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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离开这里。”我说:“我没闹。”我把腿支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夹住他的腰,“哥哥,你在害怕啊……”他的身体轻微颤抖,瞳孔微缩,是害怕没错。所以他没有否认。“你想故意激怒他,你的目的达到了。”他对我说。应该是在思考如何说服我,他嘴唇张合,又吐出两句话,“他很生气,后果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我堵住他嘴唇。他又把我推开。他虽然算不上健壮,又因恐惧而疲软,但到底是男人,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我。可我不管不顾,继续解开他的皮带,他捏住我的手不让我使力。于是我往后倒,从床边下落差点就要坠到地上,他大惊之后立刻伸手接住我,用手扶着我的背,固定我、不让我掉下去,所以只有一只手能动。我两手并用,躲开他另一只手的阻挡,终于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好哥哥,让我帮你治治,你看你都硬不起来了——”“现、在……不是时候。”他气息慌乱。我抚摸他的阳物,疲软的小鸟蜷缩成一团,在我手里湿哒哒地翕动,我抚摸它,它胀大得并不明显,没关系,我直接坐了上去,用xue口去夹它。它突然硬了起来。沈意瑛很慌,他能动的那只手按住自己的roubang企图隔开我,但他没料我竟毫不犹豫地挺进,把他的手也含了进去,他深入我湿润、洪水泛滥的甬道,他退了出来。手指退出那瞬间,roubang跳了跳,我往前耸动,满满地裹住了它。这时候,他的roubang还不算完全勃起,只是硬度在那里,我不算满足。我节律地上下耸动,尝试提起臀重重坐下,让他进入得更深一点。他苍白的脸色变成不正常的潮红,随着我坐下的动作深深地吐气,一边做一边把拖在我背上的手下移,摁住了我的屁股。“好哥哥……”,我叫他,他溃散的目光聚拢,好像又有理智回归。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啊。我想怎么样呢?我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布满漆黑的欲望,快乐到痛苦,皱眉间重合了一张熟悉的脸,我看着我的哥哥,小声问他:“你爱我吗?”他明显一愣,喘息间僵了一僵,突然站了起来。他拖着我的屁股,插入我还没拔出来,把我重重地丢回床上。他从正面进入我。他在我上面剧烈地起伏着,插入我时极深也极快,那物早已胀大,现在坚硬得骇人,guntang而硕大的阳物在我身体里抽插,他cao我,却没有回答我。我小声地哼着,声音自带了哭腔,所以眼泪也算不了什么。我叫他:“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他亲吻我。我在他的吻里神魂颠倒,话音破碎,用呻吟代替了语言。但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叫了陈淮的名字。他撞开了紧锁的大门,轰鸣巨响,可我仍觉得钝,很慢很慢的,听觉才回归到我的身体,我听到他踏步而来,震山巨响,墙壁轰塌,房间里一片狼籍,扬起的灰尘、纸屑、枕芯的棉花四散……还有一柱喷薄的血。陈淮撞开了房门,他把沈意瑛从我身上扔了出去,挥手间扣动扳机,然后他看向我。我突然失去了搅入身体的roubang,下身空虚,眼神迷离,看着他扭曲的身影表情分裂,也看着他伸手打向我。我高潮了。快乐到顶,在这一刻死去也无所谓,我知道的,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在这一刻死去呢,我以为我做得到的,但我没有。我没有立刻死去,所以迟钝的视觉跟上了我的身体,慢动作一般,随着我转动头颅,看到地上的沈意瑛前胸溢出大片的血红。他眼珠转动,安静地看着我。对我说了句话,唇形微张,只有一个音节。他看着我。我也慢慢能听到声音,我听到粉碎的家具落回地面,陈淮的手扇在我脸上,把我扇进床里,颅骨撞击床板,巨响,全是巨响,它们太吵了,不分彼此,全都一个音高,可怕的嚎叫。我好疼。血从头顶和耳间滑落,我能感觉,但我看不到了。我闭上了眼睛。秩序的崩塌7入眼一片白,还很模糊,像没冲洗开的胶片,茫茫的背景里有朦胧的人影晃动,一张脸凑了过来。闭眼之后再次睁开,视线依然混沌,眼前的场景搅合着,色块交织,含混了界限。但我能感觉到那是谁。张邵芸在我眼前说话。比视觉更隐晦的是听觉,右耳嗡鸣,浅浅的噪音叠加,只能依稀分辨出她说的几个字音,大概是“醒”和“好”,其他的声音沉入了水里,呜呜咽咽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左耳安静异常,那些隐约的杂音略过我的左耳,穿透它,直接汇聚在另一侧耳边。我的左耳聋了。嗅觉,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女人的香,味觉,口中苦涩,舌苔上一片粘腻,再然后是触感,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舒适的地方,骨头散架,头和背尤其钝痛,手上也没有力气。我又一次睁眼,这会儿看得稍微清晰了点,整个病房的环境干净,因为房间太大而显得有些空,陈淮坐在角落。张邵芸问我:“你听得到我讲话吗?”我看着她。她给我递了碗粥。大小姐不太会照顾人,把我扶起时碰到了餐碗,洒了些液体出来,泼在我的被子上。我靠在床头,看着她忙东忙西,跟我说声抱歉,按了响铃也不见护工,干脆出门去找人。陈淮目送她出门,目光移回,转向到我。而我一直在看他。我想叫他声哥哥。我想说哥哥,你在呀。多少次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我都幻想着哥哥在我身边,让我第一眼就看到他,看到他关切的眼光,温柔地抚摸我。太难了。世界上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难呢?他看着我,没有关切也没有温柔,目光冷冽,从张邵芸身上转向以后,落在我身上的只有残忍、冰冷,还有些复杂的愤怒,恶心也好、嫌恶也好,他就这样毫不掩饰地看着我。所以我叫不出口。我的心里一阵酸涩,它比痛觉更强烈也更澎湃,瞬间就压垮了我。我靠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回酒店时气氛不复之前的欢快,气候依然温和,可我再没了游戏的心情。房间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就连那沾满沈意瑛血迹的毯子也被换下,干干净净。我知道它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