位早已公认的待烟国皇后又在那里,这兵迟早都是要发的,何况就算不为红颜,那帝洲一旦落入楚望炎手中,将来必定把矛头对准待烟国,千万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倒不如趁着现在把楚望炎的势头彻底压下去。“请国主明示!”楚澈悠然地啜了口茶,眉眼含笑,“静观其变!”“啊?”辛略傻眼了,国主当真要袖手旁观?楚澈只笑不语,目光望向远方,当年堇后在朝堂崛起,他一直都陪伴在她身旁,她平素虽迷糊,可手段倒也雷厉风行,不输于男儿,那鸾凤令和四洲神珠的制度虽好,却有着明显的疏漏,他不信她没有察觉,既然察觉,就必定留了底牌!若当真输了,他再去把那不安分的女人从楚望炎手中抢回来就是,再不济,倘若是死了,就干脆去冥界找父王要人。只是,她至今不肯休书来求他帮忙,实在是……令人伤心!那女人……(九焰洲皇宫)“皇上,帝洲那头怕是不妙了!”“什么?赶快下令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太子知道!”大臣满脸黑线,那头战火一起,很有可能祸及本国,可陛下首先关心的竟然是防着太子殿下逃跑。老皇似乎是看出了大臣的心思,沉吟道:“他们打他们的,我九焰洲虽没有帝洲千万大军,却也有几百万,还怕了他们不成?太子乃我国天命储君,只要他无恙,我九焰洲便可避免战祸。”(东宫)“小六子,最近帝洲可有什么风声传来?”“啊?”太监小六子一慌,这皇上才下了禁令,太子殿下怎么就察觉了?“回……回殿下,奴才没听说。”九梦竹清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得他浑身冷飕飕的,差点就要跪下招供了。“那你可曾听说父皇何时放本宫出去?”上回他出兵待烟国,却被老皇以病重为由召了回来,回来便不由分说将他禁足在东宫,若不是烟那边没什么大碍,就宫中这些侍卫岂能拦得住他?当天夜里,九梦竹把自己关进了寝宫密室,一夜未出,浓重的药味传出,吓得守卫们直打哆嗦,太子殿下又在研究毒药了!清晨一道亮光打入屋中,素手轻抬,一滴液体滴落在一棵盆景上,盆景随即化作了黑灰。清冷的声音如霜似雪,轻轻飘荡,“此生,谁若敢伤你分毫,白羽定叫他尸骨无存!”**************************************四月初一,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楚望炎率四大将军兵临城下,高头大马,满面春风,好不得意,在他看来,不,也许在所有人看来,凭这样的阵仗,天下,楚望炎坐定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城楼上那抹婀娜的身影时,更加的得意,他就知道楚澈不会把这个女人怎么样。本来风如玉不愿妻子来冒这个险,刀剑无眼,这场战争谁都没有把握,如果她留在家中,万一有什么变动还可以逃离,可她执意要来,还像前世那么任性。赏倾心左右相顾,此时十二个人除了楚澈和白羽都已经到齐了,她被风如玉护在怀里,那九个人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只要稍加细心查看,便可发现一旦她有什么危险,以那九人的方位与姿势绝对可以将她护得严严实实。此时的帝京城内只要老弱妇孺静坐家中,城楼下百姓中的青壮男子和整装禁卫同列,队前的执金吾将军乘御赐宝马,英武不凡,气势丝毫不输四大将军。赏倾心望一眼威风凛凛、满身正气的四大将军,又扫一眼前方系着披风自命不凡的楚望炎,不由得抿嘴轻笑。楚望炎,你当真以为你自己就一定胜券在握了吗?楚望炎远远地捕捉到了她那抹含着赤·裸裸嘲讽的笑容,更加耐不住性子,此时的他就像发现猎物的野兽,随时都想要把猎物吞入腹中,可是那女子的笑容却让他心中发虚,感觉自己在那女子眼中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楚望炎抬头与身着玄底金丝龙袍的沈亦凰对视,那双妖冶深邃、冷傲霸气的凤眸让楚望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他强装镇定道:“凤凰,没想到你我父子竟会到了如此境地,你是我一手带大,你的能耐我很清楚,今日成败已成定局,倘若你能放手,我可以不计前嫌,父子依旧是父子。”沈亦凰紧抿着双唇,负手而立,正是这种冰山一般雷打不动、高深莫测的姿态才让他拥有那种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威慑,一种无与伦比的帝王之势。因为,他是三界主宰玉帝的乌凤。“朕叫帝锦枫!”楚望炎眸光一沉道:“划清界限?很好,那就别怪为父的不念及父子之情了!”他目光转向沈亦凰身边的红衣少年,忽地闪出几缕柔情,看了让人只觉恶心,“阿霁,你可想清楚了,难道你忍心看到凤凰刚到手的江山顷刻化为乌有吗?”兰千霁眼波荡漾,斜扫一眼楚望炎,妖艳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红唇轻启,又瞬间变成了吐信的毒蛇,“但是本王很期待你尸骨无存的下场!”要不是风如玉有先见之明,把赏倾心的嘴给堵上了,只怕这时候,她已经被兰千霁的毒舌给逗乐了。眼看双方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在楚望炎看来,他已是胜券在握,而在他们这一边,虽然有百姓拥护,城内也已布下了硕大的阵法,一旦有人闯入必定深陷其中,但是谁都知道,那不可能撑到最后的胜利。赏倾心瞄一眼沈亦凰,他看似异常平静,与平日无二,但那妖冶的凤目中几缕血丝却显示了他的脆弱,其实这几日,他睡得并不安稳,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却要背负一个国家的命运,当年的帝弦翎就是这样叫人心态。沈亦凰是个极端理性的人,他认为没有用处的事,他是绝对不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