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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血色風暴:絕對禁區(上)

    

血色風暴:絕對禁區



    「首領,食源脈點有狀況,請你過去一趟。」

    收到消息,黑色男子來到一處黑紅交雜的岩山,上頭無數壑溝流向隱蔽谷底,匯聚成鑰匙孔狀的池子,池底有一圈、淺淺的青藍色水潭,許多人正聚集說話,一看見首領到來爭相報告。

    「首領,源井的輸出恐怕出了狀況。」珘光也在場:「咱們所屬的脈點儲量急遽下降,派人暗暗查訪其他地區也有同樣現象。時間點說巧不巧,落在你和血帝對戰之後。」

    「莫非是血帝那老惡鬼前些時候敗給我們首領,就封堵源井分支脈路,要置我們於死地?」有人猜測。

    「不,若是如此,為何連血嵐催、血佛他們也遇到同樣情況?可見是主源頭的源井那邊出現大量消耗!」

    就在眾將領議論時,咕嚕咕嚕,那儲量線又下降不少。

    黑色男人暗暗擰緊了手指,陷入思考,頓時恍然。他輕鬆地掏起一根菸啣在嘴上,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嶯帕斯恐怕氣數將盡囉!」

    幾個屬下一聽紛紛跟著獰笑起來。

    「這是值得慶祝的事!」首領兩手左右一展,以指揮交響樂團般的姿態高聲宣布,「血咒魔族就要迎來新世代,脫離血帝嶯帕斯的掌控。」

    周身立時發出雷動歡呼。

    黑色男子背過身,逐漸遠離身後無知的歡笑聲,在面對無人之處,他的表情卻垮下來,轉為陰沉凝重。

    慶賀的人群中,珘光站在那裡,目光灼灼注視著首領的背影消失在黑霧中,又看向腳尖下淺淺的能量池,眼底浮現困惑,對血咒人如基礎飲食般重要的源井即將枯竭,首領還是一副輕鬆的模樣,莫非是找好了對策嗎?

    黑黝黝的身影出現在陰暗房間,乍看凌亂的床上不見人影,還以為津跑了,首領有點火大正要離開,偶然瞟見床邊地上有團黑影他走了過去,看見津赤裸嬌體弓成熟蝦狀,緊緊挨著床腳睡覺,那樣子十分惹人憐愛,又有點奇怪。男人蹲了下來,摸向裸嫩的肌膚,赫然驚覺她竟發著一身高燒。

    他直覺有異樣,伸手就是粗魯地要將人翻正過來,津卻像受到冒犯抓狂的野獸,揮舞雙手死命反抗起來,動作非常非常兇狠,短頓的指甲似能撕裂一切,帶有玉石俱焚的毀滅。

    「找死!」莫名受到她這麼一陣暴力攻擊,黑色男人火了,抓住她的後頸粗暴提拎起來,呈現跪姿壓制在牆上。

    偏偏,這麼做非但沒有起嚇阻作用,反而把津的烈性給點起來,對方兇狠,她比他更兇暴。

    黑色男人氣急敗壞,隨即發現,不對,她是很兇,但是,自己更像巨獸在欺負一隻奶貓,她的威嚇根本不具足夠的殺傷力,人還生著病,神智不清呢!

    此時,微弱光線照在女人皮膚上,首領這才看見她身上有奇怪的勒痕瘀血。

    「妳這身傷是怎麼搞的?」他很直覺的就問。

    津被迫趴在牆上,只是嗚嗚的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哮,並不回答。

    「他媽的,老子問妳話,愛答不答隨便妳!」難得生出關心,卻碰了滿鼻子灰,黑色男人心情更加惡劣,他並不是一個懂得安撫人的人,事實上,感情處理能力零分!面對這種情況他很厭煩也很火爆,於是打算完成自己過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離開。

    他解了津的小指戒環,靈脈卻沒有伸出來,首領無所謂,自己有魔觸可以主動進去取食。

    但是,當黑色魔觸吸附在津的身體表面時,她猙獰的雙眼發紅,奮力去拉扯侵入身體的魔脈,不惜將自己細嫩的皮rou撕扯出大片裂傷來。

    「妳瘋了嗎?!」首領抓狂怒吼,連同幾條粗壯魔觸一起抓住津的手腕,強迫掰開手指,要她放手;其他黑色魔脈接著迅速侵入女子體內,強迫與源靈生結合

    她在哭,一團絕望在體內形成強力絞鎖的力量,讓男人的魔脈嚴重受阻,抽不到任何能量。

    津在封閉自己,這對首領來說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他向來只需要暴力解決問題,強搶需要的東西,現在,夢魘隨著女孩的心將他隔絕在外。他發現自己愈急躁、愈粗暴,就愈得不到,整個情勢也令他愈加發狂

    嘩啦、乒乒、碰轟!窗戶玻璃破裂,木架構全數折斷,石牆晃動,物體崩落,室內出現數個黑色小旋風旋繞,逐漸變大四處掃蕩,水桶粗的鐵黑荊棘藤蔓亂竄舞動,胡衝亂撞,在石壁上穿出大窟窿,狠狠破壞著周圍的物品,呈現黑色男人此刻想毀滅一切的脾氣;津懼怕得發抖,哭著縮進角落,她想死,所有的身心折磨令她巴不得去死突然,她用盡全力衝撞向旁邊破損壁面上凸出、銳利的石角;黑色男人很快反應過來,化作一陣旋風夾雜黑霧急速籠罩住津,接著恢復人形將她抓了起來摁緊在床上。

    整個房內,無論人、事、物皆如狂風暴雨般混亂,男人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這麼狂躁,但他卻無法不狂躁。他倆都瘋了一陣,首領率先冷靜下來,看津被強壓著瘋狂掙扎拍打床鋪,哭得歇斯底里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黑色粗臂像橫倒的樹幹粗魯壓在她嬌嫩纖細的身軀上,再多一分力可能就會要了命!但手下女人現在也理性全無,衝動瘋狂的很,隨時都可能做出意外危險的事;他愣愣思索了一會兒,小心鬆了力道,改用整副身體將人覆住,像母雞遮蔽小雞那樣,任由津在他身下嘶吼反抗推撞。女人尖銳吼叫的聲音開始沙啞,從急切轉為斷斷續續,最後只剩輕弱小聲的啜泣首領這才悄悄、微微的抬高上半身,低頭注視她,只見津側著臉龐,趴在床上,含淚閉著眼睛,握拳靠在嘴前,好像嬰孩那樣睡著

    一切終歸風平浪靜。

    「呼!」黑色男人大大呼了口氣,早已渾身是汗,衣服凌亂,簡直太狼狽,他低咒了聲,把臉靠在津後腦上,兩人疊在一起休息了一會兒。

    「他媽的真要命,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歹你得告訴我!」首領的黑色大手覆握在津有著淡淡花紋的軟白右手上,以祈求般的語氣低聲碎唸著這次源靈生終於有反應了,探出一根豆芽般的晶瑩靈脈,和黑色觸手相互攀升勾纏,接著聯合男人瞇起綠眼,仔細讀取。

    「唔!唔!不要!不要!」那天的記憶又突然莫名從腦內被強翻了出來,津再次變得驚惶,在睡夢中痛苦喊叫

    首領趕忙握住她亂舞的手,試圖把人框住,讀完源靈生的記憶,男人鬆開了靈脈,重新套上戒環,將津移到床鋪完好處,轉身出去。

    §

    一雙手在身上遊走忙碌津緩緩睜眼發現自己換穿上乾淨的衣服,但那衣服前襟是敞開的,赤胸露乳不說,還有一隻長毛的深色大手在身上亂摸

    「啊」她正要尖叫,卻被按住了口。

    「別叫」是守衛之一的范斯,他看起來比津更緊張害怕:「是首領要我幫妳的」

    幫什麼東西?津張大一雙震驚無比的圓眼,看著范斯不斷求她冷靜別叫,語無倫次的解釋自己沒有惡意。

    搞了半天,津才終於弄清楚,自己高燒昏睡了兩天,期間,范斯被派來替她清潔、上藥,打掃房間。實在讓人無法理解,首領怎麼會叫個大男人來給她服侍

    「我自己來就好」津拉住領口,閉合衣襟,坐起身,就要伸手去取藥盒。

    范斯卻搶在之前把藥拿走,有些驚慌:「不能勞煩妳!這是首領親派要我做的工作,一定要確實幫妳抹好藥,讓傷盡快癒合拜託妳就當作救我妳也看到那天違背他的意思會送命的!」

    津一愣,想起首領難以捉摸的怪脾氣,於是不再堅持,乾脆又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算了反正我已經爛了」

    「呃?」

    感覺范斯的手很輕、很小心的將藥抹在肌膚上。津睜開眼,轉頭看向他,「你們首領有什麼毛病?怎麼會叫一個大男人幫女孩子做這種事?」

    范斯笨拙但輕柔的動作著,好一會兒才小聲的說:「首領不信任女人」

    「噗!」津爆出冷笑。這理由超瞎!爛爆了!

    范斯抬起眼睛,大概明白她的想法,嘆氣道:「唉,我們這裡曾有一段時期女人之間私下互相欺凌的厲害有一回,一個女人被發現時,肢體嚴重殘缺,只剩能勉強維持活命,被養在地窖裡;那施暴者就是假借照顧對方的名義」

    津嚇了好大一跳!隨即理解,一群都是變態的世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范斯小心翼翼的撥開女人的深V衣領,露出漂亮圓潤rufang,和小莓果是那天他品嘗過的,只是上面有叫人心疼的傷口

    男人蘸了些藥膏輕輕抹在乳頭的傷處津只能把頭轉遠,當作不是自己的身體,不去感覺。

    「meimei,妳還是很美」完成所有上藥工作,范斯突然誠懇的說了這句話,然後伸手想摸摸津的頭;她急忙歪頭閃躲。

    也不勉強范斯站了起來。

    「對不起」男人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津不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但也沒有打算追究。

    §

    石堡一處房間內聚集了許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們正忙著裝扮自己,好像要準備參加一場宴會。

    其中有一位穿著亮眼紅袍的艷美女子,像老大一樣坐在場中央,正由其他女子端著一盤盤小山般的飾品給她挑選,她一邊挑,一邊嫌:「欸欸欸,上次去到鑽山,幫裡不是滅了不少商隊和旅團嗎?其中幾個團還是大肥貓,尤其那個杜普利城主,從外地帶回不少上好的禮物要給女眷,聽說全是精品中的精品,怎麼實際拿到手的這麼少又這麼差?」

    幾個狐媚的女子一聽,這話題正中她們下懷,連忙上前來,「大姐大姐,妳才來不久,就做掉我們前任、當上老大,所以不知啊!」

    另一個女子諂媚捏著她的肩膀:「我們鴉殤嶺有個私下自稱為地下女王的羽諾,是目前為止,幾年下來都能穩穩待在首領身邊,未被換下的紅人,首領特別偏袒她,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由她過濾,留下想要的!」

    「哼,她很會做樣子,珘光大人和其他男人根本看不懂我們女人的東西的價值,所以都認為她分剩下的很夠我們用,而且給的很大方!」

    其中一個女人故意小小聲的提起另一件事:「最近我偷偷聽到一個消息,源井正在快速乾枯。這意味著未來食源必定吃緊,首領又會把食源優先分配給那個賤人,我們可得忍氣吞聲,等她吃飽了再來分那剩下的。」

    聽到連食源都得先讓別人先瓜分,大家心裡很不舒服。

    「真不知道首領看上她哪一點!」

    「羽諾?我看過她,沒什麼優點,根本一無是處,她的女王地位,就要被換下來了。我會頂替她。」那紅袍女子傲慢道。

    陰鬱的石廳內煙霧裊裊,黑色男子對坐在唯一窗口前的大木椅子上,不知在思索什麼,時不時舉起垂落在扶手外的手,將菸頭遞入口中,深深抽了一口,而後呼出大量青煙。

    門打開,紅袍女子手裡拿著一支酒瓶走了進來,取了兩只水晶杯,放到旁邊桌上,替兩人斟酒。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她水潤的美眸始終嫵媚的凝望著黑男人,嘴角帶著一絲妖豔的笑。她撩起背後的鬈髮,露出性感的頸線,挺直腰背,無所畏懼的跨坐到男人腿上,在對方眼光注視下,展現自己的大本錢。拉開身上披著的紅絲絨長袍,露出僅以紅色三角布遮罩胸前兩點的雄偉豐胸,丁字褲完全包不住又圓又大的屁股,兩腿套著性感網襪。

    在鴉殤嶺有膽量這麼直接挑逗首領的女人極少,加上對方廢話不多,而且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黑色男人很賞臉的拾起酒杯,喝了一口,翹起唇角,慵懶的目光帶有幾許玩味,掃過火辣辣的身材,期待她即將為自己開啟的娛樂節目。

    「外面正熱鬧慶祝,首領怎麼獨自坐在這黑暗裡?」她的兩隻手摸進男人黑色胸膛,感受著掌下有稜有角的結實雄厚。

    「原就生長在黑暗裡,有何差別?」男人放下酒杯,指背徐徐撫過女人那極為妖嬈性感的曲線,饒富興致的掐上白嫩嫩的大腿,手指鑽往腿根溝縫。

    上鉤了!rou體攻陷首領竟然這麼容易,紅衣女子得意的內心發笑,眼見時機成熟,她以最性感的動作,激情地含吻上首領的唇。下一瞬,啪!一巴掌打在她半邊臉頰上,力道大的讓女人直接飛離男人的身體,摔落在地,她回頭,驚愕看著首領,男人用黑乎乎的手背猛抹去被女人觸碰的嘴唇,那雙冰冷的綠眼向下瞪視著她,神情看似無所謂的平淡,手上動作卻是反覆擦了又擦,彷彿要徹底抹去一層皮。

    女人只覺挨打的面頰發麻、失去知覺,這才從旁邊像鏡子一樣亮的物體上看見自己的半張臉,焦褐發皺,範圍迅速擴張,接著一顆眼珠子掉了下來,她來不及尖叫,整個頭部皺縮得又黑又乾,接著化成粉塵。

    此時,門又開了,滿頭金褐色短髮的俏女子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個盒子:「首領,上回您給羽諾的凝源珠,羽諾一直很珍惜的省著用,還有剩一些,聽說你和血帝戰鬥,消耗很大,如果你不嫌棄,我我是特地給你送過來的。」

    「放著吧!」首領懶洋洋的回答,重新拾起菸,菸頭落在唇上,依舊望向窗外一片的亮白。

    羽諾聽了,一面假裝謹慎的慢慢把盒子放到桌上,一面偷偷探頭往屋裡面窺探,直到在首領腳邊一段距離外找到穿著紅袍的無頭女屍,才柔聲告退:「那羽諾走了。」

    離開首領大廳,厚實門後站著另一個穿著中規中矩,儀態縮瑟的女子,怯懦的問:「羽諾,那個想害我們的女人呢?」

    羽諾咯咯的笑起來,音色清亮如銀鈴,所說的話卻陰森森的:「小園,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賤賊的頭不見了!她肯定是無知的碰了首領的索命禁區。除了我,還有誰能摸清他的逆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