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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血色風暴:暗冬真正的可怕

    

血色風暴:暗冬真正的可怕



    全員回到岩瘤峰巔的基地時,莫狄納已經站在平台上翹首等待,作為族王,他向來平和的臉上,此刻卻覆上風霜,可見心情很差。

    一眾魔兵魔將,連同桀和午夜,才剛從空中著陸,全都紛紛在第一時間匐身跪地;只有津狀況外,從椰力身上下來,就一路咚咚咚直接奔向莫狄納,用盡吃奶的力氣一個撲跳抱住他的腰際,把王撞得失衡搖晃,還咯咯咯的笑;莫狄納把她緊緊摟住,硬是承受衝擊、努力站穩,而他的面色也明顯緩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女子,檢查自己的寶貝有沒有少rou、掉皮。

    一眾人隨王步入內殿,都異常安靜,只有津興高采烈的講訴聲迴盪在廊道廳堂,她正把自己的進步和對抗血魔的整個過程說給莫狄納知道;桀和午夜悄悄對視了下,他們心裡都清楚,若非津沒有滅殺之意,以靈絲佈下的網羅,那隻叫蕪蕪的魔靈獸根本帶不走任何東西,蜃玄會更不可能輕易離開,這次任務證實了她的能力足以對付血魔,讓大家暫且都鬆了口氣。

    莫狄納在殿內椅子上坐下,而後宣布:「就由午夜留下來繼續監督闊星升級直到完成。等會兒,我們就啟程回薩野!」

    「嗄?!」整個殿堂背景是群體鄭重齊聲的回應著:是!尊王,只有津敢發出相悖的質疑,聲音還特別高亢。

    莫狄納看向她,肯定的點點頭:「去收拾吧!暗冬,就要到了。我們得在天完全黑之前到家。」

    決定做得突然,而且竟然還要將午夜留下,津嘟著嘴,百般不願意,但她明白莫狄納非常需要一個可靠有魄力的幫手,在基地坐鎮,分擔壓力,只得忍下。

    就在眾人整頓準備回巢的作業,津卻黏著午夜,十分擔心他身體修復的情形。這回戰鬥耗損有點多,午夜自我癒合的情況不太理想,魔醫女潮依抱來不少從凱博拉和樂比特那裡研發出來的藥,小心翼翼的注射,並觀察每一次的變化和反應。

    「會痛嗎?」津心疼的輕握午夜的手,看著肌膚吃力癒合。

    「嗯,還要再一會兒,應該就不那麼疼了。」午夜隱瞞了渾身脹痛這件事,只希望別讓津太過擔心。

    不一會兒,潮依收起了針劑,以溫柔的聲調說:「魔鏡顯示能量吸收飽和了,再多不好,接下來只能等待和靠大人自身的修復力了!」

    看來那些從奧凡萃取的能量精華在午夜身上也起不了太多作用,津讓靈脈爬上他的身體,渴望源靈生能像之前一樣,吸收周圍靈能轉化成有用的幫助:「源靈生能幫你補充到能量嗎?老爹說,你體內的能量會用完,你感覺現在剩下多少了啊?」

    自己又不是電池,午夜很想笑,「我感覺不出來,也沒有特別的感覺。」

    津有些失望,隨即又說:「從現在開始,你別再用這個怪能量了,換我保護你吧!我能保護你!」忽然想到等等就要分別,「午夜,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她幾乎哭了起來,實在不想留他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懂莫狄納為什麼還要執著升級闊星,明明我已經可以應付血魔了呀!」

    看她這樣,午夜也很心疼:「這樣吧!我陪妳回薩野,然後再過來。」

    津用力搖頭。

    「我會督促第一批闊星儘快完成升級進化,然後就去找妳。」男人又說。

    津舉起右手,小臂上源靈生的紋路上重疊吸附著一枚勳章大小的,呈現不規則的樹枝形狀,質地猶如淡紫色水晶,津把它抓下來,輕輕放在男人胸口的衣服上。

    午夜好奇盯著胸前的玩意兒,樹枝水晶模樣的東西竟然動了起來,重新在布料上攀附好,看起來像只做工細緻的水晶飾品。

    「我透過源靈生在被束縛的血魔群裡,碰上這個迷你玄物,是不是很可愛?」津說:「牠和我交換了許多好玩、友善的訊息,你用一點魔能跟牠接觸,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我想,這段時間,就讓牠在這裡陪你吧!」

    「嗯。」午夜微笑凝望著她,用手輕撫女人的臉頰。

    看著男人的銀色眼瞳,津好捨不得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荒涼寂寞的邊境,但又實在害怕莫狄納在某些方面的脾氣,對,比想像中更怕,所以她只能選擇單方面委屈午夜,她察覺自己的卑劣,也感到歉疚

    「午夜,如果你身邊有好女孩出現,能比我對待你還好,又不在意我們的關係的話,你可以納她為妻。」

    話音方落,午夜的手掌用力蓋住了她的嘴,然後低頭深吻著她,沒讓繼續說下去。

    愛一個人,原來想要他幸福的心,會勝過自己的嫉妒私心,津也不可思議自己如今心理所呈現的層面與廣度,雖然還是會感到吃醋,但比起吃醋,更希望午夜活得美好,不希望他寂寞,想要他被呵護,於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出自於愛的話。

    站在屏風後收拾東西的潮依,暗暗朝兩人的方向瞥去,她聽見了津說的話,不自覺捏緊了手中整理的繃帶。

    津的行李不多,她拿出在坦納多使用的通訊機和午夜一起拍了幾張照片,才依依不捨地踏上返家的路。在飛行獸馱運的廂內,津翻看著通訊機裡的照片,莫狄納也好奇的湊到她身邊。

    「這是表姐的婚禮,在高級酒店總共包下了三個樓層,賓客好多。」津跟他介紹著坦納多的婚禮文化,開心的情緒讓她完全忘了莫狄納對坦的仇恨;莫狄納靜靜品著酒,也沒表示意見,著重在陪著她,聽她說。

    「你看!這是新娘的婚紗,聽說光這一套就花了十幾萬,特地找國外知名設計師,提早在好幾個月前訂製的!超級漂亮的,對不對?」

    「還好。」莫狄納淡淡應了句。

    津訝異抬頭,看他露出一臉不怎麼樣的表情,頓時想起自己說話的對象可是一個大族王,什麼樣材質、剪裁的衣服沒見過?然而,面對坦納多的高級婚紗設計,莫狄納雖然姿態傲慢,顯得不屑一顧,實則暗地裡又朝那張照片多瞧了好幾眼,只因為他老婆露出喜歡、稀罕的樣子。

    不執著在別人的婚紗上,津開心的舉起通訊機,開啟照相功能摟著莫狄納肩膀合照。她檢視著成品,開心的說:「以前都是看朋友秀他們的情侶合照,很羨慕,現在我終於也有了!」只是畫面中出現的人物,恐怕不適合跟朋友炫耀。

    聽她這麼說,莫狄納很配合的陪她拍個夠,只不過,通訊機卻跳出訊息方塊,津頓時大失所望:「啊!記憶體用完了!早知道就多準備一些!」

    「記憶體?沒有就不能攝影了嗎?」莫狄納好奇的探頭。

    「對呀」

    回到薩野森谷,世界完全掩蓋在大雪之下,白天幾乎已經黑的像傍晚,暗伏在黑暗空間生存的危險生物,從漆黑深邃的淵縫上來到地表,毫不留情的攻擊同類以外的生物,往往看見一隻就表示附近有上百隻,堊人都使用上自己的夜視眼,小心翼翼躲繞過黑暗生物潛行,津沒有夜視眼,乖乖攀在桀的背上,吃力的想看清楚周圍。

    行走一段,遇上接應的魔龍衛,靠著傳送碑陣,終於回到溫暖而明亮的主巢內部。主巢沒有想像中的喧鬧,大家各自在自己的地方、做自己的事,幾個聚會用的大型xue窟也沒什麼人,一切顯得安寧祥和。

    回來不久,莫狄納就和左右魔君及各路大將集會,津待了一會兒無聊的直打呵欠,突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悄悄離開。

    來到一間燈火明亮的xue室,津沒有敲門、沒有通報,大喇喇地一腳跨進去,裡頭許多女性圍坐一起吃吃喝喝聊天打牌,椿蘿慵懶靠在軟包上,手裡拿著牌,嘴上叼了根剛點燃的菸,散漫傲慢的目光在和津對上瞬間,她嚇得抖了一下,趕緊撇頭把菸給吐掉,心虛的不打自招:「人家已經忍很久了嘛!而且剛哈一口妳就出現了,簡直像小孩的救世主。」

    「我不在時,妳過得很放縱哦!」津無奈地抽動嘴角。

    「不不不,才沒有,這是我第一根煙,平常都沒碰,真的!只是剛剛一時心癢。」椿蘿極力澄清。

    津又注意到她腳邊的酒瓶:「椿!蘿!妳為什麼在喝酒?!我不是叮嚀妳,為了寶寶健康不可以沾酒!」

    「啊!才一點點而已啦!天氣冷,喝一點比較暖!」

    津沒再追究,接著進到裡邊廚房,忙著給椿蘿煲湯。堊族人孕期較坦納多人更長,也特別辛苦,為了孩子的健康,椿蘿確實非常努力的改掉了許多陳年嗜好。

    不一會兒,只見椿蘿裹著毛茸茸的獸皮,手裡捧了一碗補湯,享受著津替她水腫的雙腿進行疏通按摩。在懷孕方面,大部分的堊族女性就像母獅子一樣,極為堅強獨立,很少有如此被呵護照料的,大家羨慕之餘,更笑椿蘿遇上津變得特別撒嬌、聽話,真不知誰才是誰的老公。

    稍晚,椿蘿找來廚房,拿著一個皮布包裹遞給津:「津,我幫孩子繡毛帽時,也給妳弄的,我聽說坦人體質怕冷。」

    津揭開皮布,裡頭是一團雪亮的絨毛,攤開一看,是條繡功歪歪扭扭的魔貂圍巾,好像出自小孩的手,她先是詫異眼前奇怪的針織作品,隨即明白了過來,這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椿蘿,原來不擅長針黹。她抬眼,看見對方一臉期待歡喜的模樣,不禁心頭一暖,直接把圍巾繞在脖子上,然後給椿蘿一個擁抱:「謝謝!這樣溫暖許多!」

    稍晚,津在廚房忙碌,桀也來到椿蘿的xue室,大夥衝著兩人起鬨,纏著他玩一局,桀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脫身,悄悄來到津身後,一雙大手環上女人腰際,撒嬌的把臉埋靠在她頸側。

    「談那麼久的話,一定很餓了吧?」津用小指蘸著勺邊上的醬汁放進嘴裡,嚐了嚐味道,「今晚吃火鍋,等等你和椿蘿還有大家先開飯,我去送莫狄納的。」

    桀湊近她的腮畔,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下:「可是我比較想吃妳耶!」

    「沒門!沒得談!我辛苦做好晚餐,不許逃避!」

    「晚餐我當然要吃,只是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先」桀一個大男人抱著她,變得好撒嬌。

    「噯,桀,我好像來了」津急忙低頭檢查,「果然來了。」她趕緊轉身進到一旁小房間裡,桀也跟著擠進來。

    「你跟過來幹嘛啦!哎呀不要看!」津用手肘頂住男人,阻止他伸長脖子色咪咪的直往自己私處瞧。

    「我幫妳!」

    「不需要!哎!桀!你黏著我很難弄!」

    「所以才說妳需要我幫忙!」

    兩人吵吵鬧鬧,津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處理完,卻哭喪著臉,對男人說:「桀,我是不是無法生育了?」

    「為什麼這樣說?」桀是一臉茫然。

    「我算過之前懷孕的週期,應該是在和你初次時有的。」津愁眉苦臉:「但是,現在都這麼久了,卻沒再懷孕,我懷疑是不是我們去了黑玄島時,中了堊人和坦人無法生育的魔咒?」

    「什麼魔咒!妳只是需要多來個幾發!」桀舔著銳利的齒峰,再度露出大野狼的本色。

    「矮!少來!你一定是又想假公濟私!」津拔著他已先纏上來的狼爪:「桀!真的不要啦!難道你想種紅蘿蔔嗎?」

    若說流產後,她的身子需要時間調理,那段時間和莫狄納一起都沒懷孕也算正常,如今和三個男人性事頻繁,肚子依舊毫無動靜,津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墮天蟲的傷害後,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想到這,她有點害怕,逃避著不願再想下去。

    暗冬的生活很無聊,無聊到,族裡許多女性都有了好消息。連津的生理期都敵不過它的漫長

    紫藍色的五指掐在雪臀上,硬繃的黑紫roubang猛地從女人胯間拉出,隨即又凶猛貫入,來回火速抽送,入著狹窄rou道,不斷擠弄出稠滑水液,如此動作激得女人頻頻呻吟,奇怪的是,還有求饒:

    「啊啊!桀,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啊!桀啊」津在男人身下哭著哀求,這種吃飽太閒就做人的日子,真要命,更何況還不止要應付一個人。莫狄納很固定,每天早晚一次,有吃到就好,其他時間都是桀的,津不得不慶幸,這時沒有午夜多尬一腳,她突然覺得一夫一妻制有其優點在,不,遇上桀的話,還是一夫多妻最理想。

    「忍忍,這樣很快就會有寶寶了!」桀深色的軀體被汗水覆上一片濕亮,緊摟著白皙綿軟的女人,下體動得勤快,嘴裡哄得振振有詞。

    這樣一說,津似乎順從了許多,瞇起含淚的雙眸,隨著衝擊力道張嘴啊啊喊著,任由桀在體內肆虐。

    不知又搞了多久,桀終於肯歇停下來,當他整理完兩人在床上的狼藉,逐漸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副呆呆的模樣,那分明已經從高潮中回神,只是又陷落在自己的思緒裡。

    桀爬到津的面前,四肢分跨在她兩側,盯著她的眼睛,問:「妳在亂想什麼?」

    津渙散的視線聚焦在他臉上,突然舉起雙手大喊:「我同意!」

    「同意什麼?」桀一頭霧水。

    「同意你多討幾個老婆!」津雙眼肯定而有神。

    看桀安靜了,想必是在認真思考這個提議,津急切地詢問道:「怎麼樣?!」

    桀的眼珠緩緩挪睇向她,「以前的話,我會考慮。」

    「以前?現在呢?」

    「現在不用了!有妳就夠了!」說罷,男人的身子又籠罩下來。

    津感覺到不妙的預兆,焦急大喊:「怎麼會夠?!哪裡夠?!海瑟兒?!西西塔!艾法嘉?!」胡亂點名著族裡族外那些著名的單身美女,想轉移桀的狼性。

    她仍感覺到兩腿被強制提了起來,男人硬挺的分身已經就位。

    「跟我做很痛苦?」桀的臉驀然靠近。

    「不痛苦,只是人家很累!桀不要了啦!我想去做點別的事!」

    津的兩臂掛在男人脖子上,雙腿盤在他腰上,兩眼水汪汪掛著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招沒用,反而激起桀的慾望,又將她壓倒床上。

    「再一次就好!」

    「你騙人!剛剛也說最後一次!」

    小綿羊在大野狼手裡還能有什麼選擇呢?當然就是被大野狼一邊唬著,一邊給吃乾抹淨。

    看似平靜的雪冬,被厚厚雪層覆蓋的銀白大陸,幾處地面呈條狀浮突而起,不斷分岔蔓延,在積雪下形成漆黑的爪狀壑溝,猶如惡魔張牙舞爪。

    一覺醒來,桀不在身邊,這是在整個暗冬很罕見的事。津望見一旁小桌上,用保溫的燒石盅盛著她愛吃的熱食,毫不猶豫,一口氣吃完,順手圍上椿蘿製作的雪貂圍巾,便走出骨室外邊看看情況。

    暗冬逐漸遠去,天空正恢復光亮,但,還有許多黑暗生物卻沒有回到所屬的暗界。

    積雪的廣場堆滿巨大黑暗生物的屍體,骨堊戰士正忙於清理靠家園太近的威脅,而其他人也好奇地利用朦朧天光與火把照明研究牠們的外觀。或石頭一樣粗糙的厚殼,或像蠑螈有著光滑黏稠的雪白外表,有的沒有眼睛,有的沒有瞳孔,全是奇形怪狀。

    「荽!妳來看看這個」

    在人群中,津看見了荽,正依照身邊男子的指示探尋魔寶可能存在的地方。女孩無論精氣神、穿著都很好,可見生活富裕,但跟在身邊的卻只是一頭低等驢獸,津不禁想起遇上墮天蟲時,荽不顧一切衝向被攫走的驢獸,那恐怕就是她內心的某種寄託吧!

    當津驀然回神,卻發現荽正在偷看自己,為什麼說偷呢?因為就在兩人視線對上時,對方很快且不自在的轉開了目光。

    忽然,一件美麗暖和的皮草大衣罩落在津身上,霜霏來到她身邊,得意洋洋的說:「很棒吧?!我利用暗冬趕工為妳做出來的!接下來還會冷一陣子,外出的機會多,正好派上用場!」看著她脖子上形體扭曲的圍巾:「這磨到禿毛的魔貂圍巾就不要再用了!」

    「禿貂?!好哇!妳竟敢用這詞兒來形容本大姊的世紀傑作?!」椿蘿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不滿的大叫。

    看霜霏慫著賠不是,椿蘿得理不饒人、計較到底的模樣,津忍不住在旁邊吃吃地笑,三人熱熱鬧鬧的迎接著全新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