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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在做询问笔录。 凶手的身高要做更正,大概有一米八五超过,我怀疑他会些缩骨之类特殊技巧。他刻意戴了手套,我没法感知他手的触感,但是手很大。 瞿东向闭眼陷入回忆之中:他的鼻子很挺,虽然我看不清他长相,贴我背后的刹那,我能感受到他体态匀称而结实,身手不错,动作非常快。 瞿北来在现场一圈事情做好后,见自己jiejie还在做笔录,不由上前担心道:姐,歇一下吧。你身上药效还没过。 瞿东向回握住自己弟弟的手,略带疲惫道:趁着我身陷现场感觉没有消散,多提供些线索,别担心。 转头接着道:综上这些情况,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从事特行表演工作者,例如马戏团之类。 身后有一道男子沉稳有力的嗓音接话道:瞿警官,我觉得你还漏了可能性。 瞿东向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心头一惊,扭头朝后看。 戎策来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和他面对面接触。 和传闻一样,戎策此人冷峻沉稳,一身警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显得精神十足, 他剃了板刷头,肌rou紧绷充满了力量。他五官却依然很精致,自带一种压迫性的气场,人又高又帅能力又强,难怪众多女警纷纷芳心暗许。 听说五人被杀案已经告破了,是放高利贷的两人。 可惜抓捕过程中一个慌不择路逃跑被车撞死了,还有一个顽抗拘捕,最后还掏出了手枪乱射,危急之下被远处狙击手一枪毙命。 戎策被授予了个人一等荣誉,简直警界封神了。 瞿东向打量戎策的片刻间,他接着开口道:还有种可能对方是武行替身。 瞿东向茅塞顿开,满脸赞同道:对!还有这种可能,我怎么一开始没想起来呢。 戎策嘴角微微上扬,他一笑就显得格外俊朗,笑时散去了些许凛然的压迫性。 瞿东向含笑看着旁边胞弟露出满脸崇拜的表情,对戎策的能力也表示信服。 今天就先到这吧,瞿警官受了惊吓,应该休息。 在所有人撤离的时候,戎策又轻声踱步到瞿东向身边,然后不着痕迹的替瞿东向拢了拢外套,遮掩住了她脖颈的瘀伤,并且伸手递给了她一个袋子。 瞿东向一惊,摸向了伤口,眼中带了一份惊讶的眼神望向他手里袋子。 虽然你是警察,但是女孩子碰到这类事,肯定会难过。睡觉前喝一杯牛奶,睡个安稳觉,明天太阳更灿烂。 瞿东向心头一暖,对于戎策那种无声的温柔体贴报以了很大的好感。 谢谢。灿烂的对着戎策一笑,瞿东向是由衷的感激。 戎策对上如此笑容,不由一愣,随即挥了挥手很潇洒的转身离去。 * 瞿东向的案子和碎尸案并在了一起调查,调查的重点方向人群就是特技表演和武术演员,才刚破获五人杀人案的刑侦大队再一次忙碌起来。 事后瞿东向想起了那个电话,发现是笛安打来的。 她总有种直觉是那个电话才阻止了凶手对她进一步行为。 是因为有人找她而罢手?还是因为打电话来的是笛安,所以才罢手? 可回想了一下她和笛安的认识过程,她能感受到笛安是个很纯粹的人,喜欢和讨厌都明明白白表现,并不像那种jian诈之人。 她回拨了几次电话,笛安都处于关机状态下,可能是参加赛车训练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留了信息给他。 没休息两天,瞿东向就恢复正常上班了。 自从那晚和戎策照面后,她现在几乎每天都能碰到戎策。 戎策夸赞她有很敏锐的观察力,是做刑警的料,非常喜欢拿案件和她讨论,瞿东向自然也愿意和他探讨,实在是戎策办案的思路和手段确实一流。两人瞬间熟悉起来。 这可把老严看着急了,最近这些时日,他实在是太佩服松醉霖这个后生晚辈了,真是前途无量。 他一直有意撮合瞿东向和松醉霖两人,一看瞿东向每天身边围着戎策,他心里头可心急了。 我说小松啊。你平时吃饭不要总端个饭碗在停尸间旁边嘛,哪个姑娘受得了哇?你看东娃子,最近都不来法医科了。 松醉霖闻言浅浅一笑道:这说明我不够好,吸引不了瞿警官。 还瞿警官叫?戎策这臭小子都喊上东向小名了。 松醉霖借着手推薄边眼镜时候,掩去了眼底冷酷的光芒。 说不定她马上就会来找我了。 结果还真给松醉霖猜对了。 当天夜晚在一所大学修缮楼层内再次发现被混凝土浇筑的人体分解尸块。 法医科门口,瞿东向拿着奶茶探头探脑张望。 松醉霖明知她来了,却故意视而不见,埋头在自己昨晚连夜整理的尸检报告上。 瞿东向望眼欲穿,见松醉霖纹丝不动,不由堆满笑厚着脸皮道:松科长?松科长?松法医? 松醉霖冷淡的扫了瞿东向一眼:瞿警官这位大忙人怎么会来啊? 我不忙不忙。其实我是怕每天来法医科影响松法医的工作。 哦。那现在不怕了? 哎呀,偶尔也要休息一下调解心情的嘛。瞿东向狗腿子般赶紧把手上的奶茶递了过去孝敬大神。眼睛却偷偷瞟着桌上的尸检报告材料。 松醉霖哪里会如此便宜了她。 他故意暴露了一处藏尸点,就是专门用来吊瞿东向的。 他直接把报告收起,然后目光直勾勾盯向了瞿东向道:我饿了,要吃饭。 我请!请多少顿都没有问题。赶紧表决心,瞿东向脸上在笑,心里头滴血。 这个月的工资怕是泡汤了。 出警局的时候,正好碰到戎策来找瞿东向一起下班。 他一见松醉霖,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两人并无半句话的擦身而过。 瞿东向也不敢贸然邀请戎策一起吃饭。 她知道松大法医性格难以琢磨,还是乖乖顺毛摸的好。 和戎策说了几句话挥手告别后,瞿东向却见到松醉霖站在那里抿嘴不语,一脸不耐的表情。 我又不想吃烤鱼了。我要去楼外楼。 啊?楼外楼? 那里可是消费贼贵啊!看来是半年薪水没了! 瞿东向哭丧着脸的表情正通过投影在屏幕上,看的一清二楚,一举一动都被完全掌握。 再次监控起瞿东向的零翌嚼着薯片,坐在椅子上看好戏。 沙发正中央沉默不语的青年正是瞿东向以为去训练的笛安。 步西归坐在他旁边,看了眼笛安已经握紧泛白的拳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笛安,你也看到了,瞿东向对你好,对其他人也好。 那是你们欺骗她! 是!我们是伪装了面貌接近她。可是笛安,你就这么肯定她会喜欢的人是你吗? 笛安沉默了,他确实无法肯定。更多时候,瞿东向看他的颜色更像是玩在一起的伙伴。 去他妈的伙伴! 步西归拍了拍他肩膀道:按照之前说的,只要你能让瞿东向爱上你,大伙们都停手,不会碰你的人。 笛安再一次看着屏幕中和松醉霖说话瞿东向,咬牙切齿道:好!但是我有要求,你们现在都不许靠近她! 哎,笛安,你这太霸道了吧?横岳清第一个不服气,他都已经计划好后面了。 何况,时间多少呢?多少才算是让她爱上你呢?纹风冷带着纯真的笑容,却尖锐的提出了关键问题。 步西归打了圆场:这样吧,我们现在接近她,不过不会碰她。给你一个月,努力哦。 笛安闻言,头也不回直接拉门而出。 等他一走,一直沉默不语的望云薄看了步西归一眼道:你明知道按照笛安那法子,瞿东向根本不会对他动心的。你也不怕他做傻事? 步西归胜券在握道:放心吧,不过是认清事实,加入我们游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