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胸布
裹胸布
新同学搬走了,许玉阳这几日乖乖地回到对床睡。 可那夜后,苏润不知怎的有些烦躁。 许玉阳这人是什么意思。所以他知晓自己是女儿家? 按原轨,两人只要同床起便知晓。但那个吻是什么意思?那只手是什么意思? 苏润想去问他,但又不敢。 他若说是认了自己占便宜咋办,他若不认又咋办。 更糟糕,假如他是喜欢自己故意占的便宜咋办,只是手贱那又咋办。 眼看学期归来,文湘与他确实关系越来越近了。文湘近日提起他,眼神都闪着星星。 他俩这上下其手的行径,算不算偷了人? 思前想后一大堆,苏润决定还是不问了。 心脏不知为何扑扑地跳,脸上有些躁。 这周,苏润都躲着许玉阳,他是知晓的。但是他也由她,因为他也为当晚自己做的事懊悔。 为何就这么冲动,现在与她彻底闹僵了吧。这段时间,别说谈话,单独照面怕也碰不着。 近日文湘不知怎的,融到他的小团体里。 她经常躁红着脸旁敲侧击,他们小团体里喜欢女子的类型,自然也包括许玉阳的。 许玉阳一般都是尬尬地听着,她若是要与他有身体接触,许玉阳都有意躲开。 他现时喜欢的是苏润,他确定了。 他与她这么尬了个把星期。这晚,俩人终于说上话。 她回时,灯已熄。她也没再点亮,就着月光轻手轻脚地做睡前功夫。 许玉阳假昧着眼等她,她回时自然听见。 零碎的水声、布料摩擦声 一点一点酿着许玉阳的睡意。 突然,一阵布料用力摩擦引起了他的注意,夹杂着似男似女声音的痛呼,许玉阳睁开了眼。 女郎坐在对床床边,用力地扯着胸前的厚布,娇嫩的rou勒到了,她痛呼。 怎么了?许玉阳轻声问。 不关你事。苏润逞强的回答,实则胸前已勒出红痕。 我来瞧瞧?许玉阳撑起身子。 你别过来,登徒子。苏润还在气他,又扯了几下,扯不过,又跳下床翻柜子。 窸窸窣窣一阵,许玉阳在那头听见剪刀刀刃交滑的声音。 别弄了,别弄了。我来替你。许玉阳怕她担心黑夜里看不清划伤自己,急急忙忙跳下床。 你别管我。说时迟那时快,苏润对着自己一侧乳上的裹胸布开刀。 等许玉阳点亮了烛,苏润左胸上划了一个小口子。 嘿呀,倔驴。许玉阳抢下她的剪刀,苏润瞪着杏眼,与他对视。 瞧瞧。许玉阳举手发誓,此刻他是真担心苏润。轻手轻脚的捏起苏润的左臂,上下观看。 原来在左乳侧裹胸布打了个死结。他没问,自顾自地上手解。 许玉阳,你什么意思。苏润语气冷冰冰的。 帮你脱衣服啊。说完许玉阳就想咬自己舌头。 你撒手。苏润正要挣扎,打的第一个死结开了,苏润呼上一口气。 别动,第二个结有些困难,一时没注意勒了一下苏润。苏润又吃疼呼了声。 苏润正要责怪,斜眼看许玉阳专心致志的模样,心想想就算了。 我倆现在算啥?男女授受不亲的。想了想还是开口。 突然凑起来的兄妹?许玉阳面上装着淡定。当然,他想不止当兄妹。 那个吻算啥。 上契。苏润毫不掩饰翻个白眼,她脑子也很乱,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搞不清楚。 又一阵沉默。 你声音怎么回事。许玉阳先问。第二结终于开了,他都出了薄汗。 变声丸。苏润想了一下,告诉他吧。 少讲些话,不吃算了。对嗓子不好。 又不是我亲哥。苏润还倔着。 晃晃烛影间,一个男子凑到一名女子胸前,旁人不知在做什么。 你打了多少个结。许玉阳盯紧了死结的位置,苏润有些冷,打着颤。许玉阳先给她披了被子。 苏润侧眼看他。他发也散了,掖在耳后。侧颜轮廓好看的很。 他先前有这么好看的吗? 许玉阳花了些时间,苏润不说话,回忆起他与苏润所有近距离相处的场景。 一个个偶像剧教科书般的场景,惹得苏润小鹿乱撞。 原来,他俩便是也有过那晚的吻。只不过那会,许玉阳还是没有对苏润动心。虽然他将自己错认成文湘,旧苏润自那晚,已决定全副身心都要与他。 没准,那晚的吻于他真的没什么。 苏润心底划过一缕失落。她想,大概是旧主的伤心吧。