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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回家



    热恋中的情侣,在羞涩但又大胆地挖掘对方的身体秘密之后,总是忍不住寻找更刺激的冒险。

    特别是,有一方的蛊惑和引诱。

    林诵抗拒不了,望向她的眼睛跟着坠入无人之境。

    手探进宽松的短袖下摆,解开胸扣。柔软被握住的同时,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背,压向胸膛。

    熟悉的指腹触感摩挲肌肤,身体的反应就像触碰到感应开关,黎舒没想到,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现在却真的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湿润。

    圆润的胸乳被托着,喷上炙热的气息,双腿不由停止在床边荡秋千,交叠夹紧蹭了蹭,嘴里溢出一声轻到只有身边人才能听到的短促呻吟。

    她以为林诵不敢做什么,以为只是嘴皮上逗趣,等反应过来,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紧张刚刚端着蛋糕进来,门是直接用屁股撞上的。

    软成一滩水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嘴里断断续续说着:门没有锁。

    动作停顿,理智回归正轨,黎舒对上眼前人那双情欲未完全消退的双眼,捕捉到他神情闪过羞赧。

    无人之境的外壳被打碎,门外的匆匆脚步声都在警示着两人的荒唐。

    见他不语,黎舒眉眼弯弯:你害怕被人发现吗?

    林诵顿了顿,拉起病床上的被子,把她卷成一条热狗包:你想要,我就不怕。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指点点他的下巴:咦?你是被我带坏了吗?

    他没说话,垂眸抓住黎舒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亲。

    手指被蹭得发痒,黎舒心跳得厉害,挣脱被禁锢住的手,自己把胸扣扣上:那回家再说,别把你的伤口扯裂了。

    空调像失去它该有的作用,两个人大汗淋漓,伴着异常的热。

    黎舒抽了两张纸,丢给林诵擦汗,又跑去厕所洗了把脸,把燥热浇灭。

    擦干净手,她搬了把凳子坐到病床边,在口袋里摸出盒蜡烛,挑了一根红色的插在蛋糕正中央,掏出打火机边点燃蜡烛边说:差点忘了正事。

    她又唱了一遍生日歌,把蛋糕端到林诵面前:许个愿吧。

    好。闭上眼,黑暗里想象出来的画面还是她。

    许完了吗?

    嗯,许了两个,还有一个让你许。

    哪有这样的呀!

    没关系,可以的。

    微光晃动,衬得她的笑容更明媚,她在火苗被吹灭的前一刻,替林诵许了个心愿。

    [希望林诵岁岁平安,年年有我。]

    林诵出院那天,正好是周六,黎舒一大早就跑到医院忙前忙后。

    办好手续,打车回黎舒家,她背上林诵的背包,兴冲冲地说:终于回家啦!

    林诵不动声色地抬手放在她背后,拎起背包分担重量:要谢谢你一直去医院照顾我。

    黎舒正要开口说受伤也是因为她,行至门口,记忆突然翻涌而至,左邻右舍的议论声尖锐地凿着耳朵。

    她的心跳像是漏了两拍,直到身后人轻捏了她两下肩膀,才回过神,屏着一口气,快速把门打开。

    推门而入,是一股浓厚的木香味,紧闭的门窗有效隔绝了灰尘漫天,但又因此让整个屋子产生压抑的沉重感。

    黎舒跑去开窗,想借点阳光杀菌,转身去翻找空气清新剂,喷了两三下,就搁在茶几上,又去把阳台枯萎的郁金香拿去扔到消防通道的垃圾箱,回来时锁了门,往屋里走了两步,又返回去,急匆匆再检查了一遍门锁是不是真的有锁好。

    林诵的视线跟随着眼前来回跑动的人影,空气里只剩静谧直到黎舒蹲在沙发边翻找柜子里的指甲钳时,被楼下因弹错音节而用力敲击黑白键的刺耳钢琴声吓得一抖。

    黎舒。长臂一揽,黎舒被搂着腰往上提,落座在林诵怀里。

    嗯?

    你是不是还在怕?他发现了她的反常,也猜出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住在这里。

    她转头,一脸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声说了一句有点吧。

    我知道他已经被抓了,但就是哎,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

    林诵把她搂紧了一些,要不要搬出去别的地方住?

    啊?不用。再说了,我能去哪?

    跟我去A市,怎么样?你不是刚好也想换份工作,去大城市发展吗?我们可以一起住。

    同居?

    嗯,你可以考虑考虑。林诵接过她手中的指甲钳,捏着她的手指剪起指甲。

    黎舒抽了张纸垫在自己的大腿上,难得地别扭起来:那怎么行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兼男女朋友,我就吃你的住你的,这样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法律层面上的关系就不应该这样?

    嗯,我没有权利,你也没有义务。

    等不到回应,黎舒转过头,眼睛与他炽热的呼吸相撞。

    他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冷不丁地吐出一句:那要不,我们结婚?

    他的语气随意得像只是接她的梗,眼神又认真得让她心动。

    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由于兴奋和紧张而产生的。

    她也装作语气随意:你这算是在向我求婚吗?

    小拇指的指甲咔嚓一声,林诵换了把修甲刀,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你答应了吗?

    黎舒努努嘴:才没有,这么敷衍!

    那就不算,当彩排吧。

    你什么意思?逗她玩儿吗?

    预感到怀里的人要炸毛,林诵安抚小猫一样揉她的头,认真解释:我想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已经在心里、梦里,进行过无数次向你求婚的彩排,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黎舒哼哼两声:把敷衍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要是我就这么答应了,你不就认定这次算是正式求婚了吗?

    林诵接受她的控诉:那你希望求婚场景是什么样的?我准备准备。

    黎舒就真的开始认真构思起来:要大钻戒,像猫和老鼠里面那只漂亮白猫给汤姆展示的那颗一样闪,然后不要在大庭广众,太尴尬了,其他的你自己想,都我帮你想好了那你也太轻松了。

    她把腿上垫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过身和林诵面对面,却见他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高兴。

    我又没答应,你高兴什么?莫名其妙,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就是高兴。

    黎舒觉得他笑得像明天就要成为新郎,也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倒在他怀里,突然问他:你的伤怎么样?

    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亲了亲黎舒的额角,可以zuoai。

    啊!黎舒在心里呐喊,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还戳穿了她的意图!

    但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共识。

    黎舒赶在林诵跟着她之前冲进浴室洗澡。

    水汽很热,她的脸也很热。弄完一切,她裹着浴巾出来,伸脚踢林诵去洗,扑到床上等他。

    林诵洗完出来,看到一团缩在被子里。

    他掀开被子,想解开她的浴巾,刚一上手,就被她一个翻身,反推着倒在床上。

    因为动作,浴巾滑落,却没想,包裹着她的还有一层。

    黎舒往下扯了扯身上的粉色超短裙,一手撑着裹着白色丝袜的小腿,跪坐在林诵身上,一手遮住胸前的镂空。

    紧身的情趣制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胸前印着十字图案,两颗蜜桃圆乳撑得纽扣都有些勉强,臀部只能虚虚遮住一半。很欲也很媚,她自己也很满意,在浴室里先是默念了五次没有不尊重,只是情趣需要,才睁开眼看向镜子,然后自我欣赏了五分钟才出来。

    林诵握住她无遮挡物的腰,呼吸错乱起来:你这什么装扮?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针筒模型,用顶端轻轻抵着他的喉结,恶魔小护士,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