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好了
他的病好了
陈启明没和父母说,没必要,他们解决不了问题。 更重要的,这事还是有那么点羞耻的。 网上查到这家私人诊所,收费很贵,但好评如潮。 他攒的钱也没多少了,只能来个三四次。 位置有点偏,不过门脸很高级,独立一栋,像个小别墅。 自动门不是很好使,他站门口很久它才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里面装修得这么古雅,金色为底色,墙壁雕着龙纹。 有侍女引领他到个房间她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衣服,在这个环境下,他更愿意叫她侍女,而不是护士。 路上也有几个穿着相仿的侍女,相同处是她们脖领都绣着金色的龙,像缠在脖子上。 房间里只有两把凳子,他选了刻着龙首的坐下。 还是有些紧张的,这里太诡异了,像个搞邪教的地方。 医生也不是穿着白大褂,而是披了件足以蔽体的黑色斗篷,执着根拐杖。 绕着他转了圈,神神叨叨地在他旁边笔画着什么,又叫侍女取了个金色的器皿,把里面的水撒到地上。 这是他最诡异的一次看病,医生都没问他症状,直接一通cao作让侍女把他请出去了。 不过也好,他也不想在里面待了,其实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想走,但那侍女死盯着他,他又不敢。 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治好就另寻一家。 心里吐槽一句,百度害人。 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没想到病真的好了,他很久没看见穿戴整齐的余乐了。 大了几号的校服,肩线的位置都要垂到肘部,很怪异,不过比她裸露着身体可正常多了。 午饭后,他吃得快,提早回来看书,在解决一道数学大题,正要背单词的休息间隙,听到旁边女孩叽叽喳喳地说。 刚刚是我看错了吗?余乐的牙怎么掉了? 我也看见了,大概是那天摔倒把牙磕掉了。 哇,也太衰了吧?以后离她远点吧,简直衰神附体啊! 陈启明睨了眼她们,女生以为打扰他学习了,说着抱歉。 这位大佬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啊,可惜那张温柔的脸了,如果性格好些,简直就是理想男友。 放学去校门口的路上,他步子迈大了两步,就追上了刚刚距离还很远的余乐。 人矮,腿短,走路自然也慢。 你牙还没好? 他本能地不想去看她,只放慢脚步跟着她的。 余乐惊了下,喜欢的人在旁边亲切地问候自己,让她气血都涌到脸上。 这,这周末就装牙了。 哦。 男生没了下文,也没直接走开。 余乐垂着头看路,想找些话题来聊,但拙笨得只能想到两人的金钱关系。 那个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虽然这个尽快,可能要好几年。 男生又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继续沉默。 世界只剩下两人踩雪的咯吱声,和她的心跳。 到了校门口,余乐知道他父母会来接他,小声说了再见。 他停下脚步,她没抬眼,却知他在看自己。 他的气质像清冷的明月,视线却总像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她。 送你? 余乐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下意识地摇头后退,连着说了好几声再见,转头跑了。 陈启明也就是开个玩笑,想看看她慌乱的样子。 不能每次都是她露着身子捉弄他吧?他也得逗逗这只小麻雀。 病好了,他身心舒畅,听mama问刚刚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如实回答,同学。 陈mama侧头看了眼儿子,他难得心情愉快地翘着唇角,之前看他总是闷闷不乐地蹙着眉。 恋爱要和mama讲哦,mama不反对你谈恋爱,但要珍惜人家女孩子。 翘着的嘴角又耷拉下去,陈启明有些怨怼,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怎么可能,愚蠢肤浅的生物。 那些花痴,看他长得好就扑上来了,连他是个怎样的性格都不知。 余乐还好吧,应该是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没拿爱慕的眼神看过他的,狐媚眼总是灰蒙蒙的,藏了很多心事。 想她干嘛呢? 下学期就见不到了啊。 嗯 怎么心里涨涨的,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