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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吃不下了。栀栀小声对知宁道。 看着这边动静的妇人一眼横过来,冷冷地道:不吃就别吃了,小蹄子,到了我手上还把自己当成是千金小姐呢。说着,那妇人一把抢过栀栀手中的饼子扔进篝火中。 栀栀被吓的眼泪汪汪,却不敢当着那妇人的面哭,只能一个劲的往知宁的怀里钻。 一群姑娘也被那妇人吓的瑟瑟发抖。 倒是一个二十多岁男子的走了过来,慢悠悠的对那妇人道:梅姐,这么吓唬她们做什么,没得吓坏了她们,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叫梅姐的女人横了那男人一眼,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这次的姑娘可一个都不能碰,碰了就不值钱了。 男人摆摆手,一副无赖样子,没什么诚意的敷衍梅姐:知道了,知道了。 等这次赚了钱,让你们几个去玩个够,可这些姑娘不能碰,尤其是姿色最好的那几个。梅姐还在警告那男人,并再三警告不让他靠近这群姑娘。 已经及笄的知宁自然知道梅姐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在在多看梅姐与那男人一眼,只是将头埋的更深。 栀栀还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看见知宁衣服很害怕的模样,自己也就不在出声。 男人看了一眼那些鹌鹑似的姑娘们,最终把目光锁定在知宁和另外一个姑娘身上,;露出一脸饶有兴趣的微笑。 梅姐看见了,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道:这几个姿色最好的,你可不许碰,要是让我知道你糟蹋了她们,我可饶不了你。梅姐拧着男人的耳朵离开。 知宁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姑娘们有些吃不惯发干发硬的饼子,可有了前车之鉴,也没人再敢说些什么。 吃完了东西,姑娘们就围在一起睡觉,半夜的时候,知宁被栀栀给醒了,她眼巴巴的瞅着知宁,小声道:jiejie,我想更衣。 其实志宁也想,但她不敢离开火堆,外面那些男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知宁微微起身,看了看四周,有几个男人睡着了,梅姐就睡在几个姑娘的旁边,知宁并不敢惊动梅姐,犹豫再三,正在知宁准备起身时,在隔着知宁三个人远的另外一个姑娘似乎也是想起夜。 因着有人起来了,知宁也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拉着栀栀一起起来,跟着前面那个姑娘一起找一个有些隐蔽的地方,准备更衣。 你们在做什么?男人怒吼从身后传来,知宁只觉得头皮一疼,就被一股大力向后拉扯。 啊!知宁被拉扯着摔倒在地上,另外一个起夜的姑娘也被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上。 栀栀被这一变故吓的不知所措,只能怔楞在原地放声大哭。 小贱人,居然想逃跑?男人们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抓着知宁的头发就给了她耳光,只把她打的嘴角破裂,浓重的血腥味在喉咙处蔓延开来。 说,是不是想乘机逃跑?男人恶狠狠的盯着知宁,好似要将她活撕了一般。 不,不是。知宁忍着剧烈的疼痛,解释道:我们只是想去更衣。 更衣?别想骗老子,小婊子真当老子那么好骗?凶神恶煞的男人听不懂更衣是什么意思,执意认为知宁和另外一个姑娘是想逃跑,将她俩带回梅姐那边,道:这两个小娘皮想逃跑。 另外一个姑娘实在是害怕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抱着梅姐的腿哭着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如厕,没有想逃走。 梅姐也反映了过来,看了看被暴力扔在地上的知宁和栀栀,道:你们呢? 栀栀早就被吓的哇哇大哭,她啜泣着:我,我想如厕。 梅姐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姑娘们已经一天没有休整过了,对着那几个男人道:别吼了,都离远点,这些姑娘脸皮薄,尿急了都不好意思喊。 最后还是梅姐带着这些姑娘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如厕,知宁望着远处深深的黑夜,想要逃走的决心却更加的坚定了。 等到所有人都躺下后,栀栀摸着知宁的伤口,愧疚道:对不起,jiejie,都是我不好,才让你挨打了。 知宁右脸疼的有些麻木了,但她还是摇摇头,小声道:没事的,我们先睡觉,估计一大早他们就要赶路,我们就没什么时间休息了。 果然如知宁说的,天还没有亮,知宁她们就被梅姐赶上了狭窄的马车,继续一天的路程。 知宁对塞外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早就到了哪里,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可能到了楼兰国与大昭的交界处,纵然知宁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也知晓两国交界处鱼龙混杂。 知宁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打算将她们这些姑娘卖到那些地方去。 若是现在不趁机逃跑,到了目的地,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知宁不是小孩子,她知道这些人拐卖这么多姑娘是去做什么,她不愿意。 顶着炎炎烈日走了许久,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梅姐一行人自然也是,在一片绿洲处停下休整。 梅姐将这些姑娘赶到湖泊的一处喝水休整,队伍里的其他男人们则在泉眼处装水,一些人则牵了骆驼和马匹在另一处小水洼里喂水。 知宁捧了些水递到栀栀面前,栀栀喝完之后,知宁又掏出帕子湿了水之后简单的擦了擦脸和脖子,看着栀栀一张小脸跟花猫似的,她也给栀栀擦干净了脸。 看见栀栀发髻散了,忍不住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见她雪玉可爱,问道:栀栀还记得自己老家是哪里的么? 栀栀歪着头想了想,小声道:我家在兴城,我爹爹是兴城的父母官呢,娘亲说以后弟弟也要做兴城的父母官,总是拘着弟弟,叫他读书。 知宁不知道兴城是什么地方,可听栀栀的话也知道,她的父亲是位官老爷:那你怎么会被人贩子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