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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花容月貌,只可惜家族势力不甚强,只能进贝勒府做个侍妾。现在和她们说着话,倒也觉得都挺知书达理。正说话间,奶娘抱着弘煜进了门,“奴婢见过公主,公主吉祥!”“起吧!”我拼命克制自己,然而微颤的语气还是泄露了的激动,“快抱过来给我瞧瞧!都长这么大了!”我从奶娘怀里接过弘煜,他柔软的带着奶香的小身子如今就在我怀里,我伸出手轻触着他柔嫩的小脸蛋,细细地端详着他,这半年多他长大了不少,如今板着小脸,黑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是在思索我是谁。他定是不认识我了,我的心甜蜜之余又多了分酸涩。“公主,煜儿如今已经能走路了!”一个侍妾笑道。“真的?”我欣喜出声,看到弘煜脚上穿着虎头鞋,便将他放到地上,自己蹲在地上,朝他张开双臂,“煜儿,来,到……”我顿了顿,笑容僵了一瞬,“到姑姑儿这来。”他稳稳地站在地上,扭着小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我的笑容,有些困惑似的。那两个侍妾和奶娘站在一边鼓动他,我笑着拍了拍手,柔声道,“来,煜儿……”他也不动,盯了我半晌,忽然眯起眼睛冲我笑起来,小嘴咧开,露出四颗米粒似的小牙,迈动小腿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笑着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煜儿真乖,真聪明!”他咯咯地笑着,伸出柔软地小胳膊,环着我的脖子。那两个侍妾看的惊奇不已,“弘煜居然笑了!平日里他可是总是板着小脸的,只有对着贝勒爷的时候才会偶尔笑笑。看来公主和弘煜果然投缘,也不枉公主么疼他了!”我笑着不语,心里却有些得意,所谓母子连心,就是天性吧!一边逗弄着弘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那两个侍妾说着话,不自觉时间匆匆溜走,转过头去,胤禩穿藏青色朝服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怔愣地看过来。“爷,您回来了。”两个侍妾脸上的笑容温婉动人,莲步轻移,迎了上去。“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这里不用你们作陪,你们先下去吧!”此时弘煜正站在我的腿上,伸出小手拨弄着我耳上的翡翠排坠玩地正欢,扭头见胤禩进来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线晶亮的口水顺着咧开的嘴角流一下来,小短腿一窜一窜的,朝胤禩的方向张开了胳膊。我几乎要抱不住他,只好站起来将他送到了胤禩的怀里,佯怒地在他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看见阿玛来了,就顾不得我了么?”他趴在胤禩的肩头上,扭头欢快地朝我笑。胤禩微笑着看着我们两个,眼神如流波。又逗弄弘煜会儿,便起身告辞。走了几步,回头,见他抱着弘煜站在一株盛开的玉兰树下,目送我离去。弘煜小小的头颅枕在他的颈窝,他看着我,目光沉静,笑容温润。他的笑容曾是我躲不开的陷阱。这几年,悲欢离合接踵而至,我几乎要忘了曾经的自己,那时的我,骄傲而独立,对人对爱皆是如此。我曾经在他的怀里恣意地微笑,享受着他的温情,然后告诉自己,我爱他,这是我的事。多么洒脱,多么快活。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可以给我的爱有多少,有那么重要吗?起码他,给了我那么难忘的一段爱情。我对他粲然一笑,有释然,有感激,他微微一怔,有些惊讶,我冲他挥挥手,转过身离去。****************进了雍亲王府,那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更加熟门熟路了。一路走来,丫鬟嬷嬷太监不住地给我请安,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他们为了我的归来而欢喜,为了我的平安而欢喜。已经下朝了,胤禩回来了,胤禛应该也回来了才是。在书房里没找到他的身影,我直奔落梅院而去。一脚踢开房门,我冲里面高喝了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哇哈哈哈哈……哈……”得意而张狂的笑戛然而止,我瞪大眼睛看着房里的情景,胤禛的朝服外袍已经脱了下来,放在床上,此时正半弯着腰,裤子褪了一半,听到了巨响,抬起头惊讶地看过来,清俊面庞有如调色盘,青红交加。我的目光下落,半敞的衣襟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再下落,是光裸的健壮的大腿,唔……好身材!“看够了没有?”声音失去了一贯地清冷淡然,似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没有!”我诚实地回答,一脸遗憾地看着胤禛动作麻利地将褪到一半的裤子提了上去,眼神只好回到他敞开的胸前狠盯了几眼作为弥补。又不是没有见过,做什么这么羞涩?“还想再看?”我刚想点头,一只靴子冲着我的脸迎面飞来,我一侧身闪过去,摸摸自己的脸,暗道一声好险。这脸上的疤刚好,好不容易恢复倾国倾城貌,差点叫个鞋印给毁了。“给我滚出去!”胤禛一声暴喝,吓得我一溜烟蹿出了房门,顺手将门掩上。拍拍被吓得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回过神来,扶着门哈哈大笑。阿真还真是别扭……不过那个动作,确实有囧……也难怪他会这么抓狂……人对着紧闭的门扉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到砰地一声,另一只靴子甩到了门上。我大笑着离开。*************雍亲王府的一个偏僻院落一个架子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个身着旗装,满头银饰的少女背对着架子,站在桌前,一只手拿着一个玻璃的容器,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瓶子,将瓶中的溶液缓缓地注入容器中,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容器,以至于没发现身后一只鬼鬼祟祟的手顺着架子悄悄摸了上来,在高高低低的瓶子中挑挑拣拣,翻看着瓶子上的标签,见着好的尽数收入怀中,不多会儿,架子上的药就少了一小半,看起来空了不少。我将带来的小包袱装满,打好结,拎起来朝门口走去,花盆底拎在手中,踮起脚蹑手蹑脚地走,身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我急忙往门外一闪,叮叮叮一排绣花针钉入了身后的门框,接着是那迦的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个死女人,又来偷我的药!”我撒开脚丫子往外狂奔,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那迦从门里追出来,咻咻咻地又是一排绣花针射出来,我左躲右闪,“哈哈!那迦,我是好心帮你试药,你不领情便罢了,怎么还拿针射我?”“站住!我用不着你帮我试药!别跑!那是我千辛万苦制出来的药……”“嘿嘿,你制这么多药白放在这里会过期的。不要小气嘛!”“哎呦,那迦,我才发现,原来你的脸好了嘛!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要顶着那张木头脸过一辈子呢!”终于成功逃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