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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进来的千千,“你有没有叫人去不凡那边打探?”“叫了,回来说,纥公子太子和二皇子后,脸色很难看,好象是伤痛得厉害。”无忧“呃”了一声,躺上床,眼睁睁地望着头顶绣花帐顶,心想今天自己虽然惹了祸,但错不全在她,不凡那样对她也有些过份。再想,他身上伤没好,府中事务又多,还要为她的事费心,又有些过意不过。翻身坐起,或许可以借问他的伤势,去看看他脸色,有没有为今天的事生气。念头刚过,却又哼了一声,他引了赵雅来,不看好些,害惜了了跟着挨骂受气,干嘛还要理他生不生气。重新倒了回去,又哼了一声,爱理不理,不理拉倒,蒙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只手抚上她的额头,猛地睁眼,与一双静如止水的眼对了个正着。怔了一下,滚坐起身,避开他的手。不凡缩回手,轻抿了下唇,“我就变得这么可怕了?”无忧点头,“很可怕。”“无忧。”不凡微微蹙眉,在床边坐下,“你今天真的太胡闹了。”“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就请回吧。”无忧将脸撇开,在湖边还没骂够,还要追到这里来骂么?“我怎么会教训你。”他叹了口气,生出些无奈,她有时极为懂事,有时却任性得很,就象她小时候。“那就不要再提赵雅的事。”今天打了赵雅,无忧到现在也不会后悔,那丫头就是欠揍。“好,不提。”不凡开始解袍。“你这是要做什么?”无忧警惕地看着他,难道是自认骂她不对,道歉又说不出口,所以以身相许来算是赔罪?“我很累,只是想睡会儿。”他手臂一抖,将脱下外袍搭上屏风。千千进来,手刚揭了珠帘,看见大床上的两个人,微微一怔,忙退了出去,顺手落下维幔。第312章首次照面无忧正想阻止。不凡已经在床边躺了下来,闭上眼,“我真只是想睡会儿。”无忧小声嘀咕,“你怎么不去赵雅那里。”“我真去了,还不知有人会如何憎我。”他不睁眼,声音带了些疲备。“哪能,我一定敲锣打鼓地欢送。”无忧被他拽了小辫子,有些尴尬,下不了台。“我有说你吗?”他睁眼笑看过来。无忧噎了一下,旧怨新恼全涌上来,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拖过一边的软靠枕往他身上砸,“你哪里是来睡觉的,分明是来给我添堵的,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欺负?”他只是抬手臂护了脸,别的地方由着她打,被她一顿乱砸,却没有丝毫狼狈相,仍然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微笑道:“你这么凶悍,我哪能欺负得了你。”无忧又手攥着靠枕两角,动作停了停,抬头,从前头穿衣铜镜里能看见她此时,披头散发,呲牙裂嘴的样子,说凶悍都是客气的,分明就是个泼妇形容。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转着弯骂她泼妇,即时竖了眉头。她啊,他说她是泼妇,她就泼给他看看。掷开靠枕,一脚向他踹去。脚刚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哎哟’一声。无忧猛地想起他身上有伤,可经不得她踢,生生把力道收了回来。再看他却是眉目含笑,哪有什么痛的样子。恨得咬牙,却不敢当真再踢他,所有的怨气也瞬间散去。叹了口气,与他又不可能,何必在意他和赵雅怎么。“赵雅……”他笑意慢慢敛去,变成平时的一本正经。“都说了别提赵雅。”无忧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就不能把这个人放开。“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府中?”“不想。”还能是怎么?不过是寻着借口来亲近他。“不想也好。”不凡不勉强,“睡吧。”他把话咽了回去,无忧反而有些讪讪地,坐了一阵,见不凡当真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比平时微重。他表面上看着无事一般,实际上怕是够他受的,不过不加以表示罢了。拉过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侧卧在他身边,看着他平和安祥的侧脸,手指轻卷了他枕上黑发,嘴角不由轻轻勾起,他真象极了子言。想起子言打了个寒战,这些日子,长宁一直不与她联系,到底该怎么才能从长宁那里确认子言的生死,如果子言真是鬼面杀的,到底该如何是好?她左思右想,困意袭来,一合眼,竟也睡了过去。刚一睡着,觉得阴风拂过,她心里升起一阵不安,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蓦然听见一阵女子冷笑,陡然一惊,低问,“谁在那里?”弥弥浓雾散开,走出一个全身缟素,象裹着丧服的女子,绝美秀丽的面庞,单薄细挑的身体,竟自己一般无二,只是她的脸色微青,眸子阴厉晦暗。她一头长发未刷,直直的从面庞两侧垂下,被风一吹,在胸前轻扬。她远远地站在浓雾中,如果不是那双眼冷冷的看着她,就如同一个死人。而她嘴边,还沾着一抹鲜红的血痕,十分的诡异。无忧呼吸一紧,象是被一只手卡住喉咙,透不过气。定定地睁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半晌才出得了声,“你是谁?”“你认为我能是谁?”她冷冰冰地看着无忧。“兴宁?”无忧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股寒气打脚底升起。兴宁听了这话,猛然向她直瞪过来,满脸的怒气,“我现在是叫无忧。”无忧笑着摇头,“兴宁这个名字挺好,做什么非要巴巴的去用一个死人的名字。”“你也知道,你该是个死人,既然是死人,为何还要出来兴风作浪,yin*别人夫君?”兴宁字字带刺,直刺进无忧心脏。无忧一愕之后,回想往事,脸上有几分怒,几分痛,更多的却是悲哀。兴宁见她这模样,得意地笑了笑,“原来还知道羞耻。”无忧盯着她只是看,仍是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兴宁蔑视地笑看着她,“一个该死的人,居然也敢来冒充我。”无忧脸上的心痛,愤怒,全部化去,恢复一脸的漠然,“都是母亲生的,我作什么就是该死的人?”“你跟我一胎出来,自古皇家遇上双胞胎,都是杀一留一,我是留下那个。你说,你是不是该死的人?”无忧惊得后退一步,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难道就没怀疑过?”兴宁不屑地冷笑。无忧确实怀疑过,但没凭没据的事,想想也就罢了,哪能当真往心里去,“我不懂你的意思。”“被关在鸟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