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且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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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你是谁派来的。”傅长卿声音毫无起伏,却令夏如嫣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攥紧身下的床单干笑道:“都督真会说笑,莫不是喝醉了来本宫这里胡言乱语?”傅长卿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你以为这样能蒙混过去?”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样貌倒是像了个十足十,但是一个人的谈吐举止不可能突然发生改变,趁我还有耐性的时候,你最好老实交代。”他这几句话说下来把夏如嫣的酒都给吓醒了,她穿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是头一次有人看出她不是原身,她心里忐忑,面上却佯怒道:“放肆!你敢对本宫无礼?”傅长卿黑眸一暗,迈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道:“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究竟是谁?”男人力道并不大,指腹在夏如嫣嘴唇下方缓缓摩挲,薄茧将她的皮肤磨得有些发痒,又莫名的隐隐发烫,他离她非常近,近到能看清他的睫毛和英挺的眉眼,以至于夏如嫣的心更加慌乱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本、本宫不明白都督什么意思,我不是叶如嫣还能是谁?”傅长卿眸色沉沉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朝她耳后探去,又在脸颊边缘处摸索了许久,但却什么也没摸着,他眸中划过一丝诧异:“怎么没有?”“你放开我…”夏如嫣伸手去推他,一张俏脸微微涨红,她咬牙瞪他:“傅长卿,你到底要对本宫做什么?”傅长卿眸光闪动,沉声道:“这张脸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夏如嫣没好气地道。这下男人总算松开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竟和叶如嫣长得一模一样。”“什么一模一样?我就是叶如嫣!傅长卿,你到底发的什么疯?谁给你的胆子对一国太后如此无礼?”夏如嫣一气,胆子也大起来了,提高音量质问傅长卿。“就算是脸一样,一个人的性子也不可能突然转变。”傅长卿还是不信她就是叶如嫣本人,眯起眼睛,目光在她周身打转,横竖要将她瞧出个究竟来。夏如嫣对他的眼神始终发怵,忍不住往床里缩了缩道:“我真的就是叶如嫣,性子变了只是因为最近遇到一些事…”“一些事?”傅长卿挑眉,“因为秦松平?”夏如嫣一噎,这个男人果然是知道原主和秦松平的事了,她咬了咬唇:“是又如何?”傅长卿闻言站在床边盯了她半晌,看得夏如嫣后背直冒冷汗,然后才又吐出几个字:“我不信。”夏如嫣还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他就再次欺身过来,一手将她两只手腕制住,另一只手则对直伸向她的腰间,夏如嫣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扭动着身体尖叫道:“你要做什么?傅长卿!你住手!”傅长卿面无表情地道:“太后左肋下有一颗红痣,我需得验上一验才能断定你是不是她。”他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夏如嫣的腰带,修长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女人柔软的纤腰便赫然露了出来,她的皮肤极白,在烛光下显得莹润如玉,傅长卿的指尖刚碰上去,那细腻的触感便令他手上一顿,忽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傅长卿!你混蛋!”夏如嫣急得眼泪扑簌簌地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太监敢直接扒她的衣服,羞恼使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被肚兜包裹着的一对儿酥胸也不住剧烈起伏。傅长卿只是稍稍犹豫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他用手指挑起肚兜边缘往上掀开,大片的白腻便显了出来,女人的肌肤白得晃眼,他忍不住将双眼闭了一闭,那娇娇怯怯的哭声也令他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他抓紧手中的布料用力一扯,肚兜绳子竟应声而断,刺啦一下被他整个给拽了下来。傅长卿刚睁开眼就看见眼前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一对儿酥玉似的雪峰高高耸立,顶端两颗红樱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下面是极其纤细的腰肢和小巧的肚脐,曼妙的曲线美得惊心动魄,他一瞬间竟完全忘记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目光凝滞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直到夏如嫣屈辱的哭声断断续续响了起来,傅长卿才如梦初醒,他目光迅速往女人左肋一扫,瞧见那处的确有一颗极小的红痣,男人眸子一沉,又将手伸过去用力擦拭,再松开手时发现那红痣仍旧好端端的,他沉默几息,将夏如嫣的衣襟拉拢,后退一步道:“是臣唐突了,臣见娘娘近日性情突变,以为娘娘被细作换了人,还请娘娘宽宏大量。”夏如嫣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她紧紧拽住领口,恨恨地瞪着他道:“傅长卿,你竟对本宫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当本宫是什么?能任你随意侮辱的女人吗?”傅长卿一撩下摆,单膝跪地道:“臣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若是有细作假扮娘娘意欲谋害皇上,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他说得冠冕堂皇,把夏如嫣都给气笑了:“这么说你是一点儿错也没有了?”傅长卿突然抬头,目光直视她道:“臣说了,一切都是为皇上着想。”他的眼神毫不避让,眸中没有一丝歉意,似乎刚才的请罪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夏如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连哭都忘记了,显然没想到这个人在对她做了如此流氓的举动后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你…你无耻!”夏如嫣气得扯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傅长卿丢过去,男人避也不避,直挺挺站在那儿任枕头砸在身上,夏如嫣扔了一个还不解气,又扯起另一个砸过去,两个枕头丢完,傅长卿依旧杵着不动,这下床上再没有可丢的了,夏如嫣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女人坐在床上一直哭,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再加上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傅长卿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种感受,他默了默,走到床边坐下来,用手轻拍夏如嫣的背道:“娘娘别哭了,仔细伤着身体。”夏如嫣身体一僵,旋即躲开他的手,哑着嗓子喊道:“你出去!”然而男人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从床上拾起散落的腰带,接着去搂夏如嫣的腰,吓得她差点跳起来,惊慌地道:“你还要做什么?”傅长卿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沉如水,那双黑眸在烛光下显得无比深沉,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夏如嫣登时有瞬间的失神,待她回过神来,男人已将她的腰带重新系好,又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取来她的外衫,夏如嫣见他似乎想替自己穿衣服,忙道:“我自己来!”男人手上一停,最终还是将外衫递给了她,夏如嫣咬着唇道:“你转过去!”傅长卿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背过身去,夏如嫣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好,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哑着嗓子道:“你出去吧,我要回慈宁殿了。”傅长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臣就告退了,娘娘回去好生歇息。”他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夏如嫣一屁股坐回床上,只觉得手脚发软,想起方才的情形她就后怕,没想到这个傅长卿竟然这么敏锐,连她不是原主都看得出来。好在这具壳子还是叶如嫣的,让他打消了怀疑,要不然她这会儿可能小命都已经不保了。只是他这样以下犯上,她却拿他没辙,最让人担心的是,傅长卿知道了秦松平的事情。夏如嫣懊恼地揉了揉太阳xue,只能希望傅长卿不要多管闲事吧,好歹秦松平对他有用,他应该不会在赵恒面前走漏风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