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卸妝的學問
卸妝的學問
回去的路上,津在車後座,始終很緊繃,手指掐著扁平的通訊機,呆望著車窗外,不發一語。午夜開著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注意她;桀坐在旁邊也看了她好一陣子然後,突然伸手,抽走女子手上的通訊機,扔進置物箱裡。 「嗯?」津回過頭詫異看向他。 「睡一下吧!妳很早起,又忙了一天,也累了。」桀說。 「我不要,還要回去卸妝,妝粉一直悶在肌膚上不舒服。」這只是推託之詞,她現在情緒很緊繃,滿腦子都在擔心高杉會不會揭發自己,預想各種可能發生的糟糕事,根本放鬆不了。 感覺到言語勸不動,桀索性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拉倒在自己腿上,摁住不讓她再爬起來:「妳就睡吧,妝回去我幫妳卸啊」 這可新鮮了,讓津有了興趣,抬起一雙亮晶晶的褐眼望著他:「算了吧!你又不會。」 「妳教我啊,我試試看。」 男人那一臉的認真可把津逗笑了,枕著桀的腿,她把覆著長裙的雙腿屈進座椅裡:「我覺得卸妝流程對你來說太複雜了,你會記不住可是臉部保養我不喜歡隨便亂弄。」知道桀這提議是真心的,但也知道他在這方面很粗枝大葉,一旦忘了就會自動化繁為簡,照自己意思擺平。 「如果忘了,我就用舔的幫妳舔乾淨!」桀俯身,伸長舌頭作勢要舔她,被女人嫌棄的推開 「喔唷!不要啦!化工成分吃進身體裡很不好!」 隨後,她仍開始講解,教桀怎麼做,還拉起他的手模擬卸妝按摩的方向,「指腹有力但不重,肌膚按摩由上往下,由內而外」感覺略微粗皮的褐色手指輕柔在自己細嫩的面頰畫圈兒,沒想到桀也會有這種因認真專注而顯傻的表情,實在越看越可愛,津忍不住發笑,按緊他的手掌在臉頰上,「你的手好大,而且好暖」男人靜靜的睇視著她,神色很溫柔 「咦你是不是硬了?」津感覺到頭側邊不知啥時多了一包暖呼呼地突起,蹭在臉頰旁,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桀,你真的很色耶!我躺在你腿上這麼浪漫也硬,太破壞氣氛了吧你」 「就因為是妳躺在腿上我才會硬,幫我舔一舔吧!」桀順水推舟,伸手要去解放大鳥。 「怪我咧我才不要!」津趕緊把那傢伙枕到頭下,眼不見為淨,「嘿嘿嘿,這樣你就不能怎樣了!」以為自己佔優勢,還不要命的用後腦勺磨了磨男人跨間熱呼呼、硬鼓鼓的地方:「桀,你那裡超熱的耶!真是天然暖暖包」 桀卻是把她兩腿抓著倒提起來,白色裙子瞬間如花綻放,嘶禽鳥的尖銳爪刃劃破膚色絲襪。 「欸欸欸欸!怎麼這樣?」傻瓜還以為自己很聰明咧,都忘了男人力氣比自己大,只是要不要用而已,「桀,我剛剛只有嘴巴上佔你便宜而已!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正好,我最不屑當君子了!」桀舔著嘴唇,伸手就要拉下她的貼身褲。 「你不可以這樣!這樣不公平!不公平!啊!」男人佔據了先天優勢,津方才囂張得意蕩然無存,完全被制住,成了任人宰割的模樣。 「要我動口是吧?也可以!」桀褪去她的內褲,捧高那雙赤裸嫩白的大腿。 「午夜啊啊啊!快來救命!狼來了!啊!桀!你放手!我不要在這裡啦!」津嚷嚷,猛推、猛拍著桀,死命夾緊雙腿不給他得逞:「午夜!你好心狠!都見死不救!不跟你好了!哼!啊啊啊!桀!饒了我!」外側的一條腿已經被強行拉開,炙熱的呼息噴在敏感腿根處。 聽著心愛的女人嬌聲求救、甚至威脅,午夜表面冷靜的打著方向盤,額上早已冒出無數汗豆,後座雞飛狗跳,前方市區路況紊亂,他無暇分神,更不知道該要解救什麼。 道路寬鬆,車流流暢起來,車內激烈動靜也已經緩和,只剩女人如同貓叫的誘人呻吟,吸啜舔弄的水聲,午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呼吸是憋著的,肌rou是緊繃的,他的銀瞳溜轉,瞥見車內後視鏡裡,女人依然橫臥,只是下半身被抱高起來,男人深褐色長指掐陷在嫩白臀rou裡,桀整張臉貼在她微側的胯間,飢渴地吸吮舔弄,那是製造嬌吟的來源靠他硬了。 掐扶著臀rou的手掌,空出兩根手指,插進女人濕濡軟xue裡,緩緩抽送起來。就這樣在男人火熱的濕舌吸舔下,rou壁夾緊了不斷進出摩擦的手指,臀肌逐漸繃硬。 「呃哦桀不行要到了!要到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津在外側的大腿搐抖著,細嫩腿心不住摩擦著男人帶有鬍子的臉,躁動的扭腰掙扎,想逃離近乎無法承受的快意,但胯部被牢牢扣在男人嘴前,加速了舔吮頻率。 在衝破極限的哼聲中,津的身體軟了下去,激烈呼喘著;放下女人無力的腰腿,桀笑吟吟的欣賞著自己的戰果。 津喘著氣伸手給他,讓他拉自己坐起來,隨即跨跪在男人面前,兩手捧住他的雙頰,覆唇而上,伸舌闖入對方口裡,激烈舌吻,挺起胸脯貼在男人身上磨蹭,同時用手掌包覆揉捏男人胯間熱硬的rou物,兩體猶如著火般相互廝磨。將桀的座椅臥倒,拉開褲檔,掏出勃起的粗大陰莖,上下擼弄,津蹲上椅面,張腿面對桀,讓roubang緩緩插入嫩xue,一面仍親吻著他。 津翹起圓臀,柔情注視著男人,輕輕搖動腰部,吞吐硬腫rou莖,速度逐漸加快、擺幅加深。她甚至調整角度,前趴在桀身上,好讓屁股高舉,清楚呈現嫩xue深吞深吐roubang的模樣,極盡妖嬈扭腰擺臀taonong陰莖,故意引誘著從後視鏡關注她的駕駛。 服侍了老半天,男人終於高潮射進她體內,津筋疲力竭的跨坐桀腿上,陰莖還插著,她已經累了,雙手攀掛在男人的脖子,側臉靠在覆滿濕汗的火熱肩頸處,昏昏沉沉的睡去。把椅背拉挺起來,桀撥攏女孩散亂濕漉漉的秀髮,溫柔吻著她的臉側髮際。 回到住處,把睡熟的女孩抱到二樓床上,桀就在梳妝臺前研究那些瓶瓶罐罐,然後取了其中一罐透明液體,依照先前教學,擠了些在卸妝棉上,蹲在床邊開始替她卸妝。 稍晚,午夜也進到房間來,就看見桀蹲在床邊聚精匯神好像作畫一樣同時嘴裡叨唸著: 「什麼玩意兒,看起來薄薄一層女人的妝跟漆似的」他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道,女人臉部肌膚也跟著扯動變形;「嗯嗯!」津在睡夢中揪起眉頭,發出抗議,還抬手來撥。 「乖乖別動正在幫妳卸妝呢」桀抓住她的手腕拿開。 午夜看了一會兒,走向旁邊梳妝台,一一拿起桌面上零散瓶罐仔細閱讀,然後抬頭問桀:「卸妝水是這一瓶,你現在拿的是什麼?」 「卸妝水啊」桀不假思索回道,接著拿起手中瓶子又看了看,「糙是化妝水差一個字而已應該沒差多少吧」 午夜挑了挑眉,把瓶子遞過去跟他交換。 果然就順利多了,最後再依照吩咐用溫水擦拭一遍,桀滿意的在女孩淨白的臉蛋上啵了一口:「我還是喜歡原味!」 午夜這才平靜地舉起手裡的通訊機,說:「他們派人來接你過去,已經到了。」 桀聽了,站起身,把津露在外頭的手藏進被子裡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縫隙,看到建築一段距離外的空地停著一台肌理厚實的黑色越野車,車旁站著一個灰褐色皮膚的光頭大個兒,西裝革履。在這麼隱蔽的位置,對方似乎仍察覺到了來自遠處的窺視,竟抬起視線,精準地望了過來,看似正常的褐眼瞬間反射了層綠光桀隨即拉起窗簾,遮蔽的嚴嚴實實。 「王要我提醒你,灰西可能已經被人收買了。」午夜說。 「當然,商人嘛!」桀叼起未點燃的菸,豪爽的乾笑,笑中顯露出些許無奈疲憊:「財利永遠是他們的真道,誰給的利益多,就往哪邊靠攏。信用、約定都跟放屁一樣。」穿上大外套,他走回床邊,彎腰親吻了津的嘴角,才緩緩走出房間。 準備回去薩野,津跟在桀和午夜身後,穿過荒草野地,天空一邊是大太陽,一邊陰灰灰,天雨欲來,氣候極為濕熱,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忽然都加快腳步,一聲落雷,下起雨,地上泥濘如纏腳的草結,讓津寸步難行,她抬頭喊著,桀和午夜的身影卻迅速消失在前方森林雨霧中,她吃力的邁腿追了上去,不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坦納多的城市叢林,接著,看見高杉和戰衛署的人徘徊在邊境,射殺一切要越界的人。 一聲轟隆,津從夢中驚醒,周圍呈現雨天的陰暗,「桀?」摸著怦怦跳的胸口,她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小禮服已經被脫去,人兒赤裸的裝在溫暖被窩裡。傍晚了,外頭淅瀝淅瀝正下著雷雨,「午夜?」整幢屋子安安靜靜,剛剛的夢讓人不好過,她掀掉被子,焦急的下了床,赤紅的腳尖點在冰冷的白色磁磚地板上,推開半掩的浴室門,沒人。 「午夜!桀!」呼喚的聲音淹沒在突發的雷聲裡,津沒來由地緊張,顧不得沒穿衣服,匆匆離開房間,衝下樓去。一樓梯口正對花園的白框玻璃門,她想都沒想就直接推門出去,穿過庭廊,冰冷的雨水劈哩啪啦打在肌膚上,她焦急地張望了一會兒往山的方向奔跑起來,唰啦,腳在石礫舖設的道路上踩出聲響 「津!」赤裸的身子突然被一隻伸過來的手臂給撈了回來 猛一回頭,看見午夜出現在身後,她頓時鬆了口氣,感動得快哭出來,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我醒來,你不在,以為你們回去了堊領我過不去!回不了薩野!沒辦法跟你們回去!那些坦納多戰士」 「妳做惡夢了!先進屋裡再說!」大雨中,午夜將她抱起來,奔回屋裡。 兩人渾身濕透,「妳先在這裡,我去幫妳拿毛巾和衣服過來。」感覺懷裡人顫抖得厲害,午夜急著要幫她擦乾身體,津卻扒著他濕熱的身體不肯放。 「妳會冷的!妳看,妳在發抖了」 津猛搖頭,還是不放開他。 午夜只好再度把她抱起來,去取大毛巾,又來到廚房瓦斯爐邊,把火開到最大,充當烤火。將她的屁股放坐在料理台上,擦拭起女孩濕漉漉的頭髮和身子。 津注視著午夜的一舉一動,一手仍牢牢攥緊他忙碌動作的手臂,好像一個不留神午夜就會消失一樣。遇到桀以前,堊族人宛如存在神話裡的生物,她的幾個伴侶長得確實和普通人不一樣,也來自完全不同的生態世界,還有坦納多人沒有的怪異能力,加上聽說了人族和魔族的界線傳說,從回到坦納多、遇到高杉後,一切感覺就更顯虛幻。 她看見旁邊檯面上放置砧板,上頭有處理一半的食材,原來午夜剛剛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我煎魚排給妳吃,好嗎?」看見津在看食物,午夜摸摸她的頭,像在哄女兒一樣。 「好,可是你不可以離開我超過五步。」 午夜挑眉,「我試試看。」 津光著身子坐在爐台和砧板之間,看著午夜來來回回,繞過自己到旁邊拿食材、器皿,還穿著一身濕衣服沒換下來,黑色棉衣貼出了一身健輪廓,肌rou隨著他的動作伏動。他專注的料理食物,時而偷閒,親暱地吻一下檯上的作陪女郎。 情緒平復很多,她跳下料理台,咚咚咚跑到樓上,又咚咚咚跑下來,手裡拿著午夜的乾衣服。 鍋鏟與磁盤碰撞出響聲,傳來陣陣魚排焦香,看著男人下廚的背影,津忽然發現,雖然是一個堊族人,收起了獨有的特徵和魔能,看起來還是很不一樣,也不生存在這裡,但,午夜確實就與她生活在一起,給她的安慰和溫暖是真實的。 她走了過去,從背後緊緊抱住午夜的腰。 午夜抬起一條胳膊,微微側身摟住了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孩,「快好了!」他叉了一小塊剛煎好的魚rou,吹了幾口氣,餵到她嘴邊津咀嚼著,雙眼亮錚錚凝視著男人。 「好吃吧!」午夜喜孜孜的又再餵她一口,然後把人拉到餐桌邊,才剛放下餐盤,拉開椅子,津就又撲進他懷裡 「不要不見!」 「噗,我幹嘛不見。」 「現在在這裡的感覺好奇怪我總覺得,你和桀好像隨時要從凡間回去天上一樣,可是我沒有翅膀,我追不到你們。」 「妳在哪,我就會在哪。」 津摟緊午夜的脖子,親吻他 § 岩壁上挖穿了個偌大的人工洞窟,格局宛若巨大廠房,堆置無數重型機具、沉甸甸的運輸太空包。 隔了一處辦公室模樣的空間裡,桀坐在一張石雕的大椅子上,張開兩臂自然攤跨在椅背上,仰頭從嘴裡呼著濃濃煙圈。大辦公桌後還有一個房間,此刻正發出啊啊的叫床聲,情況十分激烈。 過了好一會兒,幾個美麗妖嬈的女孩子從房間裡魚貫走出來,穿著布料極單薄而且貼身,隱約透出rou色,髮色、膚色、身形都跟津很接近,她們是坦納多人。 一個壯得像一面方形rou牆、肌膚褐色的男人隨後也走了出來,見桀瞪大眼睛,吃驚看著自己的那些珍藏品,男人笑得色瞇瞇,拉起像大布袋一樣的褲子,驕傲地朝他招呼:「桀哥!要不要試試看rou雞城妹仔?她們很不錯唷!狒狒沸沸!」 「不用。」桀收回視線,他吃驚只是因為那些女人跟津一樣是坦納多人。不過也沒啥好驚訝的,在坦納多與堊領邊界活耀的業主,耳濡目染下,融入異族文化總是容易的。 「我知道堊地來的都會排斥rou雞仔,但,你應該試試,別讓成見阻擋自己,錯過美好事物。」 「嘿嘿」桀低笑,擺擺手跳過,這種事他才不需要一個下流驢蛋來教,「灰西,工程延誤很久了吧?」 「是是,這個材料供應出了問題,坦納多那邊最近盤查的嚴。我也沒辦法只能等。」對方回得很流暢。 桀不信這套,單刀直入:「他們給你開多少?」 「不敢不敢,不是酬勞的問題啊!桀君,我們認識這麼久,受到骨堊王這麼多照顧,我怎能給你恩將仇報呢?是不是?」 聽著這些在檯面上繞的廢話,桀坐著,不說話,已經猜到背後有比酬金更大的利益。 「金堊,他給你多少代價?」 「唉呀,桀哥,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完全沒有您說的這回事。」 「沒有關係啊,我們可以好好談,也可以換個方式談。」桀仰頭看了看周圍,「既然當初骨堊可以把這裡建起來,自然也有辦法拆毀,只是,這個破壞總是容易,建設難,對不對?就像換老婆,原配不好相處,就休了,再找一個好相處的,多輕鬆愉快!」 「唉呀,這怎麼行?糟糠妻不可棄、不可棄啊唉呀小寧,再給桀君換杯熱茶,記得溫杯。」灰西的表情苦澀為難,忙差婢女將客人服侍好,然後挪動位置,靠近桀身邊,小心翼翼道:「幾個大族退出匿星計畫,就是因為相信魔能生技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能輕省的解決問題,誰不喜歡?天底下沒有絕對的敵人,先不提匿星工程浩大,一旦界線重啟,不就會失去在坦納多的瀝金礦源?」沒了瀝金礦,魔能生技還有什麼搞頭? 「簡單說,你現在都優先把資源給那些利益最大、遠久的客戶群。」 灰西愁眉苦臉:「唉,您別這麼濃縮我的話啊,我這邊實在也不好過,承受的壓力不小啊如果骨堊王可以考慮看看換一個方式,或許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對自己、對大家共利共存啊!」 在過去,桀若在這種對方理虧的情況下,還敢要求己方改變來解決問題,一定會當場給對方下馬威。但是,他這次卻靜靜的,因為內心本就有點動搖,若匿星計畫真啟動成功,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