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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出来吧。”女人一句话,自她身后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和身着赤炎军军服的女人们,呈半圆形,将福雅和墨二人围堵在这片小小的空地上。“梦寒,做的好,回去本宫会好好奖励你的。”女人将静立在她身后,垂头不言不语地苏梦寒拉到怀中,一指轻挑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仰起那毫无表情的脸,“怎么?你舍不得么?”“哈哈哈哈哈……”福雅听见她的话,看见苏梦寒如死水般的秀气脸庞,只觉全身麻木,无法动弹,只能仰头长笑,“何必惺惺作态,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命而已。”心中的激痛,让福雅再也无法忍受,也无法收敛狼狈,只能大笑着,掩去了眼中的刺痛。苏梦寒紧握的拳头微松,手指颤抖着微微伸展,下一刻立刻又紧握在身侧。福雅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似乎激怒了女人,她沉声喝道,“都给我上。”话声落下,福雅便被墨单手护在了身后,右手提剑,迎上了扑过来的女人们。墨纵然武功高强,可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要护着身后的福雅。而围攻的众人发现了他的顾虑,所有的刀剑都直接向着福雅招呼过来。墨的剑舞成了朵朵剑花,整个人在福雅的身侧来回穿梭,剑挡不住的便用身体来挡,而伤口处的麻痒,让墨的心中更加焦急,担心自己无法护她周全。迸溅在脸上的鲜血,热热的,让福雅缓缓地回神,她的腰间被墨的手臂紧紧揽着,而墨身上浓烈的血腥味道刺激了福雅混沌的大脑。不行,不能让他陪着她死在这里,福雅豁然清醒。“墨,走,快走。”福雅伸手推搡着墨,想要让她放开她。“别……动。”墨的声音低弱而虚浮,福雅闻之一惊,想要查看他的脸色,却被他桎梏在身侧,无法动弹。“哼,还挺能打。”女人的声音响起时放在原处,可最后一个字已然到了耳边。福雅还没能看清楚,知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可那个拥抱着她的怀抱却不曾远离。落下时,福雅没有感觉到什么太大的撞击,却听见了墨的闷哼。“墨,”福雅急忙趁势挣开墨的铁臂,滑在一旁,跪起身,查看身边的人。此刻的墨,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或深或浅,血色暗青,一看便知是中了毒。福雅抬头想要看看他的脸色,眼光却被他□在破烂衣衫外的肩头吸引,那里有着一个显眼的牙印,早已成疤……“这是我的记号,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再次找到你……”自己曾经的呢喃在脑中闪过。那夜的泪,那夜的表白,那夜的痛,那夜的乡愁,那夜的温柔缠绵……安抚了那一切一切的人,竟然是他……是他……福雅颤抖的手匆忙而急切的在墨的脸上摸索,不顾墨微微偏头地轻呼“不要”,她借着俯身在上的姿势压住他,在摸到一层突起后,顿了顿,猛地扯了下来。手中是一张人皮面具,而眼中却是一张面色苍白,却形似德的脸孔,这,才是墨,真正的墨,俊俏的墨,英俊的墨,她的墨……既然是他,既然早已印上了她的记号,那么,他是她的,她的,从此再也不会放手。站在远处一身血红衣衫的女人看着那肆无忌惮亲热的两人,眼光如利刃,恨不得就此将两人撕得粉碎,这样的女人,这样无用的女人,这样需要靠男人来保护的女人,为何他会将身子给了她?忿恨至极的女人,挥掌袭来,感到掌风的墨硬撑着猛坐起身,抱过福雅,侧过身,为了护住她,不得不挥掌硬接。“不……”酥软般的声音凄厉地大喊,甚至有些破音。墨抱着福雅被那一掌振出了空地,飞落万丈悬崖……无名谷(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包围她的,却是暖暖的拥抱,或许,就这么一起死去,也是幸福的,这时候的福雅自私地什么都不想,只是紧紧地抱着墨,抱着这个差点就会擦身错过的他。“雅,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墨的声音轻柔的传来,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雅”,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墨紧紧地抱了抱怀里的她,用力将她抛向适才看见的山壁平台之上。福雅还未从那声呼唤中回神,只觉得胸前被轻轻地一托,整个人被向上抛去,墨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又迅速远去,唇边的微笑美丽而温柔,随着他的身影飞速向崖底坠落。“不……”福雅嘶声大吼,一时间心痛难当,后脑处传来一阵剧痛,昏厥过去。福雅这一撞,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山壁缓缓上升,出现了一道缝隙,福雅就势滚落了下去,不一会儿,山壁重又合拢,看不出一丝异样。******“这……是哪里?我……又是谁?”福雅睁开眼,看见的是简单的屋脊、木梁,环顾房中的摆设,脑中知道,似乎是在古代。古代?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词?她只觉脑中混沌一片,却又空白的吓人,却为何,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悲哀涌动,让她想要落泪,想要痛哭。就是这沉重的悲哀,这种似乎失去了一切的悲哀,让福雅一动也不想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屋梁,不言不语,也不想动。“你醒了。”如流水般清澈,却又好像冰冷地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传来。福雅的眼眨了眨,焦距缓缓移动,对上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像精灵般的男人,他,有着一头雪白的银丝,肤色更加白到透明,眉毛也是银白色,细长而飞扬,眼睛同眉毛一般细长,眼角轻佻,墨绿色的眼珠几乎是他身上的唯一色彩,薄薄的唇隐隐透出些rou粉色;修长优美的脖颈上,有着微微突起的喉结,一身白布衣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是个没有活人气息的男人,若是出去夜游,碰见几个吓死几个。福雅看着他胡思乱想着,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痛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总之,不要再是自己一人就好,那越来越大的悲哀漩涡,几乎淹没了她的整个灵魂。不知道为什么,福雅的脑中明明觉得男人不应该穿裙子,可是,为何看着这男人一身裙装也不觉得怪异?“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俯身查看她的腿,福雅这才觉得自己的右腿似乎不能移动,是骨折了吗?名字?福雅有些茫然地道,“不知道。”“不知道?”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瞄了瞄她额头上缠绕的白布,“就是失忆了。”他的口气好像在说太阳出来了一般自然。失忆?是吗?福雅迟钝地反应着,总觉得心中蔓延的悲哀化作了无止境地疲累,让她无力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