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的番外-3
心血来潮的番外-3
她其实很见不得他难过的样子,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人,忽然像被霜打了似的,那么憔悴,显得分外可怜。 更糟糕的是,这霜还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也没有什么安慰他的经验,只是木木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攥住了他一根食指,见他没有反抗,又多攥住了他一根中指,晃了晃他手。 沈重抬眼看看她,实在不能理解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有主意,这么狠心。 可这事除了等她自己想通以外,根本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他极少遇到过这种自己无论如何摆不平的事,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止不住地叹了口气,把手指从她手心里抽出来,黯然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认真讲起道理来,苏青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也实在没法再用发嗲耍赖的招数混过去了,她想了想,正儿八经地蹲在他面前,扶着他膝盖轻声说:沈先生,你说的其实都没错。既然我喜欢你,选择了你,那所有你带来的影响不管是好的坏的我都要接受的。我也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向所有人证明,我不是你的金丝雀。只是只是我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演员苏青和沈太太这两个身份先尽量隔开。等到演员苏青这块牌子够响的时候,我再承认自己是沈太太,总会好一点的 沈重把脸埋在手心里继续叹气:你现在都已经拿了国际上的奖了,还觉得自己牌子不够响? 苏青这下被堵住了嘴,只得委屈地摸摸他大腿,小声说:那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嘛 沈重放下手,无奈地直摇头。 他早领教过了,眼前这个人他骂又骂不得,凶又凶不得,一不小心把她惹哭了,自己还要哄半天。 这会儿她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了,思前想后,他只能把她从地上拔起来,按在自己腿上坐着,反过来安慰她说:好了我可以等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服软了,她却也得意不起来,趴到他肩上,纠结了好久,才一副飞蛾扑火的架势表忠心道:我我胆小,可能一直都没法做好心理准备的,回头我去问问杨小姐怎么办吧,她是专业的,知道怎么把影响控制到最小,她觉得什么时候公开合适、怎么公开合适,我就都听她的,配合她。 这么虚无缥缈的承诺,已经足够让沈重高兴起来,他捧住她脸激动地问:真的? 苏青红着脸,忐忑地点点头。 他马上就摸出手机要给杨欢打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把手机扔到一边,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叫了一声青青。 她摸摸他的脑袋,觉得他头发还有点儿湿湿的,轻声说:快去洗澡吧,刚才淋了雨,别着凉了。 他仰起头来问:你陪我吗? 这点儿小要求怎么能不答应,她笑着点点头,勾住他脖子说:好呀,你抱我去。 沈重抱着她走进浴室,先拉开了淋浴间的门把她放进去,又拧开了浴缸上的水龙头放水。 这明显是要转战两个地方的意思了。 苏青情不自禁地腿有点儿软,但还是坚持站住了,先把自己脱的只剩内衣,然后对沈重勾了勾手指,叫他过来。 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高大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些许灯光,带着股压迫感。 她乖乖地去帮他脱衣服,解开他腰带帮他褪下裤子,没等他说,就半跪在了地上。 他反而伸手拦住她往自己腿间凑的脑袋,说:先洗干净。 她抬头对他笑笑,站起来很乖觉地打开水龙头,把他拉到花洒底下,像宠物店员工似的,尽职尽责地给他抹沐浴露。 抹到他小腿上时,她意外地发现了好大一块淤青。 这怎么搞的啊?她仰起脸来问。 沈重当然不愿意承认他是自作自受,跟人拳击的时候撞到的,含糊道:飞机上不小心磕的吧。 苏青凑过去用力亲了那块淤青一下,刚要抬头,脑袋就被沈重居高临下地一提,不偏不倚地凑到了他两腿之间。 那件熟悉的武器已经蓄势待发,她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顶上的那个小孔,激得他顿时吸了口气,靠在身后的瓷砖墙上。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有那么一丁点儿金丝雀的感觉,纤美的蝴蝶骨微微耸动,被水打湿的乌发柔弱地落在肩头,小心地把他粗长的关键部位握在手心里,缓慢而卖力地吞吐着。 沈重垂头看着她取悦自己,心底的不悦早已经被浓烈的欲望取代,不自觉地扶着她的头顶,带着她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她裸露的白皙肌肤让他想起来电影里那激情四溢的亲热戏,不禁觉得有点儿心绞痛,忍不住哑着嗓子问:青青你 想问的话太卑微,他说不出口。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见他微微拧起了眉头,很难过的样子,就站起身来黏到他身前,拉着他手贴到自己腰上,温柔地蛊惑他,阿重摸摸我 他的手被她拉着,在她光滑水润的背上游走。 他手心很热,她就随着他的触摸轻声娇喘,又勾住他脖子把他拉下来一点儿,贪恋地含住他的嘴唇。 热气蒸腾中,她有点儿缺氧,头晕晕地捧着他的脸轻声表白:阿重我我最喜欢你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一下子就让他本来就硬得不行的部位更硬了点儿。 他按捺不住,拉着她转了个身,戴上保险套从背后深入她。 两个人都站着,他不得不将双腿岔开,降低自己的高度配合她。 激烈的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夹着水流声,盖过了她微微的娇喘。 他觉得不满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出淋浴间,把她放进刚灌满水的浴缸里坐着。 她瑟缩了一下,害怕似的抱紧胸口,弱弱地问:不、不要吧 他在水里会持久得要命,她每次都很怵。 但今天他不打算放过她,一脚踩进她两腿之间,欺身上去压住她,恶狠狠地质问:为什么不要? 憋了一整天,终于找到机会质问了她这么一句,但她根本没被吓到,先是假装缩了下脖子,接着就笑嘻嘻地张开双臂搂住他:那就来吧。 沈重把满腔的愤懑都化成了yuhuo,将她按在浴缸里,不由分说地进入她身体。 她起初还很享受地搂住他浅浅呻吟,但很快地,便手脚无力起来,脑袋歪到了一边,气若游丝,整个人都脱力了。 他伸手把她的脸扳回来,命令道:看着我。 她没有力气睁眼,哼了一声表示拒绝。 他只好换了个口吻,温柔地想说服她:青青,看着我 这回苏青努力睁开眼,尽力对他笑了笑。 笑起来的她令人心软成一汪清水,他也跟着牵起了嘴唇,俯身下去吻吻她额头问:这里太闷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她很乖巧地摇头,重又闭上眼睛喃喃地说:你喜欢这里的我知道的 他笑开了,伸出一只手,隔在她的脑袋和浴缸壁之间,开始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她随着他的动作小小声地呻吟,两手抓住他遒劲有力的腰肢,分开双腿全力地容纳他,绞紧他。 他没有刻意坚持,也没有真的做到她求饶,而是很快就放过了她,抱着她从浴缸里出来。 她像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手勾着他脖子,腿缠着他腰,无比放心地全程闭着眼,嘿嘿一笑说:沈先生,你对我这么好,我其实可以做你的金丝雀呀。 沈重啪地轻拍了她屁股一下,哪有你这么皮的金丝雀?只有这种时候还算乖巧。 他想了想,心有不甘地补充,也不是乖巧,是自己累了,就等着我伺候你。 那你要不要我嘛。她蹭着他肩膀耍赖。 他很无奈,扯过浴巾把她上上下下地擦干了,抱着她回到房间里,弯腰想把她放到床上。 苏青又耍赖抱着他不肯撒手,两个人姿势危险地滚做一团。 他手脚并用地把她按在床上,就在即将再度擦枪走火的时候,苏青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 她瞬间就清醒了,一个激灵推开他坐起来,小声自言自语:这么晚了,谁啊? 她本来打算不去开门的,可那门铃声执着得要命,响了又响,没完没了,沈重先忍不住了,起身去拿了浴袍,甩给她一件说:去看看是什么人。 苏青把浴袍裹好了,扣好门后的安全锁,才把房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只露了一双眼睛去看门外。 来按门铃的是她刚合作过的电影男主,小伙子喝得有点儿醉醺醺的,对她一笑说:苏青,饿不饿?去不去吃宵夜? 苏青连连摇头,我不饿,你们去吧。 男演员邪魅地挑眉,没有别人,就我们俩,我是专门来邀请你的。 苏青吓得都结巴了:我、我们俩?那就更不合适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在剧组的时候不是挺熟的吗?那时候叫你吃宵夜,你也没拒绝啊 苏青砰得一声甩上了门。 她心虚地回头瞄瞄,只见沈重也穿上了浴袍,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动不动盯着房门看,眼里的寒光简直能化成一把杀人的匕首。 在剧组吃宵夜都是大家一起苏青心虚地解释道,我从来没跟他单独吃过今天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大概是喝多了 沈重收回视线,对她和蔼地笑笑,宽宏大量地说:一个剧组的,吃吃饭喝喝酒,再正常不过了。 门外的男演员又敲起了门,苏青急得隔门喊话:我睡觉了!不去吃宵夜了! 那人听不见似的,还在砰砰敲门,苏青被敲得心烦意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猛地一转身,用力拉开大门,眼一闭心一横,喊道:别敲了,我老公来了!我得陪他!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死寂。 男演员看看苏青,再看看跟她穿着同款浴袍的沈重,先是惊讶地张了张嘴,愣了几秒后就突然酒醒了,哈腰道:对不住,打扰了。 他也是个人精,什么都没问,像是没认出沈重来一样,麻利地退后就走,还顺手帮苏青带上了门。 苏青呆了两秒,方才意识到她刚才喊了什么,不禁脚软靠在墙边,抬手扶住了额。 沈重上前两步,从背后把她搂入怀中,带着笑意问她:刚才那个帅哥,不知道平时爱不爱八卦,口风严不严? 苏青自我安慰:他可精了,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不会到处乱说的。 噢沈重不无遗憾地拖长了音,那如果有人收买他,让他去做这个曝光地下恋情不,是地下婚姻的狗仔,他不知道肯不肯啊? 她猛地转过身来,抬头皱眉问:你要干什么? 沈重扬起眉来,你猜呢? 苏青警惕地盯着他,见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不禁恼羞成怒,上前抬脚轻轻踹他,讨厌!不许胡来! 沈重嘶地一声蹲下去,捂住刚又被她踢了一脚、伤上加伤的淤青块。 他哀怨地抬头瞪她,苏青,你可真狠啊,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什么都没干,你就要这样虐待我? 他确实什么都没干,明明是要来兴师问罪的,最后却被她糊弄得七荤八素,无奈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过过嘴瘾,她倒立刻动手了,想想也确实理亏,苏青赶紧蹲下来,伸手抚摸他腿上的淤青,心虚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亲一下就好了。 她给了他脸颊一个用力的吻,谄媚地扶他站起来,又扶着他走回房间,在床上躺下,精心地给他脱了浴袍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这才绕到另一侧躺下,脱光了小鸟依人地拱进他怀里,一声不吭地装睡。 沈重仰面朝天地发了会儿呆,突然又笑了。 你笑什么啊?她不解地问。 我笑我自己。他缓缓摇了摇头,还妄想养什么金丝雀,我自己倒先变成见不得人的金丝雀了。 苏青也被他逗笑了,把他扳过来面对自己,忍住笑意认真地说:别胡说,沈先生可是狮子,英明神武、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她还在想词,他就用一根食指按住了她唇,好了好了,别乱拍马屁了,怪累的。 他忍不住地直叹气,就算我对着外人是那样,也不可能把那一套搬回家里来,也对你那样。只有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人犯狠。就算我要当狮子王,也只能在外面当当罢了。 她附和着点头,笑得很甜,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老实地在他肩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地嘟囔,对呀,我都说沈先生对我最好了嘛 沈重被她的头发蹭得极痒,却舍不得推开她,只觉得心里也软得要命。 怀里的人那样娇小可爱,明明是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可是他的地位、金钱和本事,她通通根本看不上。 他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悉心呵护她的情绪,迁就她的小心思,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吞进他自己肚子里。 也只有在这一点上,她确实被他养得很好,小小一只猫咪似的人,敢对着狮子装傻充愣,还拳打脚踢,一点儿顾忌都没有。 他对于自己的全线溃败很无奈,忍不住又轻轻叹气。 她及时地欠起身来,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哄小孩儿似的柔声安抚他:晚安了,沈先生。 然后又搂紧他腰,贼兮兮地在他背上画了个小小的心。 他满心的无奈瞬间化成了甜蜜,或许就是因为她给的这些甜头,彻底把他融化了,令他怂得心甘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走,甚至反过来当她默默无闻的金丝雀。 沈重满足地笑笑,侧过身来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摆成一个十足的保护性的姿势,满是爱怜地吻了下她的眼睛,又吻了下她的鼻尖,轻声说:晚安,我的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