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硝
煙硝
台北 五皇令總部 聚皇閣 七御使中的光和地恭敬的杵立在一旁,位在他們上方的教皇則是面無表情,但只要仔細一看,不難發現他臉頰左側邊的抽緊及周圍浮現若隱若現的怒氣。 但光和地兩人卻十分明白:一向不輕易在他人面前顯示怒氣的教皇,動怒了! 「稀奇了,連你們出手都能吞下敗仗,還是你們初來乍到,需要一點適應期來適應這段水土不服的時間,我該給你多少時間,你才能成功,羅剎?」 教皇毫不意外由自己嘴裡說出的這番話語,成功贏得遊人殺人似的目光一望。 同為將軍麾下的人馬,七御使和五皇令不合素來已久,但一在國外呼風喚雨,一在國內獨霸一方,本無任何共事經驗,不合的情形也就沒有浮出檯面。 這次若非五皇令內部出了問題,在將軍指示下初到台灣協助教皇擒殺叛徒的短短幾週間,才讓他們這兩派人馬對彼此的嫌隙日漸加深,順便拜伊莉西絲所賜,成功的讓他們一直相敬如冰的局面出現了裂痕。 遊人不得不勉強自己忍耐收下著教皇這番諷意十足的調侃話語,和五皇令相比,在擒殺女皇與焚殺心皇這任務兩相對照之下,遊人不得不承認:任務失敗,而這對重視成果更甚於過程的將軍來說,敗者無言。 失敗的人不需要再說什麼多餘的贅言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羅剎,到底是誰阻止你將女皇帶回來?」 心知嘲弄到此該告一段落的教皇對著始終低垂不語的羅剎,開口詢問。 「不知道,有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救走她!」 「和你們一樣的人?那也就是說他也是個異能者,而且能力還遠在你們之上,我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認為你們的異能是獨一無二,雖然現在要找到能贏你們七御使的人並不多見,但不見得就沒有,羅剎,有看清楚他的模樣嗎?」 「沒有,他藏住了他自身的行跡與氣流,我不擅此道,無從查起,要凱才有辦法找出他的身影。」 「他和W聯盟的射手是舊識,他們兩個人聯手擋下了我們的攻擊!」 遊人插了一句話補充,簡單一句話,就讓教皇明瞭整件事情的始末。 「不論此人是友是敵,對我們都是個麻煩,羅剎,我再多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任務還是由你執行,一定要將女皇帶回,遊人,去把孟宇澤背後那個人的來路查清楚,我們的目地在於擒回叛徒,不需要再和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馬牽扯不清,我會再請示將軍,看是否需要把髮兒和凱調來台協助。」 教皇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馬上迅速的下達了一連串的指令,並且同時決定要向將軍請示,再調來七御使中掌管水和風的雙生子。 「你心中想的那個人會和我一樣嗎?一向不過問我們和宙斯之間紛擾的他,怎麼可能會有理由來幫孟宇澤對付我們?」 「世事無絕對,不管是不是,從現在起,七御、五皇都必須要做好準備了,我們可能會碰上一場硬戰,必要時,我會請示將軍,請求六影前來支援。」 「有需要動到六影嗎?縱然他是威震全日本的領導,但不見得我們這邊就會輸?!」 對話至此,遊人獨有的傲氣又冒了出頭,雖然受了點輕傷,他始終不認為這位無形的對手能給他什麼壓力。 「光阿光,自傲是你的優點,卻也你的缺點,摸摸你的額角,難道還沒為你帶來體認嗎?認清一個事實,不要認為你們是最好的、最優秀的、最強的,還是會有人站在你們的頂峰,更不要去小看櫻皇一族,他們雖然不過問我們和宙斯之間的紛擾,但不代表就是認同我們或是宙斯。」 「我懂你的意思了,那下一個呢?櫻皇既已跳出來,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那下一個跳出來的會是誰,是和櫻皇一樣保持中立的十氏,還是正邪難辨的五流,我們需要特別去拉攏他們嗎?」 「靜觀其變吧!好了,雖然他帶給你的傷,不會致命。但下去還是讓藥皇審視一下比較好。」 「難得你也會關心我的傷勢,我真的是太感動了。」 說歸說,不過遊人的話裡,聽起來卻一點感動的成份都沒有。 「我只是擔心你死得太早,對將軍來說是個損失。」 教皇冷淡的把背後的含意說出,讓遊人為之一笑。 「我會確定看到我想要他死的人停了呼吸,我才會安心闔上眼的,不用太擔心我會比你早死,如果櫻皇、五流、十氏這些中間人物都選擇站在宙斯那邊,我們該如何應對?」 「到時候,就是將軍對我下令、對你們用命、對六影出示的時候了。」 「是嗎!那我會留著這條命好好期待著。」 教皇的眼直直的望進了遊人的眼底,那是一雙毫無熱度、冷然到令人害怕得會發顫的眼神,和這麼一雙完全毫無熱度的眼冷漠的對視著,教皇的唇角卻是詭異的上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