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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白去外婆家前也带林一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等两人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只有水果，还有两个袋子一个箱子装的什么一并提了下来。林一突然有些近乡情怯，心里跟着紧张揣揣不安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外人一般怯怯的站在瞿白身后，等着他敲响面前的门，一秒两秒三秒……10秒……只看到外婆打开了院子的门先看到瞿白的她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亲热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外婆眼神望向他身后的她的时候刚才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惊讶，接着嘴角忽然张大了来，眼里似有泪光涌上……“外婆。”林一从瞿白的身后站出来轻轻的笑了，鼻子发酸喉咙发哽“一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外婆泪光闪闪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外婆。”林一只是甜甜的喊着“你这孩子。”外婆擦了一下眼睛，拉着她的手“我们先进屋啊，进屋……”“‘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日才回来，参加一个好朋友的婚礼。”“结婚啊？”“是呀……”“结婚好呀……”外婆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上个周才和我通了话，怎么都没提前和外婆说一声，让外婆准备一下。”“就想给您一个惊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婆拍拍她的手，尽管林一也时常和她联系，但是此刻见到她在自己面前便忍不住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头“三年没有见了，最近过得好不好啊。”“外婆你看我都长胖些了，肯定很好啊。”“是，是……”外婆点点头“胖了些好，现在还是瘦，你看看你这手腕，你这孩子打小就瘦……”“你知道我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很健康的。”这些话两人都在电话里说过，只是此时面对面又忍不住重复起来。“倒是你，上个月高志哥告诉我你感冒了也不肯去医院……”“小感冒罢了，外婆自己的身体我是知道的，倒是瞿白啊，后来给我叫了家庭医生来，很快便好了。”“话是这样说，但是你现在免疫力不好小感冒也不能拖着。”林一边说边看向瞿白，他此时靠在沙发上闲适的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生分，从刚才外婆对他的态度和他现在的姿态，看来是外婆已经和他是甚是相熟了，但是对比起三年前外婆对瞿白的态度，林一心里又觉得疑惑，她走的这三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外婆为何在电话里从未对她提起过瞿白，高志哥又隐瞒了什么。“外婆身子骨好着呐，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去做饭，你和瞿白都留下来吃饭。”“王阿姨呢。”王阿姨是林一拜托高志给外婆请的保姆阿姨“她这两日生病，我让她回家歇着去了，今天外婆给你下厨。”“那我来帮你。”“我不要你帮，你陪陪瞿白啊，瞿白一个人在外面多无聊。”“外婆……”“不准进厨房！”外婆起身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林一只好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等外婆一进了厨房，旁边就传来了瞿白的嗤笑声“我看啊，只有外婆管得了你。”“你……”林一顿了顿“你常来这里吗。”“偶尔，也不是天天都来。”“那你来干什么。”“除了看望外婆还能做什么。”瞿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外婆又不知道你在哪儿。”言下之意是他并非是为了打探她的消息才时常来拜访外婆的，这让林一更疑惑了，非亲又非故……“我还是进厨房帮外婆吧。”林一起了身，结果刚到厨房就被外婆追了出来，瞿白见她吃瘪的脸色忍不住心中好笑，他很少看见林一面对亲人时稍显孩子气的一面，此刻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温润。“林一，过来坐下。”林一没有理他反而拿着行李来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她好多年未回来，房间里的布置还是保持着原样，靠着墙的小床，窗台前的书桌，书架上的课本书，还有床上mama买给她的那个白色小熊……瞿白跟在林一身后进了房间轻声关上门，他的身子侧靠在墙上“有多久没回这里了。”“记不太得了。”林一靠坐在书桌上面对着瞿白“好像从她离开后我就再没有回过家里，也有五年了吧。”“房间还和从前一样吗。”“嗯，还是和从前一样。”“外婆一直在等你回来。”林一低下头，撑在书桌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我知道。”瞿白突然上前走到林一的面前，将她的头揽在胸膛抱住“外婆总是说要是一一在就好了。”林一脸埋在他的胸上，眼睛发红泛起了眼泪。“她还总说觉得你幼时亏欠你，可是等你大了，你又不在她身边，她不能补偿你。她说林一在国外没有一个家，若是她累了生病了，都没人为她熬一碗热腾腾的汤……”林一在瞿白的怀里听着他压着嗓子轻声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外婆觉得亏欠，林一心里又何尝不是？她对自己狠心又何尝不是对亲人恋人友人狠心？一直以来怎么做她都不能两全，林一想着便忍不住哽咽出声……瞿白叹了口气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啊林一。”他轻声说。PO18候鸟之歌戏谑戏谑林一等这句对不起等了三年才等到，她心里的坚硬好像一瞬间砰的碎裂开来，像是阳光找到了缝隙洒向了她，那几年午夜梦回时不敢回忆起的往日，也好像终于可以尝试着放下去。林一需要原谅，原谅过去，原谅自己，也，原谅瞿白。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向前。瞿白吃完午饭后便先离开了，林一将行李整理好后在房间坐了一会儿才从房间出来正见外婆带着老花眼镜在院子里穿针，她腿上放着抱枕套，花色熟悉，是她从前房间里的。“外婆。”林一喊了一声外婆抬起头笑了一下“一一，过来，来帮我穿一下线。”“在缝抱枕套吗。”“是啊，之前洗着洗着这枕套开线了，我便一直放着没管，刚才才想起家里没有干净合适的枕套了。”“外婆不用缝的。”林一一边说一边将线穿过针“不费事，就是我这眼睛带着眼镜也看不清楚这针孔，老咯。”外婆接过针线“你身体好着呢，哪有老。”“我老没老我心里清楚得很呐。”林一侧下腰顺势躺在了外婆的腿上，外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伸手摸摸林一的头叹了口气“上次你这样躺在我的腿上你还很小呐。”林一步入青年后慢慢的性格变得越来越阴郁，她变很少会向外婆表露自己的情感，更别说会亲昵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