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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福雅见慕灵修只是靠着她,样子虽然懒懒地,却没有要睡的样子,想到他与雷千骑和落琼心僵持的关系,觉得似乎有必要和他谈谈。“嗯。”慕灵修应着,在福雅怀里翻了个身。福雅连忙扶住他,手也正好扶上他隆起的小腹,“修,你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吗?”“喜欢。”慕灵修微微点头,这是他和天赐的孩子,他当然喜欢。“要是有一天,这孩子不认得你,也不认得我,你会怎样?”福雅轻触他清凉白皙的脸颊,拨开他颊边散乱的发丝。“会吗?”慕灵修半撑起身,望进福雅认真的眼中。“就好像你,好像你爹爹和你娘。”福雅缓缓说完这句话后,只是把玩着慕灵修的银发,静默无声。慕灵修怔怔地半撑着自己,眼眸中的墨绿之色略有变化,良久后,方才放松了自己,再次靠回了福雅的怀中,“我会难过,很难过。”福雅知道,他明白了,她的修本就是个聪明剔透的人儿,只要略加点拨,便会明白个中之意。“可是,天赐,我喜欢爹爹,不喜欢娘。”慕灵修也只有对着福雅才会真正说出心中所想。“为什么?”看来对于落琼心和雷千骑,慕灵修并非毫无感觉。“爹爹喜欢天赐,可娘不喜欢。”慕灵修的口气倒似孩童一般。福雅失笑,难道这就是他衡量的标准吗?“你娘不喜欢天赐,是因为太疼修了。”慕灵修再次撑起身,望向福雅的眸中尽是疑惑,他不懂。福雅明白他的单纯,想爱就爱,毫无顾忌,自然不会懂得世间人繁复的情感。“是不是只要你娘喜欢天赐,你就喜欢你娘?”福雅觉得自己好像在念绕口令一般。“嗯。”慕灵修再次点点头,又靠回了福雅的身边,掩口打了个哈欠,“天赐,我有点困了。”“那就睡吧!”福雅拉过一边的锦被替他盖上,虽然他功力深厚,无畏严寒,可在她的心里,不过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来照顾。慕灵修趴在福雅的怀中,很快便昏昏沉睡,福雅怕他压着肚子,小心地调整他的姿势,尽量将他搂在怀里,不让他感受车马的颠簸。马车停下来时,慕灵修依旧睡的沉沉的,福雅索性抱起他,下了马车。出门时的细雨绵绵,如今已然雨幕一片,封玉涵身上的披风已然尽湿,撑着伞,立于风向所在,替福雅遮住随风而来的雨幕。罗刹也愤愤然地跳下马,看着一身干爽的福雅郁闷,却也没说什么,知道自己若是开口抱怨,定然会被这狐狸取笑,不和她同乘马车。“走吧。”罗刹冷冷地声音落下,人已经站在福雅面前的宅子门口。这是她暗黑阁在天女城外的隐蔽点,如今,却被福雅拿来藏了那个香满天下的皇子,司凝阳。福雅抱着慕灵修,随着罗刹一路来到内院之中,恰好清云开门出来,一见福雅,连忙跪在门边行礼。“起来吧。”福雅示意他起身,看向湿答答地罗刹和封玉涵两人,“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走吧!”罗刹对封玉涵道,说完转身离开,封玉涵却是看了福雅一眼,才转身跟着罗刹出去,可仅仅是走到院门外,他便站立一旁,不再前行。罗刹回头望了他一眼,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不会有事。”封玉涵只是淡淡看了罗刹一眼,“我的职责。”罗刹冷哼一声,心里暗道,这人根本是个顽石,懒得再说,自己径直离开。******这边,福雅抱着慕灵修走进房内便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司凝阳站在房门边躬身行礼,既然是出门在外,而这年轻的皇帝似乎不是那么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他也自然不会卑躬屈膝。不过司凝阳倒是对她怀中那个银发雪肤的男子比较好奇,居然有人是如此容貌,这天下当真是无奇不有。而她对那男子的呵护之意如此明显,就不知之前那个蛊毒缠身的男子又在何方。莫不是又是一个贪新忘旧的女人,毕竟,不论她如何不同,终究是个帝王,为帝者,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当今天下,女人也都是三夫四侍,谈何情有独钟。福雅不去理会司凝阳打量的目光,而是直接走到司凝阳的床前,问也没问,就将慕灵修轻放在床上,拉出内侧最下面的锦被替他盖好。这才坐在床侧,面向司凝阳,抬手示意他落座,司凝阳也毫不客气地落座。“在这里住的还好吧?”只因他一身的香气太过招摇,实在没法带他入城。“多谢关心。”司凝阳依旧是那不卑不亢地态度,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博得福雅的欣赏,在这样的社会,肯努力追寻自己所爱,面对皇权亦不低头的,凤毛麟角。“等修醒来,替你看看,他应该有法子替你暂时消去一身的香气。”福雅低头俯视慕灵修的睡颜,轻触他唯美的睡颜。“真的?”司凝阳微微有些激动,他也知道,自己天生的香气,无论走到哪里都掩藏不住自己的身份,她能如此,是不是说明,她是真心地会放他离开。司凝阳的姿容可谓少有,可对于福雅来说,若非心之所系,也不过就是赏心悦目的作用罢了。“那,他何时会醒?”司凝阳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逗笑了福雅,“不知道,他有了身孕,比较嗜睡了些。”福雅一说,司凝阳才注意到慕灵修微微隆起的小腹,诧异不过几日,怎么会如此?“修。”福雅俯身轻声唤着,虽然不想打扰他的睡眠,可是,若是这么任他睡下去,怕是赶不及回去了。“嗯~”慕灵修迷蒙地应着,好一会儿才微微眯眼,迷迷糊糊地将醒未醒,咕哝道,“天赐。”“修,起来了,我们到了。”福雅再次轻声哄着他,将他拉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到哪里?”慕灵修仍然睡意nongnong,昨夜在她房中站了许久,只是小睡一下就起身了,自然困意不断。“清云,去打盆温水来。”司凝阳吩咐着,好奇地看着福雅那柔声轻哄地模样,她难道对每个男人都是如此这般?福雅替慕灵修用温热的布巾拭面后,慕灵修才渐渐清醒,第一句话却是,“这是什么味道?”福雅笑笑,“修,记得我跟你说过,若是有人天生异香,你是否有办法消去?”慕灵修点点头,“记得,可是要完全消去,不太可能,我也只能暂时压制住。”“那就够了。”司凝阳急急道。慕灵修这才发现,房中居然还有外人,他虽然内力深厚,却因为性格单纯,从来没有用内力来防患于什么,所以才会对周遭毫无所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