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身世
刚开门她就吃了一惊。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黏土和炸弹,还有好多傀儡材料和武器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挤着两张床和两张桌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家具了。 这边是蝎旦那的位置,这边是我的位置,你坐我床上好了,嗯。迪达拉一面说,一面接过真瑚递来的晓袍。 这就是男人的房间吗。 怎么办,幻想破灭了。 这房间里根本没有能落脚的地方。真瑚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迪达拉的床边,说道:迪达拉记得的吧,我在村子的孤儿院长大,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后来,从别人口中,我或多或少知道了我的母亲是个妓女。孤儿院的人告诉我,当年我被丢弃在孤儿院门口,襁褓旁边只留下了我的姓名。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我,我早就死了。 所以我一直很感激村子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我离开孤儿院后,还经常回去帮忙打杂。如果没有去就好了。如果没有去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发现那个秘密,也许现在还在无忧无虑地为土之国发光发热。 有一天,我被安排去档案室整理资料,无意间翻到了一封写着我名字的信,真瑚深吸一口气,是我母亲的绝笔。 信上说,我的父亲是个忍者,在花街时与她琴瑟和鸣,两人私定终身。他承诺等他任务结束,就会把母亲赎走。真瑚复述着在那信里读到的话,神情莫辨,之后,母亲意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决定生下来,等着父亲回来为她赎身,可是等到的只是他弟弟捎来的,他战死的消息。 那个孩子就是我,松原真瑚。我随母姓,名字也是母亲取的。父亲的弟弟留下了他们的姓氏漩涡,还有一卷属于他们家族的秘术,想让母亲好好抚养我长大。 真瑚面无表情,像是所有力气都被抽离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在他走后就遗弃了我,殉情了。 对了,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真瑚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guntang的眼泪夺眶而出,漩涡家族,迪达拉,你听说过吗?那是拥有强大封印术的家族,世代隐居在涡之国。因为忌惮他们的力量,很多国家都对涡之国发动过战争。十八年前,土之国对涡之国发动了战争,涡之国死伤惨重,漩涡家族几乎全灭。 我的父亲正是死于那场战争。 不知道为什么这封信没有被销毁,也许是想窃取那卷秘术吧。所幸她已经偷过来了,现在就在她的房间里。不,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应该说是正大光明地取回来了。 所以我叛逃了。至于为什么会来晓,那是因为因为你,迪达拉。但是,在确定迪达拉的心意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算了,这不重要。晓是个接纳叛忍的组织,不是吗? 真瑚瞄了一眼迪达拉的反应。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她。果然不应该让他听这种沉重的东西吗?她有些愧疚。 下一秒, 属于少年的温暖从身上传来。迪达拉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她,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年幼时那样。 想哭就哭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嗯。 蝎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你们关系还真好啊。他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沉浸在迪达拉温柔的怀抱中的真瑚突然被呛了一声。这个蝎,性格真是恶劣啊!她从迪达拉怀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用这种表情看着我,难道你很想被做成傀儡吗?蝎走近真瑚,伸出手抚摸着真瑚的脸,就像在丈量和评估着傀儡材料。 脸上传来的触感没有人类的体温,也不是人类皮肤的柔软感觉,这个男人不会连身体都是傀儡吧?真瑚震惊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蝎对她做的动作。 蝎没有停下动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满意。这具身体皮相不错,皮肤也很紧致,接下来就要看看有没有伤口:把衣服脱了。 什么?她没听错吧? 这是把你做成傀儡之前必要的检查。你最好快点,我不喜欢等待。蝎的声音温柔似水,有着摄人心魄的磁性,说出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他周身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杀意,真瑚吓得脸色苍白。 她差点忘了,这个组织里全都是动动手指就能灭掉她的超影级危险忍者。 蝎旦那,你吓到真瑚了,迪达拉满脸不赞同,而且比起傀儡,只有爆炸才能叫艺术,嗯! 闭嘴,迪达拉,再吵我就把你也做成傀儡。稍纵即逝的爆炸根本算不上什么艺术,只有永恒的美才是真理。蝎反驳道。只是一点杀意就把她吓成这样吗?看来这种废物也不值得他出手。可惜了这副好皮相。他好脾气地放弃了为难真瑚,转而去鼓捣他的傀儡了。 是她听错了吗?这个人刚刚说要把她做成傀儡。把活人做成傀儡,这是什么残忍的忍术?而且,好恶趣味啊这个组织不会都是些这样的怪人吧。她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场,心里后怕,决定以后在晓组织要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