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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怀珪都听不到,要很靠近很靠近…」他把耳朵凑到她唇边。「去你的。」她用力咬了一口他耳垂,怀珪很爱用这种笑闹的方式撒娇,毕竟还是个大孩子。「娘娘又欺负我。」他捂着耳朵装痛。「你自己好好想想将来的出路吧,我可不想看你年老色衰。」她又交代。「年老色衰…娘娘自己都四十三了…」怀珪嘟嚷。「你又要挨巴掌吗?」「怀珪是说,娘娘才四十三,正是风韵动人之时。」他马上很狗腿的说。她翻了个白眼。「怀珪瞧秦安那小子,好像还真的被娘娘迷住了呢。」怀珪突然凑近她脸庞说了句,然後就告退了。第5章秦安每隔三五个月,皇帝会趁她按摩时派人送新的男宠来,她就必须例行公事的跟对方性交,像秦安那样贵为相国公之子的自然是少数,但其他的有可能是直接受命皇帝的眼线,不做都不行。今日这个新男宠也是受过训练的,但不知是太紧张还太兴奋,把她胸部握得很痛,插了十来下,也没什麽舒服的感觉。「来人,将这孩子带去李公公那儿,叫李公公遣阿贵出宫,赏白银百两。」阿贵是半年前来的男宠,新的人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用「避免国库虚耗」的理由把旧人遣出宫。她想了想,又叫人传秦安来,这男宠让她想起秦安到她这儿的第一次。「娘娘…今日不是…」秦安来了,对於在不是固定的日子被传,看起来有点意外,她会轮流每个月召他跟怀珪侍寝,至今也才召了三次,她招手要他近身。「嗯,我想你了。」她小小声地说。秦安陡然一震,秀雅脸庞俯低,她不知道他要干嘛,赶紧用手推开他的脸,免得又得罚他掌嘴。「秦安只是想吹掉娘娘多余的眉粉。」他拉开她防备的手,嘴唇靠近她的眉尾轻轻吹着,两个人贴得很近很近。今天她画了点淡妆,是贴身宫女的杰作。她有点任性。对一个十八岁的年轻男孩说出想他这麽明显的情话,如果他无心,以她的身分地位,那就是自取其辱。如果他有意,那便是害他,因为她除了这一点点短暂的想念,没办法给他更多。可是她不想按捺心里那个想被疼爱的小女孩,她想跟秦安一起玩儿。「秦安也想娘娘。」他比她更小声地说。她反手抱住了他,他的腰有点窄,但背比她想得宽,这是她第一次抱他,感觉还不坏。「娘娘想去花园散散心吗?」秦安摸着她的头发说。这家伙有心电感应能力吗?她才刚经历一场很糟的性爱,确实不想再上床回忆了。「嗯。」秦安原本还有模有样地搀着她,不知不觉两人又变成十指紧扣了,心动的感觉过去後,竟是如此自然,好像老夫老妻。花园里有假坡,坡上有凉亭,秦安牵着她到凉亭里,陪她站着看池塘中的天鹅和绿头鸭,又不知不觉地,他站到她身後,像是每个谈恋爱的男孩都会对女友做的那样,背後抱,两人仍然双手交握。她安心地靠在秦安的怀里,但随即发现他的下身很不安份,她只是轻轻扭臀,秦安马上气息粗重。「娘娘别动…」不是命令句,倒像恳求。「你爹要是看到你这样…」她并不想破坏跟相国公的关系。「他不会在意我。」秦安打断她。「你也得替他的名声着想…我去向皇上请求,收你为义子吧。」有今天这样小小的放纵,她已经满足了,她转身看着他说。「母子相jian,有违伦常。」秦安摇头。「所以以後不能再像之前了。」这傻孩子在想什麽。「秦安不想认娘娘为义母。」他抬起她下巴,竟又是要吻她,她赶紧侧开头。「你是打不怕吗?」她拧眉。「嗯。」他眼里有大无畏的气慨。少年人谈恋爱,总是头破血流,什麽都不怕。「那也别在外面。」她妥协了,但是为求公平,如果光天化日下让秦安亲了又没处罚,其他男宠难免不服。秦安跟着她回到寝宫,他们躲在被子里热吻,像一对偷偷摸摸,怕被爸妈抓到的小情侣。「好热…」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娘娘妆花了。」秦安掀开被子,帮她卸掉妆,静静看着她许久。「看什麽?」「娘娘不化妆最好看。」她想起秦安初见她的怔愣,莫非这孩子是个素颜控?「你没有喜欢过其他姑娘吗?」她问。「有…」他很诚实。「後来呢?」「後来喜欢上更喜欢的,才知道以前的喜欢都不算喜欢。」他说完又把被子拉上,吻得她快窒息。她想过要问秦安到底喜欢她什麽,但男人通常不是一一列举女人不以为然的点,就是会回说「喜欢就喜欢,需要什麽原因?」之类的话,所以她没有问,只是不负责任地享受着他莫名的喜爱。秦安的书法写得很好,她藉故要他教,掩饰自己的一窍不通。他握着她的手,写了四个大字。一见倾心。她心中有点不以为然,不是这躯壳身材好、有体香费洛蒙或刚好他是素颜控的话,哪来的一见倾心?但人与人间的缘份总要有个起点,往往那个起点就是打入人心的,就算普通朋友,可能也是有共同兴趣,或讲得话很中听,才能展开友谊。好罢,她想太多了,反正这是属於秦安的浪漫,少年维特也义无反顾地喜欢上有夫之妇绿蒂,但她相信秦安不会像维特一样傻。「据闻娘娘的字画皆佳。」秦安突然说。「我封笔了。」她狡猾地笑。「娘娘果然跟父亲大人几年前叙述的不同…」三年前的太后未必会喜欢秦安,但秦安大抵也不会喜欢浓妆艳抹的太后吧。外表虽然重要,个性则是相处下去的关键,但缘起缘灭是前两者无法控制的,有超越其上的力量在决定。「娘娘看窗外。」窗外有蝴蝶飞舞,可是是不起眼的小白蝶儿,她转回头来,脸颊却贴到了热热的软物上,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