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
萧燕然刚说完,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 他淡淡然的瞟了眼眼前的青竹,嗓音有些费力,杀了我?好啊。他稍稍的转向看着青竹的眼睛,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杀了我,沈家难逃灭门。此时他喉结处已经划出血痕,青竹忍不住手上一抖,刀刃割开了里层,鲜血顺着滴在了衣服上。 萧燕然看着身上的血迹不以为然的发笑,好似伤在别人身上,卫兵统领左毅之子,左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左谦就是刚才闯入的头领,他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就凭床上的几条血带,没有合理的说辞,沈落难逃牢狱。 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青竹起身。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就坐在那里,上下打量着青竹衣裳的血迹,你要这么回去,说不准逮个正着。 青竹头皮一阵发麻,沈长百说的没错。 此人乃非池中之物。 青竹不说话,弯腰去拾地上的匕首,他资历过浅,难与之较量,此时无言实属无奈。 送我去楚相府。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随后抹去望向青竹,如是沈落未被捕,相安无事也是无妨,否则也只能我来救她。 苏长百一介平民能触及的人脉有限,虽有头脑但远水哪能救得了近火,如今只能听他的,青竹合上刀鞘,起身要拽他。 不急,日落之后再去。萧燕然闭上眼幽幽的说道,经陆侯这么一闹,家里应该也不会太平。 沈落柒带着阿荣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只临走前换了一身打扮,为了掩人耳目最终连包袱都未带上,思来想后觉得妥当了才锁了家门。 只是出门没看黄历,今早遇上的人,当下又遇上了。 沈落柒跟着阿荣身后本是没有在意,结果迎面而来的高大的影子挡住了他们两个,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骑着马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他爷爷的。 果然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不知官爷有何事啊?沈落柒堆着笑,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原是好看的一个人,这会儿到有些猥琐。 左谦视线落在她腰部下一些,随即别开眼,表情莫名的不自在,去哪? 自然是归家啦,难不成等你发现被关起来么! 沈落柒作揖,我打算带哥哥去医馆看看。她用手帕捂住嘴,一副伤心的模样,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想着汴京应该有名医治得了这病的。说着说着就要哭的样子。 见多了校场卫兵和牢狱罪犯的左谦,哪里经得起面前柔弱哭泣的女子,之前的疑惑在当下早就无措的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当即下马杵在原地,僵硬的不晓得如何安慰。 阿荣眼看着落柒要梨花带雨的气势,心疼的准备安慰她,就瞧见她露出一只眼睛对他眨眨,瞬间心领神会。 若姑娘不嫌弃,我倒是认识一位名医可介绍给你哥哥看病。 话语既出,三人皆是一怔。 左谦对自己出格的感情用事愣了一下,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意料之外。 落柒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她这是要走得呀,难道对方看出了端倪? 不能吧! 她倘若立马拒绝,会不会惹人怀疑。 阿荣反应好些,但抵触明显,他看向落柒,捏捏她的手,后者放下衣袖的露出感激的表情,脸上仍有担忧之色,小女谢过大人了,可我与哥哥相依为命,这......她一副没钱的样子,想让对方收回好意。 无事。只是让张院士卖自己一个人情而已。 沈落柒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四面八方无数个同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涌来。 无事、无事、无事、无事...... 她一个脑袋两个大,好像有些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姑娘静候佳音就是。沈落柒突然想到,假使这人找到了医师,定会去通知她,届时遇上了青竹和楚然。 不行。 要不她假装同意,然后连夜离开? 可那房子是父亲买的,还是能够查到沈家头上。 不行、不行。 啊~大人恩德,小女无以为报。她一把抓住左谦的衣袖,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左谦骤时觉得心跳加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隔着衣料,无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小女子愿侍奉大人身侧,当牛做马。 嗯~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