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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渊被第四次不小心泼了一身红酒,面前打扮精致的女人愧疚抿唇,上半身微倾,一手轻抚过西服领带,眼神撩拨。
对不起,手滑了,我陪江少上楼换件衣服怎么样?
江祁渊依旧绅士勾着嘴角,眼底却渐渐冷了下来,谁让你来的?
什么?没有谁啊。女人笑容一僵,下意识看向一个方向,又很快低下头。
江祁渊余光瞥去,那个妖精的细腰一闪而过,抱着某某当红男星走进电梯。
诶,我就说佟柔喜欢余容那款。
人前高冷,人后乖狗,想怎么使唤都行。
发小们在旁边打趣,江祁渊指节一紧,将酒杯放下,快步走向电梯方向。
让几个莺莺燕燕找他麻烦,她却在他的地盘玩男人取乐?
呵
楼上,佟柔喝了不少酒,已经微醺,靠在男人身上,往他耳朵里吹气。
有经验吗?
余容耳朵红了一圈,握住细腰的手僵了僵,闻着她的香气,有些眩晕,仿佛陷进迷幻的梦里。
你喜欢有还是没有?他垂下头,低声询问。
他知道,这位天之娇女喜欢乖的男人。
找上他无外乎也是因为想看这一面。
佟柔揉了揉男人的耳垂,上面有颗灰色的小痣,反复蹂躏。
余容一动不动,由她玩弄,直到整个耳朵充血通红。
她轻笑,收回手,因江祁渊生出的糟糕心情彻底消失。
去隔壁洗个澡。
男人听话离开。
佟柔进了专属房间,没有开灯,摩挲指腹,眼前闪过江祁渊耳朵上的痣,只不过不在耳垂,在耳后,她有次压着他打架看见。
不知怎么,就记住了。
碰巧宴会上看到余容也有差不多的,就起了心思。
等会要咬咬看。
她想着,熟练找到酒柜,醇厚的酒在喉间流淌,度数有点高,上头,她眼前有些模糊,想到K西裤鼓起大大一团的画面。
又湿了
江祁渊来时脱掉了沾满酒渍的外套,松了松领带,推门而入。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往里走了两步停住,佟柔不在这?
Hi,宝贝~
门被关上,一道香甜的气息袭来,准确圈住他的颈脖,佟柔踮起脚尖,找到他的耳畔,咬住。
一瞬间的痛感,接着力道慢慢变小,贝齿嗑过,舌尖轻舔,好似调情。
江祁渊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察觉到身上这个妖精的手往下滑,急忙攥住。
嗯?佟柔歪了歪头,疑惑。
还没发觉认错了人。
是酒精作怪,她只有狠狠欺负的心思,但手还被他圈着,力道大得根本挣脱不了。
于是换了方式。
我手疼,你轻点嘛。
吐气如兰,娇嗔着,带着点软软的控诉。
江祁渊从未见过这样的佟柔,以往每次见都是明朝暗讽,吵架上头,动手也是常事。
这个妖精对他就没有服软的时候。
突然来这么一下,他下意识就松了手。
殊不知正中佟柔下怀,她在黑暗里勾出一抹坏笑,拉住男人的领带,往沙发上甩。
她不打算睡他,有点像江祁渊的男人,她更想欺负。
江祁渊一时不察,陷进沙发里,身前佟柔已经压了下来。
佟柔
嘴唇被吻,声音堵了回去。
佟柔后知后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小乖狗声音都这么像江祁渊了吗?
还是说,她喝多了,幻觉?
她没想太多,继续按照心意,咬!
佟柔!你TM属狗的?
咬耳朵,咬嘴,还要咬哪里?施虐狂?
两人都尝到血腥味,江祁渊青筋直跳,屈起脚就要把她踹下去。
可大门被豁然推开,灯光一亮。
江老太太,佟母,以及他们相熟的发小堵在门口,震惊看着房里的情景。
女儿,你们怎么搞在一起了?佟母瞳孔地震,轻捂住嘴。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反应,佟柔被连番打击,她压着的人竟然是江祁渊!而且还被一群人看到了!
虽说她没有和江祁渊酱酱酿酿的打算,但两人的姿势,怎么看都亲密得有问题。
江祁渊收回要踢开佟柔的打算,在奶奶面前得扮演乖孙。
只是怎么收场成了两人都头疼的问题。
四周静得近乎凝滞。
啪
在众人愣神之际,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佟柔咬唇,气红了眼,抬手要再朝江祁渊脸上来一巴掌。
江祁渊,打不过就咬人是吧?你还敢咬我嘴!看我不打你!
佟母急忙上来把佟柔拉开,江祁渊见状火速反应过来,一擦嘴上血迹,气势汹汹也要过去揍她。
来啊,以为我怕你?
发小们冲过来将江祁渊拉住,可江祁渊黑道十段,他们险些拉不住,佟柔不死心朝江祁渊的方向踹脚,两人火药似的,一碰就炸。
大家一边拦架,一边隐隐放心,原来这两人只是打起来了,这可比睡一块正常多了!
够了!
关键时候,江老太太重重出声,房里的两人仿佛被按了暂停,定格!
江老太太怒目扫了气得她心肝疼的两个宝贝一眼:你们都跟我去书房!
小时候小打小闹就算了,越大闹得越过分,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两人在书房听了奶奶近一小时的唠叨,最后不堪忍受,纷纷道歉,江老太太才一挥手让他们出去。
佟母和那些发小也跑得没影去玩了,走廊空旷静谧,莹白灯光照着两人狼狈的样子。
佟柔没穿鞋,矮了江祁渊不少,本着不想仰视他的想法,瞅也不瞅他,扭头就走。
江祁渊头发凌乱,嘴唇被咬伤隐隐作痛,嘶了一声,目光锁在佟柔身上。
想起刚刚演戏时佟柔伶牙俐齿说的话打不过就咬人?
到底谁咬谁啊?
他快步上前,佟柔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又被箍住,带进了楼梯间,消防门晃晃悠悠地重新合上。
江狗你想干嘛,演戏完了,你再动手,我就喊人了,奶奶还在书房里呢!佟柔警告。
你才是狗吧,咬了我那么多下,这就想走?江祁渊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加紧。
佟柔痛得蹙眉,硬气地瞪他:谁让你进我房间的,上赶着找咬,活该!
那又是谁找那些女人泼我红酒的?江祁渊气势迫人。
佟柔紧靠墙角,有点心虚。
什么叫找她们泼你红酒?我是介绍漂亮女人搭讪你,给你送桃花,别血口喷人。
江祁渊呵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佟柔见糊弄不过去,白了一眼,下一秒,手腕被重重咬住,佟柔疼得眼泛泪花,右手用力推他。
江祁渊嘴里尝到血腥味才松开,这一拉扯,他嘴上本来半结痂的伤口也重新裂开,两人的血混在一起,他舔了舔,勾笑,气消了。
江祁渊!
佟柔气得发抖,拳头挥在他身上,江祁渊步步后退,佟柔力气不大,但一直这么打也挺疼的,于是抓住她的手,锁在背后。
别闹,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谁和你算了,没完!
佟柔在他身前挣扎,靠得太近,给江祁渊一个她在乱蹭的错觉,只好一手固住她的臀。
那你还想不对,佟柔,你不穿内裤?
掌心下明显只有一层晚礼服的轻薄布料,丁字裤都不穿,江祁渊意识到这妖精不穿内裤在宴会上晃悠一晚的事实,不可思议的同时喉咙有些干。
相处多年,他清楚知道这个妖精的身材多有资本。
佟柔脸红了,万万没想到没穿内裤这事会被江祁渊这个死对头发现
救命!要是他在圈里大肆宣扬,指不定传成她裸奔。
我在自己房里脱的,都怪你,打扰我的好事,松开!
佟柔说得煞有其事,江祁渊一瞬间真被骗住了,刚一松手,佟柔拉开门,跑得没影。
过了一会,江祁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那紧身晚礼服不脱,怎么可能脱内裤?
还是骗话。
这妖精现在玩得这么野了?
江祁渊回忆起刚刚臀部的触感,还有那对巨胸压在他身上软趴趴的,下面的头有点起立。
他缓缓点起一根烟。
吸了几口,摇头,不再想佟柔。
不就是女人,多得是,那个妖精也就脸蛋身材极品嗯很极品。
更硬了
江祁渊暗骂了一句,回房里冲凉水澡。
*
佟柔这边没闲着,离开宴会后,晃着手里一张象征身份地位的黑钻卡。
在楼梯间时,从江祁渊身上摸出来的。
手腕还疼着,佟柔哼了一声,此仇不报不姓佟!
次日,佟柔戴着大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走进一家高档会所,把黑钻卡大方一扔。
最好的房间,给我叫十个干净活好的男人进来,卡的主人要。
经理恭敬鞠躬,把佟柔送进房里,出来后咀嚼着佟柔的话。
卡的主人要
刷卡查看信息,发现卡的主人是江祁渊!大名鼎鼎的江少!
经理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没几秒接到老板的电话。
付少,您有什么吩咐?
江哥来了?好好招待,要什么都必须满足。
经理瞬间明白,老板是通过联网信息发现江少的卡登记了。
咳咳,一定一定,就是江少点了十个
十个什么?
男人。
电话那头一声轻笑,怎么都想不到钢铁直男江祁渊,有朝一日弯了?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圈里流传开,此时江祁渊刚结束一则重要会议,一天的工作告一段落。
正要闭眼小憩,手机来了消息,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